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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節

「照你的意思,我只有把對方的那個'軟肋'告訴你,和你合作。我才有機會苟延殘喘下去?」姜雲嘴角一勾,冷笑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如果我不呢?」
「……」面具男沉默了一瞬,最終輕輕歎了口氣。
「看來我沒必要再多費口舌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面具男轉過身,像是打算離去。而在這時,姜雲卻突然開了口。
「自從被抓到這裡後,我就沒打算活著出去,呵,當然,我這副樣子,也根本不能算是『活著』。」
姜雲注視著面具男停滯的背影,慢慢說道。「不過,我倒是不介意在臨死前把更多人拖下水,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當年的事……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面具男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姜雲。
「我是去過那座'鬼墓',就是你提到的那座千年樓蘭墓。」
姜雲看著面前的男子,眼神中暗湧的不知是炫耀,還是什麼其他感情。
「當年,在那座墓被爆出藏有那種神奇的『血鑰石』後,****白道中不知有多少人試圖再次前往'尋寶',以期找出更多更神奇的物件;而官方雖然明面上打著'物保護'的旗號禁止任何人下墓,但事實上背地裡一直沒停止過小動作,然而他們接連派出的考古隊卻全部折戟墓中,這時他們才意識到,普通人根本動不了那座墓。」
「於是,他們找到了你?」面具男冷冷地說道。
「呵呵,沒錯。我來暗部以前,也多少算是道裡一個小有名氣的土夫子,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盜墓的。後來因為血鑰石,道裡一片血雨腥風,我的盤口也連帶遭遇了變故,最後不得不去做政府的走狗。」姜雲慢慢說道。
「你替政府從墓中帶出過東西嗎?」
「當然有,只是不是他們想要的那種超越常理的神奇物件。」姜雲說道。「但即便是那些東西,也是我經歷了九死一生的重重機關後拚死帶出的。」
「那你在墓中……有沒有看到過什麼……奇怪的東西?」面具男的語氣中忽然多了點試探的意味,而在聽到面具男話語的那一瞬,姜雲的臉色猛地一抽,似乎是勾起了某塊禁忌的回憶。
「看來……你真的看到過。」面具男沒有漏過對方的神情,追問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
姜雲默然,滿是猙獰焦痕的臉上不斷抽搐,在猶疑許久後,終於再次開了口。
「我看到了墓主。」
「墓主??」
「是的……或者說,是墓主的亡靈?但那的樣子……實在太過真實……」姜雲眼中似有一絲迷茫。「一個樓蘭美女,就這麼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對我說'滾出去'……」
「你是說你看見那個早就死了上千年的古墓主人復活了,還對你說話??」面具男搖搖頭,詫異道。「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你確認你沒看錯?」
「不可能看錯!!」姜雲突然有些激動。「而且……而且自從見到那亡靈後,我的身體就開始……就開始……」
姜雲低下頭,看向自己腐爛殘破的身軀。
「周甚平說的沒錯,這是詛咒……我中了墓主的詛咒!」
「周甚平……你果然很早就認識此人了。」面具男看著姜雲。「你在那時就和他狼狽為奸了嗎?」
「如果不是他告訴我血鑰石能緩解身體腐爛的情報,我恐怕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姜雲怒吼道。「我為那人做了那麼多事,而他明明知道能讓我活命的方法,卻放任著我在痛苦中掙扎!所以我決定要從他手上奪走血鑰石,這也是對他的報復!」
「可你失敗了。」面具男平靜地說道。「所以在這八年間你才不得不東躲西藏,和周甚平一起。」
「他是唯一知道其他血鑰石的人,也只有通過他,我才能得到血鑰之鐲,才能活下去!」姜雲冷哼道。
「但你沒想到的是,周甚平死了,你也因為他而在多年後被揪了出來。而你為了掩蓋你的行蹤,不惜自毀容顏,甚至還製造連環兇案,殺害無辜的路人。」面具男言語冰冷。「在你殺害第一個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成為階下囚!」
「哼,這只能說是她們運氣不好!再說了,如果不是她們把拍到我的視頻上傳到網上,我也不會那麼急著要幹掉她們,這都是她們自找的!」姜雲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道。「不過,說到我幹掉的第一個人,也就是視頻中被欺負的那個,那個倒是真的無辜,只能說她自己倒霉了……」
「第一個??據警方所說,你殺害的第一個少女不是那段欺辱視頻的施暴者嗎?我記得叫……趙婕?」面具男敏銳地捕捉到了姜雲話中的問題,質疑道。
「趙婕?施暴者……?唔……」姜雲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瞬的空洞,像是在搜索某段模糊的記憶。
「第一個……我之前第一個殺的……是趙婕??啊對,是她……唔……等等……好像哪裡不對……唔……我第一個幹掉的到底是誰?!」
姜雲神經質般地自言自語著,忽然莫名陷入了某種混亂,而一旁的面具男看著姜雲的舉動,似乎若有所思,而就在這時,監牢外突然響起了隱約的人聲。
「嘖,沒有時間了……」面具男瞥了眼身後,隨即打斷了姜雲的低語。
「最後一個問題,你要用最簡單的話回答我。」
面具男看著姜雲說道。
「當年在背後指使你下墓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ps:  出差忙成狗。。。依舊在熬夜趕稿,也是悲催。。。
第一百八十二章:錯亂的記憶
聽到面具男的話,姜雲茫然地抬起頭,似乎依然沒有從混亂中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面具男看著姜雲空洞的眼神,頓時萌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我的頭……有點痛……」姜雲甩了甩腦袋,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但還是繼續敘述了起來。
「唔……當年指使我的『那個人』……我其實並沒有直接接觸過。那時候我雖然屬於『暗部』,但任務都是通過秘密郵件單獨對我下達的……我只知道對方的代號叫『鴿』。」
「『鴿』……僅此而已嗎?」
「是的……只是一個冰冷的符號而已。」姜雲苦笑著,抬頭看向面具男。
「雖然不想承認,但你之前說得並沒有錯……我,只是一個被他們利用的棋子……既然是棋子,那我所知道的必然只是一些皮毛,你認為的『我掌握了對方的軟肋』之類,也只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