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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節


我討好的說道:「哪有啊?我明明很聽你的話啊,你就出來一下嘛,一天見不著你我就渾身不自在嘛…..」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是沒辦法啊….」記得下次叫夫君,否則喊破喉嚨也不應你。」死鬼閻王終於從玉珮裡出來了,一出來冒出的就是這句話。
我這才知道他說的我把他的話當耳旁風是什麼意思,之前他就差他手下轉告我,有事兒找他得喊夫君…..
我早就把這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倒還記得清楚。
我訕笑著應道:「知道啦,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了,我就不多說了,你就再小小的幫我一個忙好不好?這次咱們不為賺錢,只為了安寧,不然你看陳曦成天這麼折騰,也不好對不對?畢竟是室友嘛,一個屋簷下….」
他抬手勾起我下巴冷冰冰的說道:「所以你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麼會有一個男人跟你同住一個屋簷?」
我正兒八經的說道:「因為我窮啊,自己買不起房,也租不起整套房,只能跟別人合租。這種情況在現代社會很正常的啦,你就別用你那老古板的眼光來看世事了,說不定讓陳曦恢復正常之後,他就不樂意跟我們住一起了,自己也就搬走了。他不願意一個人租房就是因為遇上不乾淨的東西,怪事兒連連,他害怕。要是他不再害怕了,說不準就真的走了呢?有錢人家的孩子不一定就願意跟咱們窮人扎堆兒。」
死鬼閻王手指微微用力,捏著我的下巴,我只覺得臉都變形了,他揚起下巴用蔑視的眼神看著我:「說來說去,你可不就是想讓我幫忙嗚?你的臉也不大啊,憑什麼本王就要看你的面子去做那些『粗活』?」
我拍開他的手:「你手大了不起?」我說話的時候其實看起來弱弱的,要不是現在不敢得罪他,我就不客氣了,打不過,過過嘴癮還是可以的。
就會擺架子,對身邊的女人要求那麼苛刻,別說他十多個老婆,就是一百個也沒一個真心對他,只是單純怕他罷了。小心他一直不回地府,回去就喜當爹,像我這麼老實的哪裡去找?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他還不對我好點,在現代社會,婚姻自由,要不是怕他,我早跟他撇清關係了。
就比如上次我在地府看見的那個女人,應該是他某個小妾,那麼妖嬈多姿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個省心的貨色。
他當然不知道我心裡想的什麼,不然肯定有我好受的,我也只敢在心裡嘀咕嘀咕。
他瀟灑的走到**上側躺下,然後用喚小狗的方式朝我勾了勾手:「過來,幫我按按肩。」
我順從的走過去,幫他按著肩膀和手臂,敢玩我的話,我就掀屋頂。
他單手撐著腦袋,閉著眼很享受的樣子。幫他捏了一會兒,我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幫不幫嘛?」我的語氣依日弱弱的,聽起來有點撒嬌的感覺,說完我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不緊不慢的說道:「說得好像我沒幫過你一樣,不過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可能不能時刻在你身邊守著,你又爰惹是生非,好點的辦法就是讓你自己學會解決麻煩。你不是想學道法嗎?我教你。」
第一百零一章 怎麼沒毛
我嘴巴張成了『』形,他沒開玩笑吧?他也是陰人,竟然還會道法?
「怎麼?不樂意?別人還沒這待遇,不想學就算了,以後就少惹麻煩。」他見我呆愣著,淡淡的說道。
我急忙說道:「我願意,當然願意!」他說了他以後不會經常守著我了,要是像上次在小旅館一樣遇到色鬼什麼的,他又不在,或者沒及時趕來,我豈不是就遭殃了?而且我現在體質陰氣很重,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我總不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一說,自己有個一技之長是最好不過了。本想跟我三爺爺學的,從老家回來之後就沒什麼時間跟他見面了,我媽要是知道三爺教我這個,得指著三爺爺的鼻子罵。
要是死鬼閻王教我的話,我媽也不會罵,她不敢….
他起身說道:「找紙筆來,入門第一步都是畫符,連符紙都畫不好,就別學了。」
我這裡並沒有紙筆,我讓他等著,然後去隔壁問陳曦。陳曦拿了一疊畫紙給我,還有鉛筆…..
畢竟誰都沒有黃紙,也不會隨身帶著毛筆,如果死鬼閻王說這些不行的話,那我就出去一趟買點能用的回來。
沒想到死鬼閻王一點也不挑剔,一抬手,紙張就被切成了一張張正常符紙的大小,疊放在了一起。他拿著鉛筆卻遲遲沒有下手,我問道:「怎麼了?」難道畫個符還要看天時地利?不會吧…..
他突然轉了轉手上酌筆說道:「這筆怎麼沒毛?」
我….
