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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節

站在公司主樓門前,葉喻呆呆地仰望著24層高的辦公大樓,心情五味雜陳。三天前自己回公司的時候完全不會想到三天後就要暫別這裡,暫別同事,暫別自己的記者生涯。命運真是一種不可理喻的東西啊!葉喻心中感歎道。
「葉喻!你這小子總算捨得出現了!打你電話也不接!」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些許怒氣,從身前傳來,葉喻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小花來了。
果然,小花從主樓大門快步衝了出來,直奔葉喻面前。「為什麼突然要走?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你還當我是兄弟嗎!?」小花雖然嘴上質問著葉喻,但眼睛卻隱隱有些泛紅,他無法接受對方的不辭而別。
「小花……我們單獨聊聊吧。」葉喻歎了口氣,走進了主樓,他最終決定還是要給小花一個解釋。
會議室裡,小花看著葉喻,努力克制著情緒。
「昨天公司突然來了兩位官員,直接與人事交涉後,便帶走了你的個人檔案。我們也是那時才知道你要走。」小花低下頭,雙手微微握拳,「他們聲稱是因為你之前出色的報道被官方相中,特聘成為助理調查官,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葉喻,我並不是質疑你的能力,平心而論,如果你有更好的出路,我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呢。」小花抬起頭看向對方,「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蹊蹺了,前天晚上你的住所和車子接連被炸,昨天又立刻被調走,之前也完全沒有和我說過要離職的事……我……我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愧是小花,果然很敏銳啊。葉喻垂下了眼簾,心中感動的同時,卻也後悔自己沒早點給小花一個解釋,竟然讓好友如此擔心。
「之前確實遇到了點事,但好在事情正慢慢解決著。我現在很安全,調去做助理調查官也是出於我的自願。因為比較突然,沒來得及告訴你,真的很抱歉……」
「遇到什麼事?為什麼突然要放棄當記者?」小花又有些激動了。
葉喻沉默了一會。「具體我真的不能說,但請你相信我這樣做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而且我並沒有放棄當記者。」葉喻抬眼看向小花,「等這件事情過去後,我就會回來,相信我。」
小花直視著葉喻的眼睛,兩人互相對視著,一句話都不說。
片刻之後,小花輕輕歎了口氣,移開了視線。「我知道了,只要你真的沒事,我尊重你的決定。」
葉喻點了點頭:「你放心,我現在很安全。」
小花起身拉開會議室門,回頭說道:「我等會替你一起收拾辦公桌。」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葉喻望著小花的背影,不由有些難過。這次事情解決後,我會把緣由好好告訴你的。葉喻想著,準備起身離開,會議室卻又進來了一個人,正是王主任。
「我就說一句。」王主任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國家官員的工作環境和我們公司不一樣,你到了那邊一定要聽領導的話,要學會察言觀色,不要亂說話,知道了嗎?」。
「還有……」王主任頓了一下,「如果那邊做得不順,隨時歡迎你回來。」
說罷便轉身要走。
「王主任!」葉喻連忙叫住對方,王主任回頭,看著葉喻。
「這兩年來,謝謝您的教導!」葉喻彎下腰,向王主任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王主任別過頭,擺了擺手,便走開了。
葉喻起身,鼻子有些發酸,眼眶濕潤。他突然有種衝動,乾脆不走了,被追殺也無妨,但這種念頭最終還是被理智硬生生壓了下來。
平復了會心情後,葉喻回到座位上,沒有看到小花的身影,但自己的東西已經被收拾了大部分。周邊的同事接連過來詢問,葉喻也只好用官方說辭搪塞了過去。
收拾好辦公桌,辦完必要的交接手續後,葉喻便離開了。小花和王主任都沒有再出現。
再見了,我會回來的。
公司門口,葉喻捧著箱子,最後回頭望了望自己待了兩年的大樓,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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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我寫有個習慣(或者說是強迫症,汗),便是一定要留至少十個章節的存稿,以備臨時有新的想法進行調整。
前陣子把後續情節做了大改動,收緊了劇情,有1W字以上需要全部重寫,存稿大幅縮減到不足七章,也因此這兩天拚命在趕稿,所幸效率還不錯,所以今天還是更一稿吧~接下來盡量還是按照兩天一更的節奏,如有特殊情況會和大家說的。
對了,從第十六章開始,劇情就要進入(略微)燒腦模式了,大家要有個心理準備哦~
第十六章:下一個死者
「拿著這些錢,趕緊滾!」眼前這位滿身肥肉的男子將一個包裹甩了過來。
金彪打開包,皺著眉頭嘖了一聲。「陳總,怎麼才這點?我可是幫您處理了屍體,這種麻煩事可不是誰都願意接的啊。」
「哼,這幾個月我已經給你打了好幾十萬,足夠你躲好一陣了。」肥肉男子瞪了對方一眼,厭惡地瞥了撇嘴,「金彪我告訴你,我陳嚴不吃這套,你敢得寸進尺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總,咱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您這樣對我真的好嗎?」。金彪瞇起雙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再說了,這人是你殺的,到頭來卻搞得我被通緝,要是我被抓了,您說吃不了兜著走的是誰呢?」
陳嚴臉上的橫肉不由地抖了抖,「你敢威脅我!?」
「不敢不敢,您的手段可見識過,我可不想落到和吳學冰一個下場。」金彪冷笑道,「您放心,只要再給我一百萬,這件事就算過了。至於屍體我早就處理妥當,誰都找不到。」
「呵呵,這倒是實話。」身邊突然傳來一句低沉的男聲,一個眼鏡男子從黑暗中緩緩隱出,「就算是我本人,拼湊齊自己的身體也花了好一番功夫呢。」
金彪猛然僵在原地,伸手指著眼前的眼鏡男子,指尖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你!你是……吳學冰!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裡!?」
吳學冰伸手輕撫了一下脖子上那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陰冷地說道:「來這裡……當然是為了帶你下地獄啊。」
「要尋仇去找陳嚴!」金彪徹底凌亂了,不住地往後退。「和我沒有關係!是他……是他殺了你!」
說話間金彪手中一鬆,包滑落在地,撒出的紙幣漫天飛舞,原本包中的美金赫然全部變成了冥幣。
「呵呵,找我也沒用。」一隻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金彪的肩膀,陳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金彪身後。
只見陳嚴的嘴角漸漸裂開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慢慢貼近金彪的後腦,冷笑道:「因為……我已經死了啊!」
「唔啊啊!!!」
金彪從慘叫中猛然驚醒,不住地喘著粗氣,劇烈跳動的心臟似乎還沒有從夢魘中緩和過來。
金彪緊張地看向周圍,方向盤,照明燈,車窗……原來自己在車裡睡著了。
「媽的,嚇死老子,原來是做夢。」金彪捂著暈眩的腦袋,心有餘悸地罵道。「只不過喝了幾口,怎麼就睡過去了……」說話間金彪搖了搖身邊的空酒罐,嘖了嘖嘴。作為目無法紀的酒鬼,開車喝酒已經是金彪的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