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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節


等賓客都散得差不多的時候,地府的熱鬧勁兒也過了,我正奇怪太白為什麼沒什麼動作,他就找上門兒來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虹樂怎麼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看出來跟祈佑成婚的不是虹樂了?他都看出來了,那其他人……
好像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他又說道:「我沒看出來跟小閻君成婚的是誰,但絕不是虹樂,虹樂一定會穿我給她的嫁衣。告訴我,她怎麼了?」
我實話實說:「虹樂是神秘人手底下的人,信不信由你,我已經把她關起來了,讓白淼在審,但不一定會出結果,她嘴硬得很。我知道她現在是你的弟子,但這種事情,沒有辦法。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所以臨時找了個人頂替虹樂,不然放著那麼多賓客怎麼辦?」
太白皺起了眉頭:「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把羽毛的事兒告訴了他,他當即就肯定那就是我師父安子玥送來的消息,他沒表明任何的立場,只是把話鋒轉到了我師弟李子瑜身上,天帝沒把我師弟怎麼著,留著他在仙界。
之前我自身難保,自然沒工夫顧及我師弟,知道他沒事我就放心了。
太白似乎沒站在天帝那邊,也沒站在我們這邊,屬於中立的位置。就等於他沒有懷疑我師父是好是壞,也沒懷疑我有沒有參與其中。
我漸漸的覺得,太白真的像是一個解不開的迷,他心思縝密的程度讓人恐懼。
第二天,我發現地府的人都變得正常了許多,也多了許多的『生面孔』,九夜洗去了臉上的粉也變成了一個偏偏美男子,黑無常竟然也是。畢竟白無常都那麼好看,她親大哥黑無常能差到哪裡去?也只有白炙白淼沒變了,他們先前就沒有弄成不人不鬼的樣子。
對於這樣的變化,祈佑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現在估計也沒心思管這些。他連頂替虹樂跟他成婚的是誰都沒過問。他先前想著隨便找個女人成婚將就得了,要不是我機智,讓白無常陪著演戲一場,恐怕我還是逃不過這麼早就扮演婆婆的角色。
白淼那邊傳來的消息是,虹樂什麼都不肯說,用刑也用了,折磨得剩下了半條命,還是一聲不吭,連慘叫都沒聽見一聲。
不知道她這麼固執為哪般,我決定親自去一趟,不然等到她死都問不出什麼來。
我讓白淼把虹樂帶到了判官殿審問,虹樂渾身是血,身上紅色的嫁衣顏色更加深了些。看見我,她只說了一句:「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走到她跟前蹲下身看著她:「你可以不告訴我神秘人是誰,但你要告訴我,為什麼要幫神秘人?」
她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擋住了情緒:「因為他答應我,可以把白鈺仙君從地獄裡放出來。他沒有食言,他做到了……」
「對啊,他做到了,他幫你把你的白鈺仙君從地獄弄出來了,可是結果呢?現在人死了,如果一開始柯從舟依舊在地獄,現在應該還活著呢。對此,你就沒什麼想法嗎?或許你是因為這個才幫神秘人,那現在又為了什麼呢?」我質問道。
她抬眼看著我:「我跟他的條件是,終生為他命,直到灰飛煙滅。我跟他立下了生死契,不為他做事,我依舊會死。反正白鈺仙君已經不在了,我為誰做事,做些什麼,還有什麼所謂嗎?對我來說都一樣……」
我突然覺得她對柯從舟並不只是師徒之情那麼簡單,為了柯從舟,她竟然做到如此地步,柯從舟可能還都不知道事情原委。
「那好……神秘人讓你來地府,接近祈佑,究竟出於什麼目的?」我再次問道。
她索性破罐破摔了:「為了弄清楚前閻王閆琮桀究竟是生是死,他讓我奪走你身上的玉珮,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我不清楚。我知道的都說了,你不要再問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的。」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神秘人是誰,你說出來的,已經夠了。你知道的,我不能放你走,但我也不會殺了你,你就留在地獄吧。」虹樂是天帝送來地府的,我沒打算直接告訴天帝,等他問起了再說,管他會怎麼想。現在基本能確認神秘人不是天帝,至於他為什麼會把虹樂弄到地府,可能只是巧合。
第380章:為鐵粉『獨行客』加更
天帝不會因為要虹樂為他命就把柯從舟給放出來跟他作對,後面聶寒也被放出來了,鬧得地府不可開交,怎麼都得不償失,這麼想的話,神秘人跟天帝應該是兩個人。這也讓我稍稍放下了心,太複雜的話,我的腦子也轉不過來。
