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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節

這個QQ頭像,或許永遠都不會再亮起來了吧!這個在我記憶中,第一次向我表白、有正式表示要追求我的男人……
我和周姐說晚上出去吃飯,拿著錢包和手機,也沒有回去換衣服就出了門。
三兒說她有個新聞要跟,晚上直接約花禾商場見面。
她的工作比我的要忙許多,時間也不能像我這麼隨意。我故意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我和她約好八點碰面,六點半不到我就到了市內。
我沒有直接到花禾廣場,而是在當初尋找連軒的那條街下了車。
那兒附近也有一個廣場,每天都有很多人從那裡路過。我甚至忘記了那個廣場的名字,可我記得我在那裡發過傳單,遇到過那樣一個讓人覺得可怕的男人!
幾乎是沿著記憶中,當時事發的整個過程,我又再次走了一遍。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要再來這裡,只是記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提醒著我,我應該再來看看。
當我走到那條黑暗的巷子裡時,那裡依舊破敗陰暗,空氣中瀰漫著腐朽破敗的味道。
夏天天總是黑得很晚,六點半外面還是有很大的光線。
就算是在白天,這條巷子裡也是鮮有人煙的。它就好像是被眾人遺忘了的存在,孤零零的靜止在那裡。
「哎……」我站在巷子口,向巷子裡面看著。
記憶中不願再想起的片段,在腦中又一一的重現。
那顆恐怖的女人頭,還有那個心懷不軌將我騙過來的男人,他們幾乎佔據了我腦中記憶的全部畫面。
「餓、餓……吃、吃……」突然想起那個女人的頭顱,嘴裡叼著袋子,緩緩向我飄來的模樣。
她當時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在笑著的。只是那可怖的模樣,看著卻叫人覺得更是陰森恐怖。
可是她為什麼會有這種舉動呢?她為什麼會覺得我餓,要我吃東西呢?而不是其他的別的呢?
心中正尋思著,手上握著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喂!三兒……」我打開手機,很自然的喚了三兒。因為我手機裡,現在只有她一個人的號碼,而且我今天又恰好和她約好了!
「餓、餓、餓……吃——吃——」只是手機那邊傳來的聲音,卻叫我整個人都馬骨悚然起來。
艱澀、陰森的恐怖聲音,穿過我的耳膜,透過我全身的每一個毛孔,綻著森森的寒意。
我的牙齒有些打顫,我的身體在顫抖。我感覺握著手機的手,都開始哆嗦起來!
「你……你是誰?」我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從嘴裡擠出來三個字。
「吃——吃——」可是那聲音,一直重複著那兩個字,像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而且那聲音像是直接從我耳邊傳來的,並不像是從我手機裡傳出來的。那聲音越來越近,近到好像就在我身後,就在我耳邊……
我全身僵硬得,像是隨便動一下,都能發出嘎吱的關節聲響。
「……」握著手機的手慢慢垂了下來,我瞪大著雙眼看著前方。隱約之中似乎看到了一顆人頭,在漸漸向我飄蕩著靠近。
就在那顆頭飄到我眼前,和我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的看著彼此時。我手上的手機突然又震動起來,我怔了一下,低頭去看那手機,上面顯示著『三兒』!
當我再抬頭是,那顆女人的頭顱已經消失不見。
卷一 第一百一十四章 道士陵清
一個月後……
「周姐!上期雜誌的溫馨路線,似乎引起了不少讀者的感慨啊!」有些疲憊的放下手中的鼠標,我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向對面的周姐看去。
周姐朝我笑了笑,抿著嘴沒有說話。
「不過……好像給回復的,還是陰間的雜誌更多啊!你們鬼也這麼多愁善感嗎?」想到我的陽間雜誌回復寥寥,對此我還是有些失望的。
周姐將拿起桌上的茶杯站起身,從我身邊路過時,忍不住瞟了一眼坐在我身側,撐著雙手一臉探究的盯著我看的道士一眼。
笑意從周姐臉上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濃的厭惡。
「活人總是喜歡對更具爭議性的東西感興趣,而鬼魂是人極端情緒的產物,陽刊沒有陰刊反應大也是正常!」周姐說完,拿起我桌上的茶杯,狠狠瞪了那道士一眼,轉身離開。
這個道士,正是一個月前差點殺了玄蒼,也差點被我和玄蒼殺了的那個道士。
他原名不詳,自稱自己的道號叫做陵清。師承正一盟威道,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天師道。自出師以來,他就一個人在外遊歷,算是個閒散道人。
說到這個陵清道士,我覺得他如果不算是最厲害的道士,但一定是個臉皮最厚的道士。自從那日我和三兒約好回來後,還沒進大門,就看到這個道士衣衫破敗的坐在大門口。
當時我還以為,他還沒有打算放棄對付玄蒼,對他也多了些戒備和敵意。
誰知道這人一見到我,立即就喜笑顏開的跑上來,說是要研究我肚子裡的鬼胎。
一聽他說『鬼胎』兩個字,我當時都懵了。因為我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已經懷了玄蒼的孩子。
陵清道士見我不相信,就將前兩次我暴走的事情說了一遍,並向我解釋了我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受了腹中胎兒的影響。
在『我已經懷上鬼胎』和『他要研究鬼胎』的雙重打擊下,我的臉色整整白了一個星期。每次一見到那陵清道長,我就覺得自己的心在備受煎熬。
可是當我將自己的經期時間,前後推算了一遍。發現自己竟然真的,連續兩次都沒有來經期,心裡當即就有些慌了!
一個星期後玄蒼回來了,他見到陵清道長時的臉色,也是鐵青得一臉敵意和殺氣。
可不知道為什麼,陵清道長和玄蒼私下談過一次之後,玄蒼竟然對陵清的存在視而不見了!
玄蒼趕走陵清的希望落空,可我對他要研究鬼胎的事情,依舊難以釋懷。見著他,總難免要給些臉色看!
可這人就好像是個看不懂人臉色的傻子,任憑我怎麼出言不遜、怎麼尖酸挖苦他,他都樂呵呵的任由我罵。
從頭至尾都笑呵呵的,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