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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節

可事實已經是這般荒誕,再異想天開些也並不為過。
「姑娘?」攙扶著她母親從裡面出來的思君,有些訝異的看著我。
似乎在疑惑,為什麼我一個陌生人,竟然會知道她的名字。
「思君姑娘!你快去外面看看吧!」想著我一路跑過來的昏暗天色,看著空中飄蕩的黑氣,我總覺得十分的不安。
「姑娘!我家中著火,還望幫忙照顧下家母,我速速就回。」思君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又或者是他心中太擔心後面的火勢。
匆匆將她母親交給了我,她轉身匆忙又折了回去。
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昨天的原點。
我不安又急切的左右四顧著,心境早已不如昨天那般平靜。
「哎!都是我人老了就沒用了……本想著給君兒做頓飯,誰成想竟然將房子差點兒給燒了!都是我啊……」婦人站在門口,懊悔的喊著,說著與昨天一樣的話。
聞著鼻尖的煙火味道,我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這個味道,到底是真的,還只是幻化出來的。
我看著那婦人,看著她那雙有些泛白的雙眼。
黑色的瞳孔上,漫著一層透明的色澤。
「小姑娘!……我這眼睛啊……看不見!」婦人像是知道我在看她般苦笑著搖搖頭,嘴角間帶著苦澀的笑意。
我心頭顫了顫,我並沒有如同昨天那般,失禮的朝她眼睛擺手。可她,卻說出了和昨天,相差不遠的話。
「大娘這雙眼睛……可是……」我還記得,先前思君說,她母親這一雙眼睛,是為了一個男人哭瞎的。
「我這雙眼啊……早就廢了!廢了也好……也好啊……呵呵!」婦人輕笑著,雙眸看不見,可我卻彷彿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了傷心。
又是和昨天,那幾乎一模一樣的話。
我心頭隱隱顫動著,總覺得當我重新踏回這裡的那一刻起,似乎所有的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初的那條線上。
或者說……暗地裡的素墨,根本就是在等著我回來自投羅網嗎?
「思君、思君!大娘為思君姑娘取這名字,一定是為了思念某個人吧!」雖然不願提及婦人的傷心往事,可我不願眼前一切走照著原來的一切走。
所以我只能說些與昨天不一樣的話,做些與昨天不一樣的事情。
婦人愣了一下,迷茫的雙眼茫茫的看著某處。
從最開始的鎮定,到後來的嘴唇隱隱發抖。
那婦人似乎想起了不好的事情,整個人頓時都顯得有些萎靡起來。
我心知自己是說錯話,忙又道:「佛說: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五蘊熾盛苦。唯有身心放空,方能人離難,難離身,一切災殃化為塵……」
婦人聽我徐徐說了一堆,面色稍稍一愣。隨即垂眸露出一絲苦笑道:「看破紅塵,脫離八苦,又豈是如此簡單之事?我不過去去一介凡人,終究是難脫這人生八苦,終究是會墜入這輪迴地獄中。」
「情之一字,因執迷而苦。大娘看不破,最後苦的卻是思君這一輩子!」這一句話,並非是我危言聳聽。
先前思君在談及她母親時,臉上那複雜,眼中的痛苦,我看得十分的分明。
「思君……」提及思君,婦人苦澀的面色,瞬間變得有些凝重。
「大娘你雖為情傷,可卻也是個心思通透的人。怎麼樣是為思君好,我想您心中其實比誰都明白。」丟下這一句話,我也不再在這停留,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若是這裡的每一天,真的是在重複的話。
我想……就算我在這裡被那素墨殺了。那麼……當明天來臨的時候,我還是會活過來!
而我已經活過了昨天,今天若是與昨天不一樣,我在今天死去的話,那麼……這裡的永恆詛咒,是不是也算是就這麼破解了呢?
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若是我再留在這裡,那麼……我依舊會再一次經歷,與昨天一樣的事情。
當時間久了之後,我的記憶也會變得模糊,最後……我甚至會忘記自己是誰。
我不想在這個地方,活得糊里糊塗。
我要去找玄蒼和路西耀,他們是和我一起來的,我相信他們應該也都來到了這裡。只是我和他們,因為某種原因被岔開了。
只要我每天都和昨天做不一樣的事情,我想我總會在某天,和玄蒼他們遇到的!
反正這裡的時間,永遠都是只有一天!
從思君的家中跑了出來,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匆匆追在我身後,跟著我跑出來的男人。
見到我安好的再次出現,他愣了一下。我看到他時,也愣了一下,因為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追著跑出來這麼遠。
臉上還來不及露出笑容,男人一個猛步上前。他漲紅著臉,拽著我的手就匆匆往回走。
我抬頭看著四周的天色,發覺這天氣雖然依舊有些陰沉,可四周瀰漫的黑氣,卻像是消散了不少。
「誒?」我心中隱隱有些覺得奇怪。難不成,是素墨因為什麼原因收手了?
還是因為……剛剛我去找思君的時候,他聽到了我和思君母女所說的話。見我並沒有對思君說他是妖怪的事,所以才決定暫時放過我了?
卷一 第四百四十三章 沒有胃口
「誒?」我心中隱隱有些覺得奇怪。難不成,是素墨因為什麼原因收手了?
還是因為……剛剛我去找思君的時候,他聽到了我和思君母女所說的話。見我並沒有對思君說他是妖怪的事,所以才決定暫時放過我了?
腦中做著亂七八糟的猜測,一個閃神,我又被那男人帶回他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