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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節

「……你!!」『林雨棠』臉色一變。「我都差點忘了……你是個麻煩的驅逐者……」
「驅逐者使用血鑰石讀取他人記憶時,受到的副作用也最小,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驅逐者可以毫無顧忌地使用血鑰石讀腦……我說得沒錯吧?」葉喻複述著當初從周甚平口中得到的消息,冷漠地看著『林雨棠』。「如果你不肯說出實情,那就只能由我出馬了。」
「哈哈哈哈!好你個姓葉的,看來是我太小看你了!」『林雨棠』忽然笑道。「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你想怎麼樣。」葉喻看著對面一臉詭異笑容的女孩,不知對方打得什麼算盤。
「你湊過來,我悄悄告訴你。」『林雨棠』伸出戴著鐐銬的雙手,對著葉喻勾了勾手指。「放心吧,我被拷著呢,傷不了你。」
「……」葉喻並不想和少女在這事上爭論浪費時間,在考慮了片刻後,還是決定按照對方的要求,將腦袋湊上前。
「說吧。」
「耳朵側過來點,不然你聽不到。」
葉喻忍著性子,將耳朵靠近了對方,卻在眼角的餘光中,忽然瞥見那名少女的目光中猛然迸出凶戾之色!
不好!!
幾乎是對於危險的瞬間條件反射,電光火石間葉喻猛地與少女拉開了距離,然而即便如此,葉喻的左耳還是在下一刻傳來了劇痛。
溫潤的液體從左耳耳廓流了下來,葉喻伸手摸了一下左耳,卻見滿手殷紅的鮮血,他抬頭望向對面那名少女,正看到一張獰笑著的扭曲臉龐。
「哈哈哈哈,太可惜了!就差一點就能咬掉你的耳朵了。」『林雨棠』笑著,將嘴上咬著的一塊皮吐向一邊。「想要威脅我,這就是你的下場!」
「砰!」
審訊室大門被猛然破開,幾個特警頓時衝了進來,迅速將情緒激動的『林雨棠』制服,帶離了審訊室。
「葉喻,你沒事吧??」
筱露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看著耳朵掛綵的葉喻擔心地問道。
「沒事,皮外傷而已。」葉喻接過筱露遞來的紙巾,將耳朵上的鮮血輕輕擦去。「話說,剛才我們的對話你也聽見了吧?」
「聽見了,她的話也太不可思議了……我懷疑是她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筱露理智地分析道。「再加上她又襲擊了你,根據法規,她恐怕會被強制隔離一段時間,誰都不能見了。」
「被強制隔離……恐怕就是她襲擊我的目的吧,這樣的話她就暫時不必擔心我會用血鑰石搜她的腦了。」葉喻苦笑道。
「你真的相信……她是那個『袁玲』嗎?」筱露試探地問道。
「不管她是不是,她清楚一些只有袁玲才知道的事,這是事實。」葉喻說道。
「難道你認為,有人將袁玲的記憶植入了她的大腦?「
「如果僅僅植入記憶,那麼林雨棠本身的記憶和人格是不會消失的,而她現在完全像是換了個人,我想……她的大腦被做過的動作不止是植入記憶那麼簡單,恐怕還被做過其他手腳。」葉喻正色道。
「對大腦記憶做修改這種事……只可能通過血鑰石啊!」筱露瞬間意識到了什麼。「而且植入的還是那個『袁玲』的記憶……這事恐怕真的和『噬』脫不了關係!」
「從先前的無頭女屍案,不,從林雨棠跳樓的那時起,一切的一切,說不定其實都是「噬」在幕後操縱。」葉喻思忖著,心中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如果真是如此,那之前有些我們想不通的事,恐怕可以得到解釋了。」葉喻看向筱露,認真地說道。
「我想我終於明白……林雨棠的自殺事件是怎麼一回事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阱
「你知道了?」筱露饒有興趣地看著葉喻。「快點說說看吧,老實說我已經被現在的情況搞得暈頭轉向了。」
「想要理解現在這種複雜情況,首先你得接受一個前提,那就是此時被我們抓住的這個『林雨棠』和原先那個柔弱受人欺負的那個林雨棠,已經完全是『兩個人』了。」葉喻說道。「這裡『兩個人』的概念並非生理上的,而是指內在心理上的。」