我示範了一下怎麼用鉛筆,他看了一遍之後,就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我第一次見到連鉛筆都可以用得這麼霸氣的人,他是一隻手握著鉛筆畫的,根本不是我示範的那樣….
不過他畫出來的符紙真的還不錯,寫得一手好字,符紙上人稱的鬼畫桃符他都能畫得威武霸氣,蒼勁有力。
「好好看著,聰明的學生,靠的就是眼力,沒誰有時間手把手的教你,如果你太過愚鈍,不學也罷。」他一邊畫一邊說道。
一開始幾張他畫的是辟邪符,我很熟悉,後面他畫的就不一樣了,我死死的盯著他的動作,生怕漏了一個小細節。莫約畫了有二十來張,他丟下了筆:「自己畫。」
我畫符也不是完全沒底子,畫法都是一樣,只不過字體不一樣。我把剛才記住的幾種符紙的字體畫了出來,雖然比他畫的難看許多,而且又是鉛筆,有些慘不忍睹。他瞥了一眼說道:「難看,好生練著吧。」
我看著畫好的一疊符紙問道:「用鉛筆和畫紙畫出來的符紙有用嗎?」
他說道:「有,我的有用,你的沒用。你那點道行,還沒到這種程度,還得借用有用的材料才行。」
我藉著削鉛筆的空擋又問他:「你怎麼會畫符的?」看起來還蠻厲害的樣子,陰人都會畫符,豈止是活久見,簡直就是活見鬼!
他就斜躺在**沿閉著眼假寐:「不是有句話叫『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嗎?這種臭道土的玩意兒,簡單得很。等你以後跟我到了地府,我教你法術,可比這個強多了。」
我才不上當,能穿牆能瞬移能飛雖然很誘人,但我才不會也因為這樣就讓自己早死跟他去地府。
「你說,你也算是陰人,為什麼能畫符?難道道法對你不管用嗎?」我咬著鉛筆頭看著他問道。
他輕哼了一聲說道:「道法分很多種,你知道得還太少了。而且你們對陰人的理解僅僅在死人之間,我不是說過我不是死人嗎?就算說起來….頂多也只算半個死人。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最近當心著點,上次附在你身上被抓去地府的女鬼從地府逃出來了,在輪迴門前逃走的,她說不定還會找上你。」
我一驚,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他說道:「別問這麼愚蠢的問題好嗎?自然是當天送她去輪迴門的時候。」
我想我大概能確定那個出現在我qq上的是誰了,死鬼閻王要是不說出來,我還不知道是誰要害我,想想我就覺得害怕,那女鬼連我家底都摸清了,她會不會害我爸媽?還有之前一家四口被挖掉心臟的事件,跟那個女鬼有沒有關係?那個女鬼慣用的方式是采陽補陰,會挖心嗎?
我把之前被騙去嘉慶橋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關於最後我被李可言從水裡救上來的事我也只是一筆帶過,兀鬼閻王聽完之後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他是救你,實際上不知道他在搞什麼蛾子,隱藏了你的氣息,讓我感應不到,誰知道他是何居心?別在我面前提他。」
事情貌似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那天晚上之所以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李可言而不是死鬼閻王,是因為李可言隱藏了我的氣息讓死鬼閻王找不到嗎?幾乎每次我有危險的時候死鬼閻王都會出現,偏偏那次他沒有,這就基本能證實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了。那麼李可言為什麼要那麼做?
一想到李可言,我就想到了李言承這個名字,我不知道李可言怎麼會突然『變』成李言承,這其中的關係我也理不清楚,還有那個嫣兒…我始終都提不起勇氣問死鬼閻王。
隨便好了,我也懶得去管了,既然那個女鬼不肯放過我,那就放馬過來好了。
我也問過死鬼閻王那個女鬼會不會害我家人,他說應該不會,因為只要那女鬼一殺人,就會被地府的人察覺,她現在實力大大減弱,根本逃不過地府的人的追捕。而且死鬼閻王還說,那天晚上在橋上遇到的『鬼打牆』也不是那個女鬼設下的陷阱,在水裡絆住我的也不是那個女鬼,那個女鬼應該是找了幫手才對。
不管他說的話有沒有根據,我都下意識的去相信,這是一種直覺吧,直覺告訴我死鬼閻王很可靠…
等畫完了那些紙張,我把兀鬼閻王畫的挑了出來,把其他的都丟進了垃圾桶。我畫的沒什麼作用,只是練練手罷了。死鬼閻王畫的留著有用。
我也問過死鬼閻王陳曦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說讓陳曦自己回到小可死的地方找答案。等死鬼閻王回到玉珮裡,我才去隔壁找陳曦還鉛筆,他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就算隔著劉海,我也能依稀看見他額頭越來越濃的青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