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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節

我心裡咯登一聲,如今就連眼下的蟒蛇我們都沒辦法解決掉。這個墓主看樣子還是個難以預測的高人,我們要想吸收掉他的魂魄,簡直是難上加難啊!
正焦頭爛額的時候,光頭又叫了一聲:「啊,它們過來了!」
我猛地回過神來。耳邊聽見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呲呲」聲。八條黃金巨蟒紛紛抬起了頭,吐著信子朝著我們飛快地爬來。
我看見它們那一對對豆子般的紅眼睛,一顆心都涼透了。
一旁景澤的眉頭也是越蹙越緊,我知道他無法使用法術,現下肯定也束手無策。
突然,最前方的一條巨蟒朝著我們撲了過來,我嚇得叫了一聲:「啊!」
「沒辦法了,只有待會兒隨機應變了。」景澤說完這句話,便將我護在了身後。
我錯愕地看著他一揮手,便有一股黑氣從掌心中散發了出來,下一秒就將巨蟒擊倒在了地上。
景澤居然使用了法術!
我一怔,片刻之後景澤便又施展法術解決了餘下的幾隻巨蟒。那些蟒蛇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最後身軀徹底變得僵硬。
第二百零七章女媧肉身
八條巨蟒在剎那間全部斃命,它們如同亂繩般堆在一起,黃金鱗片發出來的金光蓋過了我們探照燈的光線。
一番死裡逃生之後,光頭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他用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聲線還有些顫抖:「媽的,這墓主究竟是什麼妖怪啊?竟然在墓穴中養這麼多的蛇!還他媽的那麼變態。在蛇的身上鍍金!」
我全部的心思還放在景澤身上,見他收回手後眉頭一直未展,就知道事情恐怕比我們想像中的更加嚴重。
眼前的八條巨蟒,興許只是墓主為我們準備的一道開胃菜!
景澤的目光一直望著正對面那堵他稱之為「石棺」的牆壁。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是心事重重道:「景老師,你之前說在墓穴中不能使用法術。說是會遭受到反噬,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回答我,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堵牆壁。那眼神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那當中會有什麼東西突然鑽出來。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試圖舒緩下眾人緊張的情緒,就輕聲對光頭笑道:「光頭哥,現在地上那八條蟒蛇的黃金鱗片,剝下來賣掉可以換多少身家?」
光頭這人心大,估計也明白我是在轉移話題,就苦笑著朝著墓室中看了幾眼。
下一秒,他臉色一變,緊張地追問我:「你剛才說,幾條蟒蛇來著?」
「八條啊!」我奇怪道。
光頭用手指憑空數了數,額頭上的汗珠又冒了出來:「不對啊,我問你話的時候,數著是七條!可是現在怎麼只有六條了?」
我聞言也轉過頭去,用眼睛仔細數了一次,心中就是咯登一聲!
「我數出來是五條!」我不可置信,又繼續數了一次。
這次居然就只剩下四條了。
腦子有些懵,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再度睜開眼之時,地上的蟒蛇就全都不見了!
失去了黃金的光亮。墓室在一瞬間變得昏暗。
我們頭上探照燈的光線直直射向那堵石壁,將上面的情況照得一清二楚。只見原本只有符文的石壁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圖案。在圓圈的周邊又有八個大小一致的方塊,那些方塊統統凹進了石壁中。
探照燈的光線不太好控制,我拿起手電筒朝凹處中照了照。
片刻之後,手電筒的光線與另一種金光相撞,刺得我趕緊移開了眼睛。等到再度回過頭來時,我忍不住驚呼道:「那八條蟒蛇在牆上!」
金光閃閃的蟒蛇蜷縮在方塊之中,擺出了八種截然不同的姿勢。
隨即,圓圈的中央被一條S形的金線給分割開來。
耳邊聽見景澤幽幽道:「是陰陽八卦陣。原來在墓穴中使用法術就會催動陣型,看來石棺裡的東西快要甦醒了。」
我的頭皮一麻,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靈玉。只見玉身還是通透潔白,說明並未感受到半分的陰氣。如果石棺後面的是靈玉第一任主人的魂魄,為什麼靈玉會感應不到?如果不是,我根本無法想像待會兒那後面會出現一個什麼玩意?!
我的精神高度緊張,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石棺,眼瞧著那根金線如同鋒利的刀刃般將圓圈給分割開了。隨後石壁抖了幾下,從中裂開了一條半人大小的石縫。
一口玉棺材從石縫中緩緩向外推出。最後懸在了半空中。
我們站在玉棺的下面,仰頭可以看見這玉石無比的通透,堪稱是絕無僅有的神物!
我壯起膽子用手電筒向當中照了照,一個人形輪廓的陰影就顯現了出來。
「好像是個女人!」光頭也不知道是被一連串的驚嚇搞得麻木了,還是膽子突然就變大了,竟敢走到玉棺的正下方。也用手電筒去照,「媽啊!這女人的下半身好像就是條蛇尾!」
其實我也已經發現了,那玉棺中的腿彷彿只有一條,並且還異常的粗壯。
「你們站到一邊去,我把玉棺放下來!」景澤突然開口道。
我和光頭聞言紛紛退到了一邊,就看見景澤飛身而起,倏地用法術在半空中一劃,好像憑空割斷了什麼東西。
天地間發出一陣沉重的悶響,玉棺猛地掉在了地面上。棺槨卻未有一絲損壞。
景澤一把將我拉到了身後,淡淡說了聲:「待在我身邊,一會兒發生什麼也不用怕。」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光頭罵了一聲:「媽的,見色忘友!」
我趕緊也招呼光頭過來,等到他也走到了我們的身邊。景澤倏地一揮手用法術掀開了棺蓋。
我們這才徹底看清棺材中女人的模樣,果真是一個人首蛇身的怪物。
她的身上長滿了黃金鱗片。我之所以說是「長」,是因為那些鱗片與之前蟒蛇身上的不一樣。我離得近,可以清晰地看見這些鱗片是從她的皮膚中生長出來的,另一頭連接著血肉。
而當我看清女人那張宛若活人的臉時,更是詫異道:「她的臉和壁畫上的一樣!看來這個女人就是壁畫上的原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