我更加卻定那個神秘人是誰連虹樂都不知道了,那神秘人行事小心謹慎得很,裹得嚴嚴實實的,不露出一絲的馬腳。至於那個神秘人為什麼帶我去鳳族領地的遺址,為什麼問我想起來了什麼,還是未解之謎,還有那個重樓的身份……這些都一直困擾著我。
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虹樂突然叫住了我:「梵音!告訴祈佑……我無心傷他,跟他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我都是認真的,不求他原諒,只希望,我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還算她有點良心,我淡淡的說道:「不會的,放心吧,已經有人頂替你嫁給了他,他以後會過得很好的,你也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影響,人生的過客多了去了,每個都記住的話,腦子也不夠用啊。」
說完我就走了,沒看她是什麼表情,她跟祈佑終究走不到一起去,還不如斷得乾淨徹底。難得她還在意祈佑的感受,只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說再多也沒用。
從判官殿出來,我直接往閻王殿走去,我想去看看祈佑在做什麼。
剛跨進閻王殿,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祈佑倒在龍椅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以前沒碰過酒的他,早就醉眼朦朧了。
我又心疼又氣,之前裝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裡還不是難受?我走過去奪下了他手裡的酒杯,他直接撲上來跟我搶:「大膽!誰准你搶本王酒杯的?!」
我一巴掌把他拍在了那裡:「你不是想著要成家了嗎?就得有個男人樣啊,這樣算什麼?我告訴你,明天你要還是不恢復正常,有你好看的!」
一旁的九夜欲言又止,我心裡也是有氣沒地方撒,這都叫什麼事兒,就沒清清靜靜的過過一天的安穩日子,擱誰誰都受不了。
我把杯子摔在了地上,滿腔怒火的掉頭走了,只留下一句:「九夜,盯著他!」
回到房裡,我又進了玉珮裡,我沒先問過死鬼閻王現在能不能進去,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需要掩人耳目,我只想說,我一個人承受不來,沒想著他能現在一起承擔,至少聽聽我發牢騷也行。
進了玉珮,外面的空間沒看見他人,我也沒想那麼多,直接朝暗門走了過去。伸手推了推牆壁,符文浮動的牆壁有一塊兒鬆動了些,我一把推開,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死鬼閻王跟一個男人面對面盤膝坐著,兩個人都沒穿上衣……
我當時如雷轟頂啊,我也沒看清另一個男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我萬萬沒想到他是那樣的死鬼……
死鬼閻王看向了我,也是一臉驚愕:「你怎麼會來?」
我覺得我需要冷靜一下……我掉頭就走,不管他怎麼叫我我也沒停下。回到房間裡,我把玉珮放在了一邊,我還以為他裡面藏什麼鬼不讓我看,結果是個男人。一冷靜下來我就有點後悔了,後悔沒看清那個男人是誰,藏女人叫金屋藏嬌,藏男人叫什麼?
我開始思考人生了,死鬼閻王喜歡男人之前我怎麼沒發現呢?那方面挺正常的啊,我就想不明白了,他這叫個什麼事兒……
他沒出來找我解釋什麼,估計現在他也不敢出來,我也需要緩緩,這就是人生的大起大落,你以為今天已經已經是最糟糕的了,到了明天,你會知道什麼叫做最糟糕。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當生活欺騙了你,不要一蹶不振,因為你發現明天生活還會繼續欺騙你,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你幹嘛呢?進來!」
玉珮裡突然傳出了死鬼閻王的聲音。
我沒好氣的說道:「不,進去幹嘛?」恨不得現在戳瞎我自己的眼……
他繼續軟磨硬泡:「夫人,你快些進來,待為夫好好給你解釋。」
我不理會,他就不停地逼逼叨。被他鬧得煩了,我就勉強答應進去聽他說道說道。
我再次進了玉珮,死鬼閻王已經穿好了衣服,見到我,他湊了上來:「你幹嘛這是?一聲不吭掉頭就走……」
我瞄了一眼他身後不遠處的暗門說道:「不走站在那裡看?我嫌辣眼睛……沒想到你還有那種癖好,我瞎眼了我……」
他哭笑不得:「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撇嘴:「那你給我解釋解釋,別想蒙我,我可不是當初的小凡人樊音了,以為我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