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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節

這就是區別所在!!
一個遊牧民族的國王卻用了漢家的兵馬俑陪葬的帝陵規格,這不奇怪嗎?
尤其是,這陶俑燒得也太好了吧,比秦始皇的兵馬俑都燒得好,簡直就逆天了!
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對這座墓充滿了好奇,也提出了我自己的疑問。
「其實並不奇怪。」
曹沅緩緩道:「別忘記了,如果這座墓真的是獵驕靡的墓的話,那出現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別忘記了,獵驕靡是一位深受漢文化影響的少數民族的統治者,因為他曾經娶了第一位漢代出塞和親的公主——江都公主!而且,對江都公主很是寵愛,江都公主也確實對他的晚年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不過,這些兵馬俑的燒製手段我倒是很好奇。」
說完,曹沅自己倒是率先跑過去對著一個陶俑兜兜轉轉的研究了起來,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伸手在一個陶俑身上敲了敲,似乎是想看看這些陶俑是實體的還是中空的。
誰知,她這一指頭敲上去,頓時「卡嚓」一聲,將一個陶俑身上的皮給敲破了。
落下來的陶皮最多只有不到一毫米厚,這樣的陶件兒還真是聞所未聞。
曹沅大概也是好奇,所以就湊到了那敲破的陶俑上順著黑洞洞的窟窿瞅了一眼,下一刻她竟然「啊」的尖叫了一聲,然後面色大變,「蹬蹬蹬」一連退了好幾步,緊接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嚇得一張清秀的小臉花容失色。
青衣離得近,過去把曹沅扶了起來,皺眉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這根本不是陶俑!」
曹沅說著說著就哭了:「裡面……裡面裝的是人!!!而且還沒有腐爛掉,好像是變成乾屍了,我剛才看的時候,它似乎對著我笑了!!!」
活人陶俑?
我聽後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歷史上倒是真的出現過這種東西,就是把活人身上包上陶泥,然後丟進去燒成陶瓷,燒出來的陶俑栩栩如生,和真人一模一樣,說白了跟做叫花雞差不多,據說那座還沒有被挖掘開的秦始皇陵裡就有這樣的陶俑,只不過那座墓一直沒有挖開,所以到底有沒有也就不得而知了。
沒想到這裡竟然出現了活人陶俑,而且……還會笑?
這分明就是起屍了!
哦,不對!
這玩意死了這麼多年,應該是變成粽子了,剛才曹沅過去看的時候給度了一口活人陽氣,這才醒來了!!
青衣顯然也知道輕重,聽完曹沅說的登時就臉色一邊,二話不說抽出卻邪劍就走了過去,然後掄起卻邪劍就狠狠朝那陶俑砍了過去!
匡!
那陶俑直接就被砸成了稀巴爛,陶片橫飛,一具絳紫色、但血肉還很豐滿的屍體直接飛出去摔在了地上,隨之散落的還有滿地的馬骨。
看來,這些馬甬當初也是用活馬做的,只不過馬沒保留下來,但是人的屍體卻保留了下來,而且血肉都沒有乾枯,除了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絳紫色以外,皮膚看上去很有彈性,和活人差不多!
「媽呀!」
張金牙一看那落在地上的屍體當時就驚叫出聲:「這是血屍啊!!」
……
第0193章 身陷重圍
血屍,說的並不是渾身是血的屍體。
而是指保留著血肉之軀的屍體!
在我們這一行可以追溯的年月裡,第一具血屍應該是出現在夏朝,《發丘秘術》上對於這第一具血屍的記載是這樣的——大夏末年,夏王桀殘暴無道,嗜血好殺,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餓殍遍地,尤其是在當今黃河下游一帶,更是連著三年大澇、三年大旱,死者無數!
