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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節

佛教不能詮釋道教,道教也不能詮釋佛教,俗自然也泱泱獨立。
東方木,在色為蒼;南方火,在色為赤;中央土,在色為黃;西方金,在色為白,北方水,在色為黑。
五帝銅錢分佔五色,本身自有五行屬性。
紅色,屬離卦,紅繩系銅錢是微火煉金。
五帝在時間上除了正好一百八十年,是完整的三元九運外,空間上也五行俱足,所以在五帝錢全部包真的前提下,其威力毋庸置疑。
陶姑的告知令我砸舌,我挽上陶姑胳膊鬧她再給我一串五帝銅錢。
陶姑笑著說好,再給我一串五帝銅錢後告訴我,我手腕上血沁玉鐲的效力,不是五帝銅錢的效力可以比擬的。
只不過,五帝銅錢能自主辟邪,我手腕上的血沁玉鐲,只能半主動辟邪。
陶姑的話語讓我想起,戚小寒每次近距離觸碰我的時候,我手腕處的血沁玉鐲對他都毫無效力。
我追問陶姑半主動怎麼解釋,陶姑告訴我,所謂半主動,也就是指我心中要有勢要擊殺鬼魂的念頭,血沁玉鐲才會對鬼魂有效。
陶姑的解釋讓我了然了,血沁玉鐲對戚小寒無效的原因。
在戚小寒認我為主之前,我從不曾覺得我能擊殺掉他。
我心中從不曾升騰起勢要擊殺掉他的念頭,血沁玉鐲自然對他無效。
就連他帶給我無限屈辱的那次,我滿心是恨意和絕望情緒,慣性認為自己不可能擊殺掉他,我心中也不曾升騰起勢要擊殺他的念頭。
想到這裡我不禁怔愣,血沁玉鐲是甄姑給我的,甄姑之前怎麼從不曾告訴過我,血沁玉鐲只能半主動辟邪。
陶姑問我在想什麼,我坦言心中疑問。
陶姑拍拍我的手,說甄姑是遵從她的吩咐才沒有告訴我太多,她是不想我衝動下用血沁玉鐲試圖擊殺了鬼夫。
通過她這些天對我的觀察她確定,我不是個衝動的丫頭。
陶姑的為我考慮讓我心中倍感溫暖,陶姑的讚許讓我不由得勾起唇角。
如果我早早知道血沁玉鐲只能半主動辟邪事情,我早在戚小寒帶給我無限屈辱的那天晚上,就會用血沁玉鐲試著去擊殺掉戚小寒。
我一直記得,陶姑曾說過,我不能親手擊殺掉鬼夫,否則會惹陰間不滿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我不再追問陶姑什麼,我待在客廳裡陪著陶姑聊會天,也就再去學校上課。
下午在學校,我用手機度娘九陰街的情況。
九陰街是ty市的殯葬一條街,所有商舖清一色全賣殯葬用品。
傳言說,在那條街上做生意,只有賣殯葬用品才能生意興隆。
曾有不少人不服,試著去賣別的東西,結果都賠的血本無歸。
九陰街上的商舖晚上不營業,通常下午六點就會關門。
九陰街所處位置並不偏僻交通很是便利,但即便租賃費再低,那裡除了商戶幾乎沒有租戶。
下午放學,我給了班長一串五帝銅錢,並告訴他五帝銅錢的功效。
班長歡天喜地收下後,當場就把五帝銅錢給綁在了手腕上,調侃說我給他的定情信物太給力。
我白一眼班長讓他注意言辭後,逕直回家。
晚上在家吃過晚飯,我借口要去跆拳道班訓練離開家後,直奔九陰街而去。
冬天天短夜長,等我打的到達九陰街附近時候,天已經黑透。
我步行著靠近九陰街,我看到,九陰街黑漆一片靜寂無聲,與周圍那車水馬龍霓虹閃爍形成鮮明對比。
商舖的門口,都懸掛著一盞隨風搖擺不定的白色紙質燈籠。
燈籠上黑筆寫著大大的冥字,燈籠裡空蕩無物。
我的目所能及處,並沒有鬼魂。
我進入九陰街後,就徑直謹慎靠近戚小寒提及的地點。
九陰街的街道上除了塑料製成的大垃圾桶地面上再無多餘東西,我除了垃圾桶沒有合適的藏身地點。
我找一處稍微遠離那地點的垃圾桶躲起來,再用隨身帶的三稜刀在垃圾桶上鑽出來一個孔。
做完這些,我心意相通戚小寒問他在幹嘛,戚小寒告訴我,他正在來九陰街的路上。
我說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戚小寒說,他要提前到達約定地點,才能顯得有誠意。
沒多久,戚小寒已然進入我的視線。
戚小寒到達約定地點後,立刻開始查看四周環境,身形在四周穿梭不定。
看到戚小寒動作,我立刻屏住了呼吸,免得被戚小寒發現。
戚小寒停下查看動作後,心意相通我,告訴我他已經到了約定地點,問我是在家還是去了跆拳道班,我告訴他我在家待著。
我和戚小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直到我看到有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過來約定地點。
在我和戚小寒聊天時間段,有鬼魂陸陸續續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那些鬼魂多是低階鬼魂,它們看到戚小寒後都會遠遠避開。
來的那人身高一米六左右,我看不出其真正身材只能從其走路姿勢上判斷出,那人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