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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節

「葉小姐,這……」徐司機也是一臉驚恐。
我心知這是在泰國,要是真把人給揍了,免不了又要惹些麻煩事,就對景澤說:「算了,放過他吧。這屋子悶得慌,我想出去了。」
景澤冷笑了一聲,踢了阿贊德一腳,隨後和我出了門。
寶爺雖然人不在清邁,不過安排還是妥當。他給我們買了第二天從清邁直飛回國的機票。
當天夜裡,我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我把眼睛睜了閉,閉了又睜開,腦子裡跟一團理不清的毛線團一樣。
就在我煩躁地從床上翻身坐起來之時,倏地看見了方北宸。他修長的雙腿就靠在窗邊,窗外皎潔的銀月光傾灑在他的臉上,流轉於他清澈的眸子間。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當下怔怔地看著我,輕聲開口道:「夫人有心事。」
房間裡沒有開燈,我知道他應該是看不見我的臉,不過還是下意識地轉過了頭去,沉聲回他:「沒有。」
「為什麼躲著我?」方北宸窮追不捨。
我聽見他的聲音,總覺得心尖都在顫抖,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我說過沒有。」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只見他身影快速的一閃,下一秒肩膀就被他的大手抓住。我被他一下子推倒在了床上,他忽而俯下身來堵住我的嘴,強行用舌頭撬開了我的牙齒。
我大驚失色,一邊試圖將他推開,一邊含糊不清道:「你……」
方北宸手上的動作不停,將手探入了我的衣服中。我一時情急,猛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這才「滋」了一聲抬起了頭。
我強扯出一個笑容,聲音卻很不自在:「方將軍,你不必再和我虛情假意。」
他從我身上起來,迷茫地望著我,似乎在窺探我的內心。
我有些自嘲,突然盯著方北宸的眼睛問他:「方北宸,你有過真心喜歡的女人嗎?」
他的眸子一亮,輕聲道:「小罄,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你漫長的幾百年時光裡,你有過自己喜歡的女人嗎?」我繼續問道,「又或者,你已經忘記了八百年前的鹿歌嗎?」
方北宸的身子一僵,眼睛在剎那間變成了一汪冰冷的湖藍。
「是那個老太婆告訴你的?」他突然開口問我,那一汪湖藍也逐漸消散掉,轉而顯現出一種我讀不懂的悲傷神色,「我也是後來才明白小歌的那句話,有些人想見卻又怕見,願她認出你卻又害怕她真的認出你。小歌如果還在,我倒希望她不要認出我,因為那時候也是我先傷了她的心。葉罄你說得對,我喜歡的人是八百年前的鹿歌。」
第三十一章失蹤小孩
方北宸當夜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目視他迅速地從我房間裡消失。眼淚跟決堤的洪水似的氾濫出來,這是我人生第二次哭得止不住,以至於次日清晨從房間裡出去的時候,不得不戴上超大的墨鏡掩蓋。
一大早,徐司機從醫院接了莫小雪,又趕到酒店送我們去機場。我和景澤提著行李下了樓,方北宸卻不見人影。
我站在酒店大門前,回頭朝裡面望了好幾眼。景澤在一旁淡淡道:「他昨夜就走了。」
我「哦」了一聲,將手指伸進墨鏡中揉了揉眼睛,埋怨道:「哎呀這泰國的太陽真毒,曬得我眼睛都不舒服了。真想快些回國!」
徐司機替我打開車門,莫小雪朝裡面挪了一個位置。
我坐上車看見莫小雪的手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不禁有些心疼,輕聲對她說:「小雪,謝謝你。」
「不,是我該和你說對不起。」莫小雪歎了口氣,「如果當時我沒能救下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三個小時之後,飛機平安的降落。
A市今天下著暴雨,機場外面候車的人群已經排起了長隊。好在景澤的SUV就停在機場外面,我和莫小雪跑了幾步上車。
景澤坐在駕駛位上,向莫小雪問家的住址,看樣子是想先送她回去。
莫小雪一怔,緊接著看了我一眼,心事重重道:「小罄,我可以暫時住到你那裡去嗎?」
我想起莫小雪從小父母就早逝,一直以來都跟著莫姥姥同住。如今得知了莫姥姥的目的,她不願意回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更何況,她手上的傷還沒好,和我同住也方便照顧。
我點點頭,笑道:「當然沒問題。」
三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我家的樓下。景澤讓我們先去樓道口等著,然後自己下車冒雨從後備箱拿了行李。我見他渾身濕透,忙叫他趕快回去休息。可他不理會我,將行李送上樓才離開。
莫小雪前去關上大門,回過頭目光炯炯地問我:「小罄,景老師好像很照顧你啊?」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不在焉地回道:「或許他也把我當作一顆棋子吧。」
當下我看待所有事情的眼光都很悲觀,我想:我和景澤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我利用他對靈玉的瞭解復活媽媽,至於他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至今無法證實。
莫小雪聞言很是詫異,繼續追問我:「你是什麼意思?景老師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見她語氣有些急躁,不禁愣了愣。不過片刻,她又失笑了兩聲,撒嬌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一兩句也說不清楚,小雪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我衝她笑了笑,話還沒說完就瞥見茶几上放著的小魚缸,連忙跑過去端起來看了看。
只見裡面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那條小錦鯉的影子!
就在出發之前,我特意去寵物店買了個自動餵食器,將巧克力切碎後裝了進去,以保證小錦鯉這幾天的正常餵食。可現在別說小錦鯉,就連餵食器裡的巧克力也不見了蹤影。
我心裡也是一慌,心說該不會是被人給偷了吧?
這專吃巧克力的錦鯉從前我聞所未聞,也不知道是景澤從哪裡搞來的?錢多錢少還是小事,關鍵是我弄丟了他心愛的錦鯉,不等同於割了人家的心頭肉嗎?!
我在房間裡來回徘徊了片刻,就想打電話給景澤,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找回來。
我一連撥了幾次,系統音都提示關機。
我想他可能已經休息了,還是明天一大早再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