那第一具血屍,就是在那屍橫遍野的慘象中誕生的。
相傳這具血屍吸了無數的怨氣,至死不腐,血肉不枯,於荒草叢蒿中棄屍一年,終於成了氣候,那是方圓百米之內草木發黑,全都被屍毒浸染,周圍十數里地之內大旱,起屍之日,其周邊的所有動物全都被吸乾了精血,哪怕就是一隻兔子都沒有放過,後來這一隻血屍據說是被商湯手底下一個南疆巫師給幹掉的。
其實,但凡是屍類的怪物,都是五行屬火、土,所以一旦有了道行的屍類怪物出現的時候,都會伴隨著大旱的現象,這也是斷定四周到底有沒有屍類怪物作怪的一個重要判斷標準。
幹我們這行的有這麼一句話——三伏天幹不熱,黃土濕潤龜裂,農物枯死黑青,河魚夜間上翻,不是龍王作怪,卻道走屍橫行!
這話說的就是有了道行的屍類怪物橫行時候的景象了!
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夏天最熱的三伏天的時候,空氣只是乾燥,人卻感覺不到燥熱出汗,土地全部龜裂可是拿手一搓土壤卻是濕潤的,然後農作物全部枯死,根部呈現出一種黑青色,河裡的魚不是在白天太陽最毒的時候上翻,而是在晚上陰涼的時候飄上水面肚子朝天。如果出現了這一系列現象的話,那麼絕對不是年景天氣的原因,而是出現了有道行的屍類怪物!!
因為這屍類的怪物要是一旦有了道行可比魑魅魍魎凶悍的多,飛天遁地,根本捕捉不到蹤影,所以,幹我們這行的如果碰上屍類的話,得先確定四周的天氣環境,然後劃定出對方活動範圍,在通過風水找到墓葬惡穴,挖開十有八九就是作怪走屍的墓葬地,釘死這墓葬地,走屍必怒,當月圓月高懸之夜,必然會現身找那釘死自己葬地風水的人索命,到那時候能不能收拾掉作怪走屍就得看本事了。
這血屍,就是屍類的東西裡特別凶的一種!
具體它是怎麼產生的,就算是我家那位當發丘中郎將的老祖宗也說不清,不過總歸是和煞氣有關係的,似乎在煞氣重的地方格外容易出現血屍,尤其是一些殍地,或者是萬人坑,更是容易出現這種東西。
眼下這陪葬坑的陶俑全都是活人做出來的,肯定怨氣重,產生血屍也是情理之中!
血屍這玩意吧,毒的很,別看是皮膚很有彈性和活人差不多,但是刀槍不入,渾身上下都是屍毒,簡直就跟個毒氣炸彈差不多,比一般的大粽子難對付的多,所以我們幾個一時間也有些緊張,幾乎是眼睛都不敢眨的盯著那絳紫色的屍體,生怕這玩意蹦起來給我們來上一下子!
詭異的是,這玩意半天都沒個動靜,剛才曹沅可是明明看見它笑了,分明已經起屍了。
「走!去下一個墓室,遲則生變!」
青衣緊緊握著卻邪劍,面色凝重地說道:「這裡讓我很不舒服,搞不好上一個墓室裡的密宗佛陣就是鎮壓血屍的,怕它出去為禍!」
其實見到這血屍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生出了退意,都說硃砂墓十有九凶,這話果真是不錯的!
我們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繞過那血屍,一頭扎進了南北縱橫極寬的陪葬坑,這其實算是一個非常獨特的活人殉葬坑了,知道那些陶俑根本就是活人做成的以後,再看這些玩意就沒有欣賞藝術品的心態了,只剩下了毛骨悚然……
因此,行走在這一排排的活人陶俑之間,我總覺的陰嗖嗖的,渾身毛孔緊縮,身上全都是雞皮疙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越過這些活人陶俑,就能看到在這間墓室的盡頭仍舊有一道石門,結構和我們之前碰到石門是一樣的,很顯然這間墓室也不是這做大墓的盡頭,甚至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進入這座墓的主墓室,而且那主墓室距離我們還不知道有多遠!
撬門的仍舊是伊詩婷。
卡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