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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節

兩個半小時之後,飛機順利降落在了素萬那普國際機場,地面溫度逼近30℃。一出機場,火辣辣的陽光就熱情的獻上了貼面禮。
景澤去取行李,我在出口等他的時候又撞見了李小雅和徐億寒。
李小雅拉著一個粉紅色的行李箱,朝我揮了揮手,走過來問我:「美女,你去哪兒?我讓司機送你。」
我一笑,婉拒道:「不用了,謝謝。」
「嘿,別跟我客氣,反正這次家裡派了兩輛車來。我和那個臭小子坐同一輛,剩下那輛我讓司機送你去目的地。」她倒是個自來熟,嘻嘻哈哈道,「我這人不喜歡欠人恩情,就當感謝你和我換位置咯。」
我心說你也太浮誇了,換個座位又算得上什麼恩情?
徐藝寒聞言也在此時走了過來,還是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哪用得著司機,我親自送你。」
「你!」李小雅一跺腳,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徐藝寒跟我跑了,不由分說地就把我往另一輛奔馳商務車邊推。
我尷尬地被她推到了車邊,景澤在這時也取了行李出來,快步走到我身邊問我怎麼回事?我幾句話解釋之後,景澤淡淡開口道:「我之前定了車,不勞費心了。」
李小雅這才失望地點了點頭,離開前不忘沖徐藝寒喊道:「你瞧人家都有男朋友了,再起歪心小心挨揍!」
我哭笑不得,跟著景澤上了之前預定的轎車。
曼谷是出了名的擁堵,車子在高速公路收費站足足堵了半個小時。最後我們抵達目的地,已經是下午2點了。
面前是一套氣派的別墅,景澤按了按門鈴,就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前來接待。
我們隨著管家進到別墅裡面,剛一進大廳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女聲「咦」了一聲:「美女,怎麼是你們?」
我心說真是無巧不成書。
李小雅和徐億寒正坐在沙發上,而另一邊的樓梯上也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下來,在走到景澤跟前的時候異常激動,身體已經是顫抖得停不下來了。
「乾爹,這是你的客人嗎?之前我們在飛機上也見過呢。」李小雅微微笑道。
「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景澤面不改色道。
中年男人於是將景澤請上了樓,又囑咐李小雅和徐億寒好生招待我。
李小雅拉著我到沙發上坐下,我面對她過分的熱情還有些不自在,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閒扯。
李小雅告訴我中年男人叫寶爺,是徐藝寒的父親。她是寶爺的乾女兒,每年都會來徐家小住三、四次。
我見她好像很喜歡徐億寒,於是好奇道:「那這麼說,你還是徐先生的乾妹妹?」
「對啊,我和他青梅竹馬。」李小雅開心道。
「李小雅,話不能亂說,誰和你青梅竹馬啊?!」徐億寒本來在玩手機,聞言大聲否認道。
李小雅「切」了一聲,也有些不滿,不過語氣還是輕輕鬆鬆的:「徐億寒,別仗著我喜歡你就得意啊!從前咱倆明明好好的,你這兩年變化也太大了。」
李小雅倒也是個直爽的女孩子,只是可惜她不明白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的道理。
「懶得理你!」徐億寒一臉嫌棄。
我見這對冤家又快吵起來了,正想著該怎麼勸勸才好。樓梯上傳來一個威嚴聲音:「億寒,不許欺負小雅。」
景澤隨即也從門裡走了出來,和我目光相撞時朝我點了下頭。
我心領神會,知道他一定是打聽到阿贊德的下落了。
據景澤打聽到的消息,阿贊德是久居在泰國清邁的一位黑衣阿贊。此人嗜錢如命,價錢只要給得足,讓他下蠱或是下降頭都來者不拒。
想必當時羅綺夢派人剪掉我的頭髮之後,就是連夜讓人送到清邁去找他下的蠱。
曼谷與清邁不算近,坐車要花上小半天的時間。寶爺本意是留我們住一晚,明日一早派車送我們前去。可是景澤執意要立馬出發,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當即命令徐億寒親自送我們去。
徐億寒聞言皺了皺眉頭,不滿道:「您這麼多助理,隨便派一個不就行了嗎?幹嘛要讓我去?」
寶爺不容置疑道:「景先生是我的貴客,那位阿贊德只會泰語,讓你陪同著去也能當個翻譯。」
李小雅聽說之後也很興奮,拽著寶爺的袖子撒嬌道:「乾爹,我也要和徐哥哥一起去!」
寶爺似乎很寵愛李小雅,拿她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十分鐘後,我們四個人上了一輛奧迪A8。經過近八個小時的車程後,終於抵達了清邁阿贊德的住所。
徐億寒用泰語說了些什麼,一個長相粗獷的門徒就將我們迎了進去。
這是一間五六十平米的房間,當中點著無數的蠟燭,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煙味。
李小雅指了指中央盤膝坐著的精瘦男人,低聲道:「喏,那就是阿贊德。」
門徒湊到阿贊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他這才慢吞吞地朝我們走來。
徐億寒充當翻譯,替我們轉述來的目的。阿贊德聽完點了點頭,徐億寒笑了笑,從隨身包裡拿出一沓千元的泰銖遞給門徒,轉過頭用中文對我說:「阿贊同意替你解蠱,不過他說需要五天的時間才能徹底解除。這五天我們只能留在清邁暫住了。」
我點點頭,眼睛瞥著那疊鈔票,也不知道到底折算成人民幣是多少錢。心裡想著替我解蠱,這錢怎麼也不該讓一個陌生人出。可是偏偏手頭拮据,連問是多少錢的底氣都沒有。
正想著,門徒已經遞過來一杯清水讓我服下,囑咐五天後再來這裡一次。
我一口氣喝掉那杯水,眾人正準備離開。臨到樓下的時候,李小雅突然聲稱肚子痛,要返回借個廁所。
我們三個人與司機只好在車裡等待。
李小雅去廁所的時間也是夠長,半個小時後才心神不定地從樓上下來。我看見她一張臉慘白,問她要不要去醫院?
他坐在我身邊,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副駕駛上徐億寒的後腦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全然沒有聽見我的話。
不一會兒,車子開到了當地的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