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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節

去你媽的!
我狠狠抹了把臉上的血,怒氣也被激發了出來,大吼一聲操著百辟刀從棺材裡跳出去和那妖屍纏鬥在了一起。
為了活著,為了夥伴……
我只能一往無前,退無可退,血色朦朧了我的雙眼,除了一戰,我別無選擇,甚至已經到了一種發狂的地步,意識渾渾噩噩,都沒感覺到一縷黑煙無聲無息之間從我胸膛飄了出去!
吼!!
那妖屍這個時候詭異的歇斯底里的憤怒的大吼起來,竟然不管不顧的要越過我朝棺材那邊往過沖,被我一刀切開了胸膛都全然不顧,很是詭異。
這詭異的行徑讓我一愣,扭頭一看,才發現花木蘭無聲無息之間竟然現身了,正朝棺槨那邊往過飄,很明顯是要直接破壞掉這那具同生棺,惹得這妖屍徹底的急了!
只是,我如何能讓它如願?
一把扯住這妖屍腦袋上那幾根稀疏的毛直接把它扯了快來,拿著百辟刀的刀柄對著這玩意臉上就是一記猛擊,直接把它打的退回去了,嗷嗷的嘶吼著。
這回,輪到這傢伙著急拚命了,瘋狂的進攻我,不過它既然已經選擇了同生,走進了這復生局,就注定沒有大粽子強悍的力量和堅韌的身體,只是幻術無雙,如今幻術對我沒用,就是一頭拔了牙的老虎,有屌用?所以,每一次它撲上來都會被我輕鬆擊退!
這時候,花木蘭終於動手了,直衝那同生棺的上方,姿態猶如鷹擊長空,然後右腿就跟一記重斧一樣狠狠就朝著那同生棺劈了下去,只聽「喀拉」一聲,同生棺在這一記猛擊之下,竟然生生被抽成了碎片!
太酷了!
我心中一喜,再扭頭看那妖屍的時候,這個時候它胸口上竟然浮現出了一連串血色的文字,一股股青煙從身上冒了出來,腥臭無比,聲嘶力竭的嘶吼著——那些在它胸膛浮現出的血色文字竟然是它的八字!
看來,同生棺壞了,它的不滅之體也被打破了!
我當真是想狂笑兩聲,趁著它正痛苦的死後慘叫的功夫,幾乎是卯足了勁兒朝它衝了過去。
我想,這個時候我一定像頭髮瘋的西班牙鬥牛。
十來米的距離,眨眼功夫而已,我幾乎是頭也不回的撞進了這妖屍的懷裡,百辟刀也趁著這功夫狠狠送進了它的胸膛,我聽到了清晰的切開皮肉的聲音,甚至還有幾聲骨裂聲,然後這屍體的胸膛就被我一刀直接洞穿了。
所有的嘶吼和慘叫聲戛然而止,我抽出百辟刀的時候,這具妖屍「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徹底沒了動靜。
這回,它起不來了,我很肯定。
不過,在這一番激鬥中,我的力氣也全都耗盡了,終於無法承受這種種傷痛和激發潛能後的無力,我一下子躺在了地上,大口穿著粗氣,這個時候墓室裡死一樣的寧靜竟然讓我覺得很舒坦。
妖屍一滅,它鉤織的幻境終於消失了,青衣和張金牙他們紛紛驚醒了過來。
看著滿目狼藉,張金牙咧了咧嘴有些迷茫地問道:「這是……怎麼了?那美麗的精絕女王呢?我就差一點點就掀開她的玉覆面看到她的樣子了!」
「呶,你的美麗的精絕女王在那裡!」
花木蘭對著妖屍昂了昂下巴,冷笑道:「還在幻境中醉生夢死呢,如果不是小天,你現在已經一具屍體了!」
張金牙一驚,還想說什麼,被胖子狠狠踢了一腳:「還沒反應過來?咱們他媽的都著了道了!!」
說著,胖子趕緊走過來扶我。
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我好懸沒哭出來,他娘的,為了他們老子誓死酣戰,尼瑪,結果張金牙這王八蛋還惦記著他的西域美人呢,一點都不搭理老子這個兄弟……
轟隆隆!
這時,墓室裡忽然傳來了不堪負重的巨響。
我臉色一變,知道怕是經過我和花木蘭造成的破壞後,這座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古墓終於是頂不住了!
「跑!」
林青大喝一聲,一把拎起周敬就跑,胖子也扛起了我,一行人飛快朝台階那邊衝了過去。
這一刻我是被嚇得亡魂皆冒,因為……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崩塌了!!
……
第0225章 千人祭
跑!
想活著就得沒命的跑!
這是眼下唯一的選擇,我被胖子扛在肩膀上沒命的狂奔,因為是腦袋朝後面的,所以我對身後的景象看的是格外的清楚,入目之處,墓室的地面已經徹底龜裂了,能清晰的聽到墓室下面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就像是機車的發動機發出的巨大轟鳴聲一樣,整個墓室的主體結構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我知道,下方已經開始崩塌了。
這座墓的結構我看過,類似於金字塔,是那種滑坡結構,一旦有沉陷現象,就和沉沙墓是一樣,崩塌的是從頂部引起的,但是卻是從底部最先開始崩塌的,一層接著一層,直到完全沉陷下去,什麼都不復存在。
估計,很快崩塌就會綿延到我們這裡了。
這座千年古墓,而且還是罕見的樓閣葬大概到今天為止也算是徹徹底底的壽終正寢了,不過這樣也好,精絕古國的秘密最好還是永遠的塵封在地底吧,我忽然有些理解我爺爺當初說的那句話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只適合少數人知道,知道的多了,也就沒有意思了。
就讓人們將對精絕古國的所有印象都停留在那個神秘的西域小國吧,沉醉在對那當初的西域第一美人的幻想之中,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若是讓他們知道一個古國的滅亡只是因為一個不切實際的理想和一個陰謀的話,那才是殘酷呢。
我心裡默默的想著,苦笑著和胖子說:「這回又他媽的該輪到你扛我了,像不像又回到了秦嶺大山的那段日子?嘿,只不過這回咱們可比上一次狼狽的多,搞不好還得交代在這裡呢。」
「嘿嘿。」
胖子怪笑了起來,氣喘如牛,就跟破爛的風箱似得,分明是扛著一個人跑路以他現在的狀態也有點受不了,不過語氣卻很坦然:「小天哥,你怕啦?」
我笑著搖了搖頭。
真的,我不怕,早做好這準備了。
「掛了就掛了吧,反正干咱們這個不就是圖一個爽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