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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節


我脫口而出:「我要不再生個女兒?」
小姑姑一把摀住了我的嘴:「瞎說什麼?你現在等於是**,跟鬼生去?小心隔牆有耳,別人以為你在閻君死後不檢點呢!」
**……我沒想過我還有今天。剛才是我說快了,我忘了他們還不知道死鬼閻王沒死的事兒。
「其實吧,人都不在了,說不定我遇到對眼兒的就再嫁了呢?」我開玩笑的說道。
我小姑姑卻信以為真:「你該不會已經……已經喜歡上別人了吧?我之前覺得你挺喜歡閻君的啊,怎麼他才走了沒多久,你就……那男的是誰啊?快告訴我!」
我故作神秘:「不說,我就是不說,你自己著急去吧。」
玉珮裡突然傳來了死鬼閻王的聲音:「再嫁?你有種試試看。」
我一陣心慌,還好小姑姑聽不見死鬼閻王說話。我沒種,我肯定沒種……
我小姑姑還纏著問我喜歡上誰了,奇怪的是孩子現在也不鬧了,我看我跟他娘折騰。這孩子小時候就挺八卦的,長大了鐵定是塊兒好材料。
「好了好了,你兒子不哭了,你自己抱著吧。樊曉呢?她最近幹嘛呢?」我把孩子放回了小姑姑懷裡,生怕她再揪著我問。
她突然賊笑:「可不是你說的要讓她加把勁生孩子嗎?最近他跟白炙可努力了,但還是沒懷上……」
這事兒又不是努力努力就有的,很正常。
從小姑姑那裡出來之後,死鬼閻王也揪著問我:「你看上誰了?我竟然還不知道,你膽子夠大的!」
我無語,開個玩笑他也揪著不放,我沒好氣的說道:「我就是看上了,怎麼滴?我這輩子啊,就把三個男人看得最重,才不是只有你一個。」
當初他貌似跟我說過他在意的女人也不止我啊,大不了都是套路嘛,我跟他學的。
他頓時炸毛,質問我是哪三個男人,我故做沉思狀,半天才說道:「我師父,祈佑,你,可不就是三個嗎?」
他不滿:「為什麼我排在最後?!」
我偷笑:「我師父可比你先到我身邊,自然順序。」
他又問:「好,這個我忍,那祈佑那小子呢?明明我比他先吧?!」
我說道:「你比他先?他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還沒見過你長什麼樣兒,咱們成婚那晚,你不是完事兒就不見人了嗎?孩子是在那時候懷上的吧?誰讓你不讓我看你長什麼樣的?這樣看來,還是祈佑先到。你是在四年之後才又找上我的,所以說,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比你多啊。」
小樣,我這人就記仇,誰新婚之夜弄得跟**似的啊?我那時候的感覺就是被強了啊,還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沒看見。
死鬼閻王半晌都沒憋出來一句話,我被他逗樂了:「你現在應該告訴我為什麼你那四年都沒出現過,我記得你說過,你在四年間在暗處看過我,難不成你喜歡偷窺咯?反正我不知道,所以啊,你就是排在最後,也別跟你兒子爭了,他是你親生的。」
死鬼閻王哼了一聲:「陰人跟活人成婚原本是禁止的,活人承受不了陰氣,那時候你身上陰氣還不是很重,我要是離你太近,你會死的。等孩子在你腹中成型,由內而外滋生了陰氣將你身體原本的元陰之氣激發出來,那就沒多大事了,你本來就是七月十五出生的陰女,這個解釋你可還滿意?至於我暗中去看過你,那不是怕你身上陰氣日益變重,招惹鬼怪遭遇不測嗎?我可沒什麼奇怪的癖好。」
也對,活人身上陽氣都重,受不了陰人身上的陰氣。之前的小鬍子娶了個鬼妻,要是他們倆同**共枕的話,小鬍子早就死了。小鬍子沒死就是因為他們壓根只是結婚,沒有睡在一起。
死鬼閻王的話說得挺好聽,不過其中還隔了莫嫣兒這個梗,死鬼閻王那時候怕我死了,不就是怕神器沒了救不了莫嫣兒嗎?我有些無奈,原來我是配角,但後來,我成了主角,因為我活到了最後,取代了莫嫣兒的位置。
