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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節

說此一頓,青衣忽然走到迴廊旁邊,指著迴廊外一簇花叢裡的白色小花說道:「以這個為參照物,我在咱們走的過程中已經看到它三次了,也就是說,咱們足足經過它三次,這不是在原地轉圈是什麼?」
那白色的小花看形狀應該是喇叭花,可惜如今已經成為了「陰木」裡的一種,綻放的很是嬌艷,但細看卻讓人打心裡覺得那份嬌艷中蘊含著詭異!
「原地轉圈?」
曹沅猶豫了一下,緩緩道:「這迴廊確實是圓形的,因為這迴廊外面是花園,修建成圓形也是為了方便賞花,不過在這圓形迴廊的南側,那邊是有一個分叉的,走過那條分叉就到了中宮了,可是咱們走了這半天,我一直都沒有看到那條分叉口,所以才一直走了下去。」
「問題就是出在這裡了!」
青衣長長呼出一口氣,咬牙道:「咱們應該是遇到鬼打牆了!」
鬼打牆?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種情況在民間又叫鬼砌牆、鬼擋牆,大概就是說人獨自在野外、墳地的時候,衝撞了不乾淨的東西,然後被這東西給擋了路,這樣人就看不到前路了,只能在原地兜圈子。
這種事不少見,尤其是晚上經過墳地亂葬崗的時候,特容易碰上!
當然,科學家對這個也進行過解釋,說這是因為生物運動的本質是圓周運動,因為大晚上的視線不好,經常會在前行的時候失去目標,如果沒有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是圓周,人也不例外。
鬼打牆,就是這麼來的。
其實要我說,這他媽就是科學家在放屁,這幫科學家有本事我承認,但正因為他們太有本事了,所以碰到什麼都想用科學來解釋,根本不肯承認在這個花花世界的陰暗面還存在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碰到解釋不了的,就扯什麼現在的科學領域還解釋不了……
比如我最開始收到百辟刀時候,當天晚上就碰到了鬼壓床,科學家倒是解釋過鬼壓床,可是呢,我是真的被一隻喜鬼壓了床了,壓根兒不是他們說的精神過度緊張之類的屁話!
這鬼打牆也是一樣的,科學家的解釋完全不可信,因為他們根本解釋不了為什麼偏偏在墓地會容易碰到鬼打牆,更解釋不了為什麼一群人會一起碰到鬼打牆,總不能所有人都失去目標在做圓周運動吧?
要我說,碰到鬼打牆,二話不說,立馬跪下對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磕上三個響頭,然後起身再走,要是又走回來了,那就別走了,乖乖坐在原地等天亮再說,中間有人喊名字,有人拍肩膀,有人和你說話,一律置之不理!
這樣,沒準還能留條小命,最起碼不至於回家就大病一場!
我們眼下碰到了鬼打牆,讓我們磕頭肯定是不行的,別的不說,就青衣那高傲性子他能幹?讓一個天師給一個小鬼磕頭,說出去笑掉大牙!
等,我們也等不起!
這是地下,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陰魂不會退散,鬼打牆不會消失!
那麼,只能來硬的了!
青衣二話不說摸出一張黃符,咬破中指在那黃符上刷刷寫下了一連串的紋路,然後直接將這黃符朝半空中拍去,大喝道:「陰邪退避!」
說來也神異,這黃符拍出去以後,竟然懸在了空中,隱隱能聽到空氣中有風雷之音,那黃符也熊熊燃燒了起來,直到黃符燒得乾乾淨淨了,青衣才說道:「再走!」
於是曹沅在前面開路,我們緊隨其後。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我們竟然又一次走回了那白色喇叭花所在的位置,直到這個時候我們的腦門子上才終於沁出了冷汗。
一位天師出手都解決不了鬼打牆?他娘的,什麼東西在擋我們的路!
「小天,開殺氣,殺氣破妄,看看能不能找出這東西的位置!」
青衣蹙眉喝道:「好生厲害的東西,天師黃符震不散這鬼打牆,怕是一個專精魅術的東西,要不然我這一道天師黃符出去,就算它殺人盈野、有千年道行也扛不住!」
我點了點頭,一瞬間殺氣就開始在我體內遊走……
第0247章 西洋參
在我眼前的血色世界中,影影幢幢,就像是剛剛睡醒睜開眼睛後視線很模糊的那種感覺一樣。
這作妖的鬼東西好生厲害!
