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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節

她說著拉開了車門,下一秒在見到我時瞪大了眼睛。
我哪裡能容她反應,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拉進了車裡。羅綺夢進入車裡還想反抗,景澤轉過身在他脖子上一敲,她就杏目一閉暈了過去。
我趕緊將車門給關上,景澤一轟油門把車開到了公寓樓下。
羅綺夢此時就半躺在沙發上,我和景澤對視了一眼之後,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臉。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醒轉過來後罵我:「賤人,你怎麼還沒死?」
此話一出,我心裡最初的懷疑也就打消了,當即明白指示給我下蠱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她。一想到差點被那些噁心的蜈蚣害死,我氣得牙癢癢,偏偏心中還有理智,知道不能濫用私刑把她怎麼樣。
景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說,你找什麼人給葉罄下的蠱?」
羅綺夢臉上的表情一僵,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我冷哼了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日找人假裝盜竊我們寢室,想必也只是障眼法。要不然,他怎麼會不拿走我的錢包?」
羅綺夢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知道了也沒有用,這個蠱只有下蠱的阿贊才能解,你就等著去死吧。」
我幾乎氣得頭頂都快冒出了煙來,沒好氣道:「我他媽的就是打了你一巴掌,你有必要這麼整我嗎?」
羅綺夢剛要回話,景澤突然上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腦門。
我總感覺景澤這個動作有些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下一秒,羅綺夢的目光一呆,緩緩地垂下了腦袋,聲音木訥道:「泰國,阿贊德。」
看樣子這個阿贊德就是給我下蠱的泰國大師。
景澤繼續問她:「他人現在在哪裡?」
羅綺夢搖了搖頭,跟個機器人似地緩慢開口:「我只知道他回泰國了。」說完這一句,她就倏地閉上了眼睛。
我想起今天看見的那具死屍,真擔心羅綺夢也會突然死掉了,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確認她只是昏迷了過去,景澤漫不經心道:「她沒事,只是醒來後不會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我點點頭,就又聽見他說:「明天學校就放暑假了。你回去準備一下,明早我們去一趟泰國。」
景澤告訴我,東南亞的蠱蟲很是邪門。想要徹底解開我身上的蠱,必須要找到下蠱的人,所以這趟泰國之行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泰國是熱帶,據說全年的氣溫都沒下過18℃。
從景澤的公寓出來之後,我回到家裡簡單收拾了幾件夏裝。晚上的時候,我爹還是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又在什麼地方通宵賭博。我給他留了個字條,就說有事要外出幾天。想了想,又從錢包裡掏出一百塊錢壓在餐桌上。
臨近十點的時候,我有些睏倦,可擔心睡著之後會被困在意識裡,所以強撐著眼皮看電視。中途我給莫小雪打了幾通電話,結果一直關機。我又給她發了一條微信,說我這幾天要去一趟泰國,有事就通過微信聯繫。
十一點的時候,景澤給我來了電話,告知明早6點在樓下接我,讓我別睡過了頭。
我哭笑不得道:「我倒是想睡,可是不敢睡啊。」
我掛斷電話繼續看電視。又過了一會兒,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以為是我爹回來了,透過貓眼一看發現居然是景澤。
我打開門,他不動神色地進了屋,冷冰冰道:「我會一直在客廳守著,現在你可以安心去睡了。」
「我還不太困,不睡也沒事……」他的突然來訪讓我有些吃驚。
「我能救你一次,也能救你第二次。」景澤戳穿了我的顧慮。
我見他臉色不太好看,知道再擰巴這傢伙肯定又要發飆了,只好回到臥室去睡覺。說來也奇怪,這一覺我沒能見到蜈蚣,反倒是夢見了方北宸。
他負手站在那片紫色的花海中,微微側過頭對我笑著說:「夫人,等我。」
第二天早上八點的時候,我和景澤坐上了飛往泰國的航班。由於買票的時間太遲,我們的座位被分成了一前一後。
我坐在最前面的窗邊,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心說怎麼還不起飛?
眾人也都有些不耐煩,空姐解釋說有一位乘客還沒登機,讓大家稍等片刻。
又過了五分鐘,總算有個戴著墨鏡的年輕男人慢悠悠地上了飛機。他核對了一眼機票,隨即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
飛機開始滑行,男人摘下墨鏡看了我一眼,笑道:「美女,手錶不錯啊!歐米茄的最新款,有眼光!」
我尷尬地笑了笑,別過了頭去。
那個男人也不識趣,繼續跟我搭訕道:「一個人自由行?我對泰國可熟了,落地後要不要我陪你逛逛?」
這泡妞的手段也太落伍了吧!
「不用了。」我語氣冷漠。
沒想到他還不死心,嬉皮笑臉道:「要不你把電話號碼告訴我?」
我正煩躁,後排座位突然有隻手伸出來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一個爽朗的女聲悶悶不樂道:「我說徐億寒,你能不能不丟人?人家擺明了不想理你!」
被稱作徐億寒的男人聞言臉一沉,一改之前的紈褲模樣,冷哼道:「李小雅,你他媽的怎麼像個跟屁蟲一樣,你煩不煩!」
第二十五章歡喜冤家
這個叫李小雅的女生也二十歲出頭,生了一對好看的丹鳳眼,留著黑色的齊肩長髮。她看樣子和徐億寒是對歡喜冤家,兩人從上了飛機開始就一直鬥嘴,吵得附近幾排的乘客沒法入睡。
過了十來分鐘,飛機開始平飛,我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我經過李小雅的身邊,指了指徐藝寒低聲對她說:「美女,既然你們認識,我和你換個位置吧?」
李小雅正在吃車厘子。聞言喜笑顏開,她將剩下的半盒都塞進了我手裡,擠眉弄眼道:「謝啦。」
她說完就起身朝前排走去,趾高氣昂地從徐藝寒的腿邊擠了進去。
下一秒,又是免不了的一通吵吵鬧鬧。最後徐藝寒叫空姐拿來一床毛毯,將頭一偏就閉眼睡覺了。
托他的福,我和周圍的乘客也得到了暫時的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