過去的我不想再提,只會增加新的矛盾,說好的不計較過去了,我沒那麼愚蠢,把自己的現在和未來陷進過去的泥潭裡。就如我跟小姑姑說的,過去只是用來懷念的,懷念的自然是過往的好,不好的,就拋下吧。
不過死鬼閻王說他沒什麼奇怪的癖好,這我就不樂意了:「你奇怪的癖好可多了,在你手下辦差的人可苦了,還得把臉上畫得跟花貓似的,難看死了。你自己喜歡唱戲,別勉強別人啊,怪胎!我已經讓所有人都把臉上的胭脂水粉什麼的都洗掉了,現在看著眼睛都舒服多了,還好祈佑這點不像你,不然那些個鬼差啊,永無露臉之日了。」
死鬼閻王死活不承認:「那是你們不懂其中的精妙,膚淺!」
我無奈:「是是是,我們不懂,你最懂,反正祈佑繼位之後地府那是解放了……」
他幽幽的說到:「你什麼意思?你認為祈佑做這個閻王比我做得好?你進來,待為夫好好跟你談談……」
我縮了縮脖子:「想得美,我決定一年都不進去了,等你什麼時候出來再說吧。」
第401章:支離破碎(2)
先前就把我折騰得不行,還想騙我進去,真當我傻!有種的他現在就出來,那我就認栽。
我沒事兒就在陰間四處逛逛,看看陰間的居民生活得怎麼樣,大多都是生面孔,因為有許多人轉世的時間到了,就會去投胎轉世了,然後也不斷地有新的魂魄來這裡。
望著灰濛濛的天空,有些感歎,一路走到現在,我得到了我最想得到的,卻也失去了最不想失去的,老天真的公平嗎?得到的和失去的,是否都對等呢?難道真的沒有完全完美的人生嗎?
「想什麼呢?前陣子聽說你出去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安寧跟冥荼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冥荼恢復得不錯,安寧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我笑了笑說道:「剛回來,我在想……什麼時候又下紅雨呢。」
冥荼看了看天空說道:「紅雨很難遇見,不是想看就有的,看機。」
安寧一臉認真的說道:「紅雨天也是禁足,不能出門的。」
我當然知道這個,之前我師父非要紅雨天帶我出去,也索性那一次淋了紅雨,讓我想起了一點點記憶的片段……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唉,你們兩人什麼時候傳喜訊?我可是等著那一天呢。」
冥荼臉立刻紅了:「這個……得看安寧。」嘖嘖,又是一個妻管嚴啊,我算是看出來了。安寧也不太好意思:「不著急,這個以後再說吧……」
我小聲問安寧:「你們兩個到哪一步了?說來聽聽看,我很好奇啊。別藏著掖著的,朋友之間可是沒秘密的。」
安寧如果不是魂魄的話,臉肯定早就紅透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才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沒有呢……就只是牽牽手……」
牽牽手?太單純了吧?我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再重複一遍,朋友之間不可以有秘密的哦,直覺告訴我,你在騙我。」安寧糾正道:「那就……親過了……」
我挑眉:「說實話!」她急得差點沒跳腳:「哎呀,真的沒有到那一步啦!其實有一次差點就……只是,我怕他身體還沒恢復周全,就拒絕了。」這次說得肯定就是真話了,果然還是沒有。冥荼這小子是不是傻啊,這麼久都還沒吃進嘴裡。
冥荼突然看著天空說道:「仙界好像來人了。」
我抬頭一看,好像是的,一個人踩著雲來了,不知道是誰。
等那人停在我們跟前,我才看清楚,那是天帝身邊的侍從,叫淳海,不是太監,人家說話也不陰陽怪氣的,挺正常的,看上去一本正經的,表情向來嚴肅,傳言他對任何事情都是公正不阿,賄賂誰都行,但賄賂他沒用,他也算是天帝身邊的大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