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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節

這一哭,淚流成河。
我還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呢,渾身僵硬,任由這姑娘鼻涕眼淚的往我胸口蹭,甚至都感覺到了一絲微熱的氣息,分明衣服已經被滲透了,讓我也有些無奈,難怪常言說這女人是水做的,果然哭起來就跟發大水一樣,反正我被淹了。
良久,曹沅才終於停下了,眼睛紅腫,揉了揉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嘀咕道:「對不起啊天哥,我沒控制住情緒,不過謝謝你的六字真言——刀百辟,心不易!我記下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忘記這六個字的,哪怕是死,我的思想也是獨立的,來到了今生,我便是今生人,從前種種都是夢幻空花,我心永恆!」
我笑著點了點頭,還算有悟性!
誰知,我也就是咧嘴剛剛笑出來,就感覺心口一涼,一下子我笑不出來了——完犢子,媳婦發飆了!
當下,我連忙就和花木蘭解釋:「我沒有生出別的念想,我是冤枉的!」
「我知道!」
花木蘭冰冷的聲音在我心間響起:「葛天中,如果剛才你有了別的念頭,你現在就已經廢了!廢了!!!」
我滿腦門子冷汗,自從因為想要復生她的念頭生出來以後,花木蘭已經很久沒有和我這麼說話了,相比於她現在的威脅,我覺得她的冷漠更加可怕,所以雖然有些犯楚,但心裡還是在暗爽的,讓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吱呀!
這時候,曹沅已經推開宮門,入目之處,香榭亭台閣樓宮闕,一條迴廊曲徑通幽!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咧咧嘴:「真漂亮!」
「其實這是整個王宮裡面最漂亮的地方了。」
曹沅苦笑了起來,緩緩道:「樓蘭不比中原,中原富庶,皇帝坐擁天下,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往起藏,所以中原的皇宮花園什麼的都是藏在後面的,是怕別人惦記上自家的庭院。可是樓蘭不一樣啊,樓蘭國家小,國小就容易自卑,客人來了總是喜歡把最好的東西拿出來給人看,生怕別人知道自己窮,拼了命的往臉上貼金,所以樓蘭王宮的花園就是修建在最前面的。說白了,就和富人為了財不露白越來越低調,而窮人怕人小看拼了命的裝點門面是一個道理!」
這解釋……
能說得過去,但是太直白了!
我不禁苦笑了起來,想了想,於是就問曹沅:「對了,你知道K黨的那幾個人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難道通道不止咱們走的那一條?」
「通道絕對就那一條!」
曹沅加重了語氣,緩緩道:「但是也不一定非得走那條通道才能進來,我覺得他們之所以能進來和咱們碰上,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發現了塔里木河中斷的注濱河古河道!其實,當年樓蘭在滅國前夕就已經出現了土地沙化的現象,作物大片枯死,為了能從根上解決這件事情,樓蘭人開始一場引流工程,就是在注濱河的源頭開發一條地下河道,這樣的話,注濱河就會分成兩條支流,一條走地表,供人飲水,一條走地下,解決地下水缺失的現象,這樣就能解決土地沙化問題了,這個工程也完成了,可惜最後戰爭爆發以後,敵人為了斷絕樓蘭的水源,讓注濱河改道。我猜測,那些K黨成員可能就是找到了樓蘭人開闢的注濱河古河道的地下水道,然後順著那條地下水道來到這裡的,因為當年那條地下水道曾流經王宮地下,後來樓蘭人掘地沉宮,把那條地下河道給挖斷了!從位置上來說,如果他們找到注濱河古河道的地下水道,絕對能進來這座王宮!」
我點了點頭,原來這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呢。
曹沅歎了口氣,道:「走吧,這前花園裡沒什麼好看的,咱們直接去中宮吧,不過大家都小心一些,中宮……是當年樓蘭人活埋本國宮女的地方,當時死了很多很多人,怕是危險異常!」
……
第0246章 鬼打牆
這前宮裡確實除了花草樹木什麼都沒有了,也沒有值得我們探尋的地方,唯一值得一賞的,也就是那些花園內盛開的嬌艷花朵,茵茵樹木。
如果不是親身所見,很難想像這些花草樹木生長在地心深處竟然能生長的這麼漂亮。
只可惜,這些花草樹木如今已經承載上了不詳。
《發丘秘術》裡的風水篇中說過,但凡風水格局極好的地穴、陰宅,只要有樹木生長在這裡,最終會形成「陰木」!
什麼是陰木?
就是蘊含著非常濃郁的陰氣的樹木!
這種樹木能進行自我呼吸,只要有水分供其生長,就能造氧,一方面不光能保持陰宅的空氣流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造陰!
只要有陰木生長的地方,氣溫常年不會因為地表溫度而升高,是最適合死人住的地方,哪怕有氧氣,微生物也活不下去,因為這裡的氣溫很低很低,最起碼我進來以後凍得渾身直哆嗦,微生物在這種情況下會被活活凍死,所以屍體如果放在有陰木的地方的話,會保存的很好很好!
說白了,這些陰木是蔭蔽死人的,也是給死人欣賞把玩的,活人還是不要碰的好,也不要在下面乘涼了,搶了死人的地方可不是什麼吉利事情,被陰氣侵蝕了身體,尋常人約莫是要大病一場的。
沒敢在這屬於死人的花園裡多待,我們一行人跟著曹沅就踏上了迴廊,這迴廊從外面看似乎是呈圓形,貼著花園而建,盡頭在哪裡我們手裡的強光手電反正是照不到的,不過既然曹沅說這條通道能直達中宮,那麼我們也就只能循著這中宮走了。
誰知,這條迴廊真的是長的過分,我們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都一直不見盡頭!
「不對勁啊!」
忽然,走在前面的曹沅嘀咕道:「在我的記憶中,一刻鐘即可走過這條迴廊抵達中宮,怎麼這條迴廊這麼長?」
「繼續往前走!」
青衣沉聲道:「什麼也別管!」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青衣一眼,藉著手電筒的微光,我發現他的面色陰沉的可怕!
難道……我們又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鬼遮眼嗎?
不知道,我也有些吃不準情況,但如果曹沅說她記憶裡的迴廊只有十五分鐘的腳程的話,那這裡確實透露著一股子玄乎勁。
我們幾個在一起經歷的風風雨雨不少,彼此之間非常瞭解,青衣一開口,顯然胖子他們也都察覺到了不對勁,一時間一個都沉默下來。
曹沅硬著頭皮往前走,我們跟著,一時間空空蕩蕩的迴廊裡只有我們幾個的腳步聲在迴盪著,聽得人總覺得心裡面空落落的,難受極了,甚至都覺得脊背隱隱發涼,就跟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們一樣。
一轉眼,又走了十五分鐘……
可,仍舊沒有走到迴廊盡頭,這條迴廊,似乎是沒有盡頭一樣。
「都停下吧!」
青衣忽然歎了口氣,淡淡道:「別走了,累死咱們幾個也走不出去的。」
「青衣,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胖子不解的問:「看出什麼你倒是說啊,這他娘的什麼鬼地方啊,走的老子腳酸!」
青衣無奈的搖了搖頭,沉默了一下,緩緩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其實一直以來咱們都在原地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