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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節

  此刻,如果自己對高湛表現出親和的一面,那就是真正的害了他。猛然搖了搖頭,程詩嵐連忙將那抹情緒驅逐,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一眼,想到她現在的身份,雖然艷鬼並不是時常在身邊,但她畢竟不是單身一個人,有些事情,看著沒有什麼,可是對在艷鬼的眼睛卻不是那麼回事。
  想起艷鬼,這才覺得昨天他出現的樣子好像很疲憊,可為何突然又離開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想著,心裡開始擔憂。
  記著,最近每次看到艷鬼,總是發現他的表情不是很好,正確的說,是很疲憊。
  看了一眼跟在一邊的紅蛇,突然覺得,心裡五位雜瓶。
  在原來沒有什麼發現,現在卻覺得自己特渺小,連想要幫助艷鬼,都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能力。
  「想什麼呢?」
  高湛的大臉湊到了她面前,程詩嵐頓時回過神,一把將他的腦袋推開。
  「走吧……」
  兩個人都走到這個地方,顯然目的地是一樣的,雖然這想法不同,畢竟都是順路,如果由高湛帶著自己,進出的話,也好有個借口。
  「聰明的女人一點也不可愛。」
  高湛邊走著還小聲的嘟囔著,程詩嵐笑笑沒有說什麼。
  高老頭的小院,並沒有特別豪華的地方,反而是顯的有些冷清。
  程詩嵐進去後看到的第一眼,讓她的眼睛有些發澀。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全身帶著哀傷的氣息,而他的眼睛卻看著放在桌上的一個黑白相片。
  相片中的人就是高路。
  照片中的高路比較年輕,照片應該是許久前照的,那個時候的高路比較陽光,至少在這張照片的時候,顯然心情特別的好,笑的有些孩子氣,但,不能否認的是,那時的高路,要比現在快樂許多。
  一個老人,看到曾經的孫子在自己身邊,可此刻再次見面卻是陰陽相隔,突然想到那天高老頭鬼自己的請求,原本冷硬的心,此刻微微有些鬆動,就在她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紅色的蛇尾巴,嘴邊的話,又那麼硬生生的嚥回去。
  高湛顯的隨意的多,看到高老頭的樣子,只是一愣,很快便蹲在一邊,往高老頭面前的火盆面前燒冥紙。
  高老頭只是看了一眼高湛,許是看著看到高湛想起了自己的孫子,竟然從眼中流下兩行淚水。
  一時間小院變的非常安靜。
  高湛在不斷的燒冥錢,高老頭卻表情木訥的看著高路的黑白照片,程詩嵐覺得這樣的場面太過於詭異,想要離開,卻找不到好的借口,只能站在一面,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打量這個房間。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程詩嵐從開始的站不住腳,到現在安靜的站著,只是因為在高路照片的後面,程詩嵐看著在高路的相片的後面,竟然有陰陽剪,雖然只是露出一角,很小,但用她的眼睛看的清楚。
  對陰陽剪,她不算是熟悉,但絕對不陌生,哪怕只是一眼,只要不是高度仿真,那麼她絕對能立刻辨認出來。
  只因為這陰陽剪看著是一把普通的剪子,但因為它的身上總是散發了陣陣的冷氣,雖然不能算是陰氣,但冷氣卻是非常的明顯。
  看著看著,程詩嵐的心裡就有些發澀,但也只是短暫的時間,只因為這高路的照片旁邊擺著這個東西,顯然有些不妥,或者是有些不知道的意圖。
  想到李玲曾經是中了生死結而死,那麼難道這個生死結的另一頭是高路,而高老頭為的就是在陰間讓高路剪斷和李玲之間的孽緣。
  首先,這生死結是活著的人才能做,而其中一個死去之後,另一個也會跟著死去。
  在外人看來好像是受不了對方的離開而選擇的自殺,可,畢竟不是自殺,也不是心甘情願的離開這個世界,而隨著後來的那個人的心底的求生的渴望,所變現出來的情景有太多的不同。
  無意識的一個舉動,哪怕明知道希望渺茫,可還是想要活著的心,他們總會做出一些舉動。
  那天,關於李玲的死,所有人都在場,如果李義對這個名義上的女兒沒有任何的感情可以理解,甚至在後來的利用,都可以理解,而那天李玲的媽媽,也就是養母能有那樣的平淡顯然是不妥,再就是當初高老頭的表現。
  有太多的疑雲浮出水面,讓表面看起來平靜的聖都,此刻卻隱藏著太多的凶險。
  而高老頭此刻竟然把陰陽剪放在高路照片的旁邊,露出的不是很大,但是只要仔細觀察都會發現一些什麼。
  可,這麼做的目的,到底為何?
  程詩嵐看著高老頭,好像,除了第一面看到的高老頭比較慈愛之外,以後每次看到都覺得這人真的是一個人精。
  看著看著,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地方,程詩嵐還真的能笑的出來。
  先是一個身手矯健的『顧楚正』,現在又有陰陽剪,在憋著無奈之餘,只能冷笑。
  高老頭啊,高老頭,你此舉到底是要表現出什麼?
  如果說,顧楚正在程詩嵐的心中已經變成一個心裡極度算計,頗有陰謀之人,而李義是一個城府極深的隱忍之人,那高老頭卻是最為狡猾的一個。
  知道對李玲的死有太多的疑慮的人並不在少數,而對陰陽剪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可高老頭竟然有這麼多謎團,此刻卻又光明正大的擺出高路的照片和陰陽剪。
  不知道這個高老頭到底想要做什麼?
  扭頭看那了一眼紅蛇,然後又看了一眼陰陽剪,在看到它點頭之後,程詩嵐的心情變的更是凝重。
  許久之後,高湛和程詩嵐一起離開。
  而高老頭卻還是保持著剛才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反映。
  期間,有許多人都去看過高老頭,可惜連高老頭的一個眼神都沒有得到。
  讓去的人演了一場獨角戲,最後在落幕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程詩嵐能夠理解那些人的舉動,無非就是,高老頭還有一定的價值,每個人都想要去結交一番,雖然不能在這個特殊時期增加彼此的感情,但至少不會讓高老頭忘了他們。
  不是,程詩嵐把人的心看的太過於勢利,而是在這詭異的聖都,看著生活簡單,可人心之間的勾心鬥角,還真的和一個大城市沒有太大的區別。
  攻心!
  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