「也就是說,從生物角度來講,這個林雨棠還是林雨棠沒變,但她的人格和記憶已經完全換成了另外一個人?也就是像你先前說的,被替換成了袁玲的人格和記憶?」筱露思忖道。「這種事情也太超乎常理了……真的可能發生嗎?」
「連血鑰石這種逆天的存在都擺在我們眼前,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呢?」葉喻認真地說道。「既然通過血鑰石可以干涉人的大腦,那麼理論上來說,除了記憶之外,『人格』這種基於大腦思維的東西,也不排除可以干涉的可能,雖然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做到的……」
「好吧,那我就先接受你這個觀點好了。」筱露想了想,說道。「可是問題又來了,這個被替換成『袁玲人格』的『林雨棠』又為什麼要鬧出『偽裝自殺』這一齣戲碼呢?」
「這個就要聯繫到事情背後那個邪惡的『噬』組織了。在先前周甚平那起案件時,袁玲身份暴露,被樓玥他們作為『噬』的同夥追捕,然而詭異的是,袁玲在被逮捕之前竟然突發失憶,所有記憶被清洗一空,很顯然是被『噬』提前一步用血鑰石洗了腦。」
葉喻繼續分析著。
「如果『噬』是不想不讓袁玲洩密的話,直接殺了她滅口不更乾脆嗎?但是對方偏偏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了清空記憶這種複雜的方式,其中必然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我們假設『噬』並不想因此抹殺袁玲,而是想用一種『迂迴』的方式讓袁玲再次復出的話,這一切就能解釋得通了。」
「迂迴的方式讓袁玲復出?可是袁玲這個身份已經徹底暴露了,其本人也被囚禁在精神病院,他們怎麼讓她再次復出?」筱露質疑道。
「所以,他們需要袁玲『換一個身份』。」葉喻看著筱露慢慢說道。「如果袁玲以另一個人的軀體行動的話,就完全沒人能懷疑到她了,也就是說,只轉移她的『人格』,她便能成功實現『金蟬脫殼』,從而獲得『二次重生』。」
「但這也只是最理想狀態,實際做的話問題應該挺多的吧……」筱露依然有些猶疑。
「沒錯,最大的問題,便是原來軀體的主人,也就是『宿主』的原始身份。」葉喻回答道。「袁玲既然要為『噬』所服務,那就不能被『宿主』的原始社會關係網絡給束縛住,而要抹去『宿主』的原始身份,最簡單直接的方式,便是讓『宿主』的存在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也就是說……讓『宿主』被世人認為『已經死了』??」筱露突然恍然大悟。「所以說林雨棠的跳樓……」
「就是為了抹去『林雨棠』本身存在的方式。」葉喻點頭說道。「當時的那場跳樓戲碼,就是為了讓世人認為林雨棠已經死了,這樣一來袁玲才可以讓這具已經沒有身份的身軀,真正屬於自己。」
「也就是說當時跳樓的障眼法、救護車,都是『噬』和袁玲搞的鬼?可是林的家人那種奇怪的舉動怎麼說?還有那具真正的跳樓身亡的屍體又是誰?」
「『噬』的手段你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我想林的家人說不定因為被他們所脅迫才幹出如此舉動,至於那具屍體……如果是那個『噬』組織的話,從哪裡弄一具屍體什麼的也是有可能的。」
「原來如此……我們原本以為林雨棠的跳樓是因為她被欺辱,現在聽你這麼一分析,竟然還有這種可能。」筱露托著下巴喃喃自語道。「唉,不過有一點,以袁玲的性格和手段,她應該不會容忍自己被人欺辱並拍下視頻的吧?所以說,在林雨棠被欺辱的那時候,應該還是真正的林雨棠?」
「是的,我想林雨棠被替換掉人格和記憶的時間點,應該在欺辱事件發生後,跳樓事件發生前。」葉喻補充道。
「也就是說……跳樓事件發生時,真正的那個林雨棠的人格,就已經……徹底消失了嗎?」筱露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一個人『人格』的消失,這才是真正地抹殺其存在……『噬』他們……在那個時候就相當於『殺死』了真正的林雨棠?」
「理論上來說的確如此,但我覺得……說不定林雨棠本來的『人格』,並沒有消失。」葉喻看向筱露。
「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