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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節

原來,他早已知道我從心底牴觸他。
「你是我的娘子,我又怎麼會捨得真的難為你。」阮天野深深歎息,身形遁入黑暗。
我杵在風雪中望著阮天野離開方向大腦當機,直到張姑打來電話。
張姑問我什麼時候到家,我掛了電話發訊息告訴她,我已經下了的士。
我到家後,張姑迎上來替我撣掉衣服上的雪,再給我端來帶湯的五彩餃子,催促我趕快吃點暖暖身體。
我端著碗暖手喝湯時候,張姑告訴我,陶姑和俞可心過幾天就會回來,陶姑和俞可心會和我們一起過完春節後再離開。
張姑的告知讓我訝然驚喜吸引了我全部關注力,我淺淺笑著點點頭。
我八歲那年去的姑婆屋,那年的春節讓我記憶深刻。
那年的春節,姑婆屋裡張燈結綵,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微笑,姑婆屋的們各展其能變著花樣做出各種吃食。
我第一次過春節時候不用再冷清清挨餓挨凍,我吃的很飽穿的很暖。
那年春節過後,我和俞可心就被王姑帶著離開了姑婆屋。
之後的春節,我雖然依然能吃的很飽穿的很暖,不過春節時候總只有我和甄姑兩個人。
我點點頭後,張姑笑著告訴我,陶姑為了能安安靜靜陪我過年,這段時間都在忙著處理各種事情。
我靜靜聽著張姑的話,心中感慨著時光荏苒,心疼陶姑同時又心中溫暖。
洗漱回到房間後,我暫停學習道術修煉內丹事情,摒除一切雜念開始玩命補課,我不想陶姑看到我掛科。
我凌晨三點多鐘才睡,早上六點半準時起床後繼續補課到張姑敲門叫我。
我吃過早餐也就立刻去往學校,到了教室繼續學學學。
接下來三天,我利用空暇時間把落下的功課全部補完。
這個事實導致三位舍友開始懷疑人生,覺得把大好時光都浪費在學校裡簡直是罪不可赦。
三天裡,阮天野和戚小寒都沒有出現過,戚小寒不曾和我心意相通過。
阿音曾心意相通我,告訴我,我提供的三真教總部位置是錯誤的,她暫時不回來,她會替我去找左墓去找三真教總部的真正位置。
蠟像館事件上了ty市的新聞頭條,蠟像館被查封。
新聞報道中提及蠟像師傅,說他癡迷製作蠟像,但總是做不出自己滿意的作品。
一次偶然機會下,蠟像師傅發現,他將人的腦袋嵌入蠟像之中做出來的蠟像惟妙惟肖。
從此,蠟像師傅一發不可收拾。
新聞報道中沒有提及那些人腦袋都是從何而來,也沒有細述所謂的偶然機會。
我每晚都會去上跆拳道班,我曾在跆拳道班結束後,在路邊再燒冥幣給曾照顧過我的王姑和甄姑。
然而,王姑和甄姑的鬼魂都不曾出現。
我沒明白那是怎麼回事,我曾紙筆向張姑再提康佳敏誤拾冥幣事情,趁機再問張姑,正常燒冥幣給鬼魂但鬼魂沒來取冥幣,那算是怎麼個情況。
張姑告訴我,如果鬼魂已然去輪迴投胎抑或魂飛魄散抑或被誰拘禁,冥幣只能是便宜了孤魂野鬼。
現在社會有計劃生育,有不少人還主張丁克,使得鬼魂進入陰間等待輪迴投胎的過程越來越漫長。
鬼魂進入陰間後,最起碼也要十年以上才能輪到輪迴投胎。
我紙筆追問張姑,正常燒冥幣給鬼魂但鬼魂沒來取冥幣,除了鬼魂已然去輪迴投胎抑或魂飛魄散抑或被誰拘禁,還有沒有其他可能。
張姑很是肯定說沒有後,再說或許有,不過她不知道。
我很想直接向她紙筆坦言我曾燒冥幣給王姑和甄姑事情,不過我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講。
王姑和甄姑的鬼魂到底是魂飛魄散了還是被誰拘禁了,就此成了我心中的疑問。
我不由得又憶起我曾幻聽到甄姑慘叫聲事情,不過幻聽終究是幻聽,且王姑的鬼魂也不曾出現,我也就不再多想什麼。
週五早上我剛醒,戚小寒就心意相通了我。
戚小寒氣急敗壞著聲音說他差點就能得手自己的命牌,就能從此白天順利現身,結果功虧一簣還導致他白天再也不能現身。
我不懂什麼是命牌,邊起床邊心意相通戚小寒,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戚小寒告訴我,他們家算是道術世家,家裡每個人出生後,長輩都會取新生兒的胎盤和胎毛,用秘術為新生兒製作命牌。
命牌能使得新生兒陽氣旺盛,身體強於常人。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命牌對活人來說是寶貝,對死人來說是克物。
正常情況下,新生兒的命牌會在新生兒死後被燒掉。
如果不燒掉命牌,就會如同他這樣,白天現身時候會很難捱。
如果再將他的命牌擱在至陽地方,他不但再無白天現身機會,他晚上能現身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少。
他晚上能現身的時間越來越少後,他最後就只能等著魂飛魄散。
他的命牌,已然被他後媽給擱在了至陽地方。
戚小寒的話讓我訝然,我也算是終於知道,他之前提及的腌臢人腌臢事,具體指的是什麼。
我等他講完,接了他的話茬說他可以去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