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門門徒將深坑填平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
蘇外公再留幾位易門門徒看守現場後,徐榮帶著其餘易門門徒離開,我和蘇外公回返太極拳培訓班。
回去的路上,蘇外公寬慰我,事情已經結束,我不要有多餘感觸。
我淺笑著先對蘇外公說我沒多餘感觸,再問蘇外公累不累。
蘇外公靠在椅背上說不累,卻很快睡著。
我讓的士師傅把車內的音樂關掉,把外套脫下來蓋在蘇外公身上。
直到的士到達目的地,我才輕聲叫醒蘇外公。
我和蘇外公進入太極拳培訓班時候,康佳敏還沒休息。
我問康佳敏怎麼還不睡,康佳敏說她等到我和蘇外公都回來後,她才能睡得著。
蘇外公笑康佳敏難得體貼,康佳敏說她本來就是貼心小棉襖。
我洗漱後,康佳敏對我說她已經暖好床,只等我上床休息。
我笑著點頭說好,跟康佳敏同住一屋。
康佳敏很快熟睡,我卻毫無睡意。
我再想起,我雙眼能穿過墓穴看到墓穴內裡時候的情形。
我當時匆忙找尋目標背包男的屍體,我已記不清楚,金色棺材裡的屍體的模樣。
我疑惑,金色棺材裡的屍體模樣,到底是不是我夢中的屍體模樣。
如果是,那屍體跟阮天野又到底是什麼關係。
今晚我和蘇外公還有易門門徒魂祭帝王魂,帝王魂和阮天野始終都沒現身。
我沒明白,那若有若無的氣體,到底算是什麼。
我不知道,阮天野此刻是否還平安無虞。
我很想知道,今晚的魂祭是否能平息了帝王魂的怒火,有關詛咒事情是否再不會發生。
我想到這裡,我才想起,我還沒去看收納筐裡我新得的佛舍利子。
我搖頭自己,竟是怠慢了,得之不易的佛舍利子。
我下床打開檯燈,從收納筐裡取出新得的佛舍利子。
新得的佛舍利子上面,刻有一個俗字。
我怔愣下,再將佛舍利子重新裝入收納筐。
我已得到五顆佛舍利子上面,分別刻有似塵有無俗五個字。
五個字,都在似僧有發似俗無塵之中。
剩下的三顆佛舍利子上面,大約就是僧發似三個字了。
我關了檯燈,重新躺回床上,摒除一切雜念強迫自己入睡。
我睡著後,我夢到了女死刑犯。
被蒙著雙眼封著嘴巴的女死刑犯,雙手護著肚子,拚命朝我叩頭。
我想要扶起她,我卻動彈不了。
女死刑犯叩頭一會兒,開始捂著肚子蜷縮在了地上,有鮮血緊接著從她的雙腿間流出。
與此同時,她的上衣和肚子突兀裂開,有已成型的嬰孩從她肚子裡爬了出來。
隨著嬰孩出現,女死刑犯抽搐著氣息全無。
渾身是血的嬰孩,從女死刑犯肚子裡爬出來後,拖著長長臍帶再爬到女死刑犯胸前開始喝奶。
女死刑犯沒有奶水,嬰孩委屈了表情嚎啕大哭。
我旁觀著夢境中的一切,我滿心愧疚我的淚水跌出眼眶。
嬰孩哭著再爬到女死刑犯的頭部,揭開了女死刑犯雙眼處蒙著的布。
女死刑犯死不瞑目,她圓睜著雙眼恨意滔天。
隨著嬰孩的淚水跌落到女死刑犯的臉上,女死刑犯的雙眼開始流淌血淚,她裂開的肚子開始慢慢癒合一起。
女死刑犯的肚子癒合一起後,她從地上坐起來,圓睜著雙眼流淌著血淚,抱著嬰孩開始給嬰孩餵奶。
嬰孩邊吃奶邊咯咯笑起,有鮮血從嬰孩嘴裡流淌而出,女死刑犯的奶水是鮮血。
女死刑犯僵硬著動作扭頭望向我,她唇角勾起弧度間,猛然拎起嬰孩的腿就將嬰孩砸向我。
我從睡夢中驚醒,我甫一睜開雙眼就看到康佳敏正近距離盯著我看,我緊接著又被駭了一跳。
康佳敏跳下床,邊穿衣服邊說,我的眼淚流個不停,我肯定是做了什麼傷心夢。
我閉上雙眼抬手遮住臉,穩穩心神問康佳敏怎麼不叫醒我,康佳敏說她正準備叫醒我,我就自動醒了。
我和康佳敏一起去洗漱時候,康佳敏問我到底做了什麼夢,我說我夢到她掉茅坑裡了。
康佳敏投給我兩顆大大白眼球,不再追問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