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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節

該不會……?!
正當葉喻陷入思考有些恍神之際,許嚴偉眼中突然精光一閃,一反先前柔弱無能的樣子,猛地上前擒住了葉喻受傷的手掌。
葉喻一驚,立即想要退後,可惜由於手上吃痛,反應還是慢了一拍,而許嚴偉趁此機會冷笑著抽出另一隻手,一把抓上了葉喻裸露在外的頸部。只見他手指上莫名多了一枚戒指,戒指上的紅寶石正閃爍著邪門的五彩色澤。
那是……血鑰石!?
在看到戒指的那一刻,葉喻腦海便轟隆一聲,幾個月前的驚險歷程隨即一幕幕湧現了上來,他完全沒有想到竟然能在吳學冰事件後再一次見到這枚血鑰之戒,驚訝得無以復加。
然而此刻的許嚴偉卻沒打算給葉喻緩和情緒的機會,只見他臉上懦弱的表情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猙獰,與之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哼,既然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那還是忘了比較好。許嚴偉慘白的臉上浮現出陰森森的笑容,讓他看上去有如惡鬼一般。
話音剛落,一股奇異的入侵感即刻間沿著葉喻的脖頸奔流直上,衝著大腦席捲而去!與此同時,葉喻也終於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他想對我洗腦!
然而,就在這種入侵感進入身體的那一瞬間,葉喻便感到自己身體裡有一股炙熱的能量風暴頃刻聚集,如秋風掃落葉一般,迅速纏上那股入侵感,並開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逐一絞殺。
在葉喻體內那股強大的能量風暴面前,那股入侵的勢力簡直不值一提,就在下一刻,進入葉喻身體的那股入侵感便被驅逐得乾乾淨淨,而這一切實際上不過是一眨眼間發生的事。
什麼!?你……!許嚴偉如觸電般抽回雙手,猛地後退了一步,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無往不利的法寶竟然對面前這個男人半點用都沒有。而此刻回過神的葉喻卻立即開始了反擊。
真是抱歉,血鑰石對我這種體質無效。葉喻的雙眼再次開始泛起了一抹血色,滴血的手指上,那枚特製戒指泛著幽幽藍光——那是電擊系統開啟的標誌。
卡嚓——
就在葉喻打算上前給對方來上一擊時,他的身體卻突然一僵,只見眼前一支上了膛的槍口已對上了自己的面門,而握著槍的,正是許嚴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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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開始收了,接下來一個個解謎。
第七十章:偽裝者
呵呵,本來想留你一命的,看來沒辦法了呢。許嚴偉握著手槍,冷冷地說著。但我真沒想到,不管是你也好,還是剛才那個姓梁的神棍也罷,個個都不是普通人啊……
「你是說梁雲霄?難道你之前在這裡遇見過他?」葉喻立即捕捉到了許嚴偉話中的信息。
「沒錯,可惜還是被那個混混給逃了……」許嚴偉眼中掠過一絲凶狠,隨即冷笑了起來。「不過,在解決你之後很快就會輪到他,你們注定都要死在這,誰都逃不了!
原來他之前對上過梁雲霄,也就是說梁雲霄至少並未像自己那樣被困在石室。這麼說來,先前的槍聲難道就是……?
葉喻想著,同時大腦飛速地運轉,面對著槍口,他反而鎮定了下來,一邊尋思著要如何脫身,一邊開始和許嚴偉周旋。
「我也沒想到,施工隊中看起來最人畜無害的你,卻是幕後的那個黑手,你偽裝得真是太好了,可惜啊,最後還是沒沉住氣……」葉喻平靜地吐了口氣,看上去倒像是在為對方遺憾。「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一直裝下去,我剛才就差點信你了。」
「你信或不信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因為最後你都無法將這裡發生的一切說出去。」許嚴偉嘴角一勾,接著又補充了句。「既然你無法被洗腦,那就只好讓你成為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
「好吧,既然我橫豎難逃一死,那不如把事情一件件說開了。」葉喻抱起手臂,看似隨意地往身後的雜物堆上一靠,斜著腦袋冷眼瞧著許嚴偉。「之前你說游勇威脅你的那些事,還說得頭頭是道,但其實都是假的吧?你到底把游勇給怎麼了?」
