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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節

我沒搭理他,聽著雨聲入耳,心裡很寧靜,雖然我知道我下一刻要做的是什麼事情,但……我好像沒有太大的波瀾,就像是喪失了喜怒哀樂,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一樣,雨水順著我的滿頭白髮滑落,不多時就已經沁到了頭皮上,我渾身也已經濕透了,對這一切,我是恍如未覺,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走到那片老城區的入口,是一條老街,帶著特別濃郁的江南建築風格,古色古香,不過兩側的房屋多有破損。
「誰!」
忽然,一道男性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然後……我旁邊的一間屋子的窗戶就打開了,從裡面探出了一個男人的腦袋。
曹家走狗!
我目光一凝,難怪白無敵說曹小七成了驚弓之鳥,所言非虛,這裡的一座座閒置下來的老屋裡,全都是曹小七的人!
「要你命的!」
我只給了那男人四個字,那男人聽後明顯一愣,就在這時候,我已經出手了,百辟刀不曾出鞘,挾裹著刀鞘就直接朝著對方的脖子上捅了過去,龍力爆發,胳膊上骨骼辟里啪啦作響,血肉裡我甚至都隱隱聽到了龍吼,然後……在那男子還沒反應過來的功夫,刀鞘就硬生生的以巨力捅進了他的喉嚨!
卡嚓!
清晰的聽到了他的頸椎骨被刀鞘撞斷的聲音,這男子就這麼直接斷氣了,到死都眼睛瞪的老大,下刻,他的鮮血噴湧而出,濺了我一眼,溫溫熱熱的。
這一刻,我平靜無波的心裡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波瀾,那是亢奮!
現在,也只有仇人的血,才能讓我亢奮,感覺自己還活著。
「臥槽,這麼血腥!」
白無敵下意識躲開了我,只留下一句:「我去那邊,特麼不和你和變態在一起,這片老城區裡一共有兩條街,我去那條街,咱倆看看誰先殺到曹小七眼皮子底下!」
「好!」
我只說了一個字,下刻,百辟刀出鞘,口中亦隨之爆出一聲大吼:「殺!」
……
第0681章 復仇獠牙(中)
我積壓在心底積壓了太久太久的怒火這一刻徹徹底底爆發了出來,一聲怒吼,擊穿雨幕,在這片世界激盪著。
我就是要用這種姿態,告訴他曹小七——老子來了!
有一筆賬,我還沒和他清算!
轟!
我身上的殺氣當時就冒了出來,護體殺氣猶如火焰,在我身上躍動著,長刀在雨夜裡閃爍著冷冷的光。
我這一聲怒吼出去,這條長街兩側的老屋裡立馬就有了動靜,腳步聲和此起彼伏,一個有一個的武士從老屋裡衝了出來,最後匯聚成河,全都聚集在了我眼前,放眼望去,十里長街,黑壓壓的全是人,手裡都提著明晃晃的刀!
彭!
忽然,一聲槍響撕裂了這一切的嘈雜,哪怕人再多,這一聲槍響也是如此的突兀與清晰!
有狙擊手?
下一刻,我的護體殺氣一下子狂暴了起來,在空氣中飛快穿過的子彈在貼近我的護體殺氣的時候,一下子被隔絕了,進入護體殺氣的範圍以後,就像是陷入了淤泥裡面一樣,竟然直接卡在完全實質化的護體殺氣上面了,然後……「卡嚓」一下,直接被護體殺氣碾成了金屬粉末,簌簌落下,很快沉埋在了老街泥濘的街道上。
我輕輕的笑,冷冷的笑……
真的……還以為我是從前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子呢?護體殺氣一開,所謂狙擊手,對我完全無效!
當下,我一提手中長刀,猛然朝著那些堵在長街上的武士衝殺了過去!
老街不寬,只有數十米,我一刀揮出,緋紅殺氣頃刻將前方湮滅!
我看到有人的頭顱被我斬下,高高飛起,腦袋在半空中的時候眼睛還在咕嚕嚕的轉,大大的撐著,眼睛裡流轉著恐懼……
我也看到有人下意識的抬起手中的刀去擋,不過,他們的長刀折斷了。
我還看到,有人被攔腰斬殺,一時沒有死透,一邊在地上艱難的爬行,一邊痛苦的慘叫著。
這一切的一切落在我的眼中,可是我的心裡卻沒有什麼憐憫,殺人者人恆殺之,他們這些人全都是普通人裡的強者,平日間必然欺行霸市,跟著曹家為禍東南,我早就已經聽說過了,曹家養的這些鷹犬無惡不作,以前鬧出過很大的醜聞,一群人輪了一個少女,還是當著人家男朋友的面,今日他們遭到此劫,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曹家的罪惡統治,該結束了,蒼天饒了他我不饒。
我揮動長刀,在雨夜瘋狂的突進,一個不留,一個不剩,我管他們是不是爹生媽養的,我管他們在臨死前有沒有詛咒我,今日,挨著曹家的誰都別想活!
刀鋒落,血雨飄,一步十殺,不,或許殺的更多……
總之,他們原來山呼海嘯的怒吼漸漸在淒風苦雨中被淹沒,最後只剩下了痛苦的哀嚎和淒厲的呻吟。
區區百人!
不夠我殺,真的不夠!
我僅僅一個衝鋒,就已經殺到了長街盡頭,再回首,身後到處都是殘肢碎體,和一些在生命結束前進行最後掙扎的重傷者。
於是我笑了,曹家,不過如此,在曹小七吞併南方的步伐中,他們已經元氣大傷了,到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手了,今夜,他們必然在站在巔峰的瞬間結束他們對南方的統治。
風雨中,我聽到,另一邊的長街上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白無敵也在動手了。
修煉者為禍,這些依附著曹家作惡的普通人注定只能成為最不值錢的犧牲者。
白無敵,你輸了。
我搖了搖頭,在長街盡頭拐了個彎兒,大步朝著唯一還亮著燈的那棟建築走了過去,不過沒走幾步,我就停下了,因為有一個人已經擋在了曹家老宅的門口,是個女人,準確的說,是個日本女人,因為她穿著和服木屐,腳上的襪子特別白,乾淨的甚至給人一種不該出現在這髒亂的泥濘巷子裡的感覺,在她的臉上也完全看不出什麼歲月的痕跡,讓我有些揣摩不透她的年紀,不過她倒是真的很艷麗,尤其是嘴唇,特別特別紅,是用大紅胭脂塗出來的,紅的就像是抹了血一樣。
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雨中,撐著一把油紙傘,在對著我微微的笑著。
我在見到她的時候,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倒提長鋒與這女子對峙著,百辟刀的血槽裡仍舊有鮮血不斷滾落,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上,濺起血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