我心中也是暗自心驚,殺氣在破妄方面的作用非常強悍,對此我是深有體會,可眼下,我開了殺氣竟然還是會受到一定的影響,驚怒之下,我低吼一聲,一瞬間,殺氣在體內遊走的速度更加快了,模糊的視線一點點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
視線所及之處,我發現我們現在正處於一條分叉口上,一條筆直向前延伸,在百米之處的黑暗之中,隱隱可見這條走廊是通向一處鎏金宮門的,想來,那宮門應該就是曹沅所說的中宮了;另一條向左,也就是一直以來我們在兜圈子的那條道。
果然是鬼打牆!
我心中輕輕歎了口氣,方纔我們一直都看不到通往中國的那條路,只是循著圓形迴廊在兜圈子,分明就是有髒東西堵上了那條道,也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了。
鬼打牆,和鬼遮眼一樣,其實都是一種髒東西玩的障眼法!
只不過鬼遮眼的情況類似於一葉障目,就是髒東西對人進行了強烈的致幻,一下子讓人產生了幻覺,腦子裡面會出現髒東西為其勾勒出來的畫面或者是情景,然後下意識的跟著髒東西為自己勾勒出來的情景走,最後被髒東西活活玩死。
張金牙曾經跟我說過這麼一件他處理過的案子,這案子大體的情況是這樣的,在江西鷹潭市西南那邊的一個小村莊,就是在深山老林裡的那種村子,正所謂這窮山惡水多刁民,因為窮瘋了,所以紅了眼,再加上山高皇帝遠的,所以那邊的人那是啥事兒都敢幹,經常在荒山野嶺謀財害命,有一次吧,一個女大學生跑那邊深山裡采風寫真,結果就被幾個進山打獵的獵戶給輪了以後拿石頭砸死順便把錢財都搶了。那時候正是晚上,畢竟月黑風高的正是幹壞事的好時候,可那幾個謀財謀色草菅人命的獵戶不知道的是,他們剛剛打死的那女孩兒因為怨氣太重,所以立地變成索命鬼,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就給他們來了一出鬼遮眼。
那時候他們是沿著懸崖邊走的,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毫無徵兆的就二話不說直挺挺的朝懸崖那邊走了過去,後面的人拉都拉不住,說那是懸崖那個人都不信,還急眼了,說怎麼可能,這明明是回村兒的路,最後推開幾個拉著他的人一頭扎進了懸崖,後面就不用說了,剩下的幾個人就他媽跟下餃子似得,辟里啪啦全跳下去了!
這就是鬼遮眼了,說白了鬼遮眼比鬼打牆要狠,直接在人的腦子裡面植入幻覺,把人活活玩死!
而鬼打牆呢,則是一種障眼法,髒東西擋住出去的路,然後讓你在原地兜圈子,如果沒個參照物的,累死都發現不了!
不過呢,對於我們這行的人來說,其實鬼打牆比鬼遮眼要高明的多,會打牆的鬼能把我們這種人都給玩死,因為鬼遮眼畢竟是往自己腦子裡面植入幻覺,只要夠謹慎,一下子就能察覺,可是鬼打牆這玩意要是打得好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天師都能著了道!
毫無疑問,我們現在碰到的就是一個打牆打的很好的髒東西,如果不是曹沅有前世的記憶再加上青衣發現了那朵白色喇叭花的話,恐怕我們幾個還真得被玩死!
只是,我這一開殺氣,愣是沒找到那正在折騰我們的鬼東西,這就有點詭異了,那東西不解決掉我們接下來的路不好走,所以不禁四下觀察了起來。
啪……
啪……
這時,一連串清脆的響聲在身後響起,特別有節奏感,彷彿是……在拍打什麼一樣!
我下意識的看了眼我身旁的曹沅和青衣,發現他們神色並無異常,似乎並沒有聽到那聲音一樣?
難不成是針對我的?
一瞬間我渾身雞皮疙瘩直竄,身子僵硬,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終於緩緩扭過了頭,這才終於找到了聲音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