「呵,自身都難保還有心思關心別人?你是在拖延時間嗎?」。許嚴偉似乎看穿了葉喻的意圖。「沒用的,現在沒人可以幫你,別想耍什麼花……」
「……那張合影上的男孩是你吧?」
葉喻的話一出口,許嚴偉的身體便微微一顫,只見他眼神不易察覺地閃爍了下,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葉喻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變化,隨即開始乘勝追擊。
「我應該早點想起來的,照片秘室裡的那張鄭邱與小男孩合影,我其實先前見過。」葉喻小心地觀察著許嚴偉的神色,繼續說道。「當時你從廚房失蹤後,我有去過你的房間,在一本筆記裡我無意中發現一張紙片,而那張紙片正是那張合影!」
許嚴偉臉色陰沉地盯著葉喻,沒有說話。
「照片上的男孩應該才十歲左右,與現在的你相比變化不小,所以我一開始也沒有認出來,但如今仔細一看,眉眼間還是非常相似的。我想你應該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幢別墅,也並非和鄭邱毫無瓜葛,事實上,你在年少時就認識他了,我說得沒錯吧?」
「哼,有意思,你繼續說。」許嚴偉笑了笑,不置可否。
葉喻略微思考了片刻,隨後開始娓娓道來。
「另外,在那間照片收藏室裡,鄭邱收藏的照片中除了他與他的髮妻外,唯一出現的第三人就是你,那我想你和鄭邱的關係應該很不一般,也許……你們有血緣關係?」
「還有,如果你和鄭邱關係確實不一般,但你卻又偽裝成和鄭家毫無瓜葛的新人混入施工隊,那麼我猜想你的目的應該是查明鄭邱死亡的真相,並為其報仇。當然,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周浩、錢允能、陳濤等一眾涉事人員均被你殺害,你的計劃算是達成了,通過借助那個東西……」
葉喻停了下,將視線緩緩移向許嚴偉手上那枚血鑰之戒。「雖然我不清楚你具體是如何使用這枚戒指的,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東西不是普通人可以駕馭的,它有極大的副作用。「
說著,葉喻移回目光,直直看向許嚴偉的雙眼,臉上露出認真而嚴肅的表情:「我曾經見過兩個使用這種戒指的人,一個死了,一個發了瘋……給你戒指的那個人不過是在利用你做實驗罷了!」
「這些我都知道。」許嚴偉打斷了葉喻的話,平靜的語調下卻掩藏不住暗流洶湧的情緒。「副作用的事那個人早就告訴過我了,但那又如何呢?只要能瞭解到鄭叔去世的真相,只要能將那幫畜生送去地獄,被利用又怎麼樣?這點副作用又算得了什麼!?」
葉喻看著眼前渾身顫抖著的許嚴偉,輕聲歎了口氣,開始靜靜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敘述。
「有一點你說錯了,其實我與鄭叔並無血緣關係,他也沒有收藏我的照片,那間秘室中的那張合影是我無意間掉落在那邊的。事實上我以前只是個流浪的孤兒,如果不是當年鄭叔救了在路邊快要病死的我,現在我也不可能站在你面前。」許嚴偉眼眶有些泛紅,一字一句地敘說著。
「鄭叔是個好人,不但為我治好了病,還托人照顧我,並送我去寄宿學校唸書,因為他才有了現在的我,我一直想工作後好好報答他,可是他卻突然……」許嚴偉咬著嘴唇,看上去在拚命穩定情緒。「我很早就懷疑鄭叔離世的真正原因了,他的身體一直很硬朗,平時也常備抗過敏藥物,而且這座別墅花園內還安裝著驅逐野貓的聲波裝置,怎麼可能突然因為貓毛過敏就……」
「所以,你就懷疑是開發商搞的鬼,並偽造身份混入了施工隊調查?」葉喻揚了揚眉毛。
「呵呵,憑我這麼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混進千鴻集團施工隊?」許嚴偉輕聲苦笑道。「一開始我的確想方設法想要進入千鴻集團,同時也在外圍打探著消息,可惜毫無建樹,還差點被他們察覺,直到遇上了那個人……」
葉喻腦海中猛然蹦出一個噩夢般的名字,那個一度盯上自己的可怕組織——『噬』!
「那個人,到底是……?」葉喻按捺住激動的情緒,不動聲色地刺探道。
「我並不知道那人的來歷,我只知道她幫我安排進了千鴻集團施工隊,並給了我這枚紅寶石戒指。」許嚴偉的目光掠過手上的血鑰之戒,眼中滿是沉醉。「你知道嗎?這東西實在太神奇了,竟然可以讀取甚至干涉他人的記憶!簡直像是上蒼特意為我的復仇提供的寶物!」
能給予這枚血鑰石戒指的,果然只有『噬』他們……不過他們竟然能隨意安插人進千鴻集團?難道這次『噬』的人和千鴻集團內部高層有瓜葛!?
葉喻思索著『噬』與千鴻集團間可能的聯繫,同時嘴上也毫不客氣地反駁道:「神奇是神奇,只可惜這東西卻也是惡魔的饋贈,它能把你的心智甚至性命都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