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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節

我在陶姑電話告訴我,她已經為我爭取到了參加聚會的名額後,我就已經無數次在心裡模擬過,陶姑再向我提及左墓時候,我該如何表現。
然而真的聽到陶姑提及左墓,我的心跳還是驀然漏了半拍。
我點頭說記得,不過我已經記不清楚他的模樣。
陶姑睜開雙眼坐直了身體望向我,說左墓也來參加聚會了。
當年的左墓小小年紀就很不得了,現在的左墓應該也會是各門派新秀中的翹楚。
我迎上陶姑視線靜靜聽完她的話,問她現在的左墓是什麼模樣。
陶姑笑著搖頭說不知道,說她也是因為這場聚會才又得左墓訊息的。
長江後浪推前浪,各門派新秀的擂台賽,是新秀們在各門派面前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陶姑講到這裡,俞可心進來房間。
陶姑交代我,待會會有門派點名,被點名門派參加聚會的人會舉手示意,點到淨女門時候,我要稍微遠離一些她和俞可心,也不需要舉手示意。
不等我應下陶姑吩咐,有鐘聲從外面傳來,外面的喧嘩聲頓時消失。
陶姑從座位上起身,帶我和俞可心離開房間走到圍欄處朝下看。
我看到有一位四十多歲的男的手拿著麥克風,正站在擂台的中間位置環視各樓層上的人。
隨著樓層越高,圍攏在圍欄處的人越少。
我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黑衣人,他站在人數最多的第二層。
他低調考究的衣著,凸顯出其體格的健碩及雙腿的修長。
他冷漠著神情,自帶一種冷冽的蠱惑和生人勿進氣息。
他靜靜站在人群中,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渾然天生的優雅和尊貴。
站在擂台中間位置的那男的環視一周後,先簡短講話再開始點各門派的門派名,被點到的門派參加聚會人員都會舉手示意一下。
我連忙把目光從黑衣人身上收回,我的目光緊緊追隨著舉手的人,以期能在其中看到左墓。
我注意到,和黑衣人一起舉手的是個陌生老者,他們的門派為三真教。
不同於其他門派那滿眼熱切模樣,他和那老者都神色淡然,在別的門派被點名時候都興致缺缺。
當淨女門被點名,我按照陶姑吩咐速度閃離陶姑和俞可心身邊。
我沒去多想陶姑的吩咐,陶姑既然那麼吩咐肯定有她的道理,我能來參加聚會對我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
陶姑和俞可心舉手時候,酒店內人們的目光盡數關注過來,包括黑衣人和他身邊的老者。
我雖然閃離了陶姑和俞可心身邊,但我距離她們並不太遠。
黑衣人瞟一眼陶姑和俞可心也就收回目光時候,目光在我身上頓了一下,低頭跟他身邊的老者不知道講了些什麼。
那老者的目光在陶姑和俞可心以及我之間掃一下,再和黑衣人對視一眼後搖了搖頭。
各門派在淨女門被點名後,多數都在交頭接耳,黑衣人和老者的反應實屬正常。
我在墳地見到黑衣人時候我狼狽不堪,我相信黑衣人是認不出我的。
點名結束,我沒有在人群中看到救我的老者,也沒有看到哪個跟我之前在道觀山腳下看到的老道士長的相像。
我也沒看出,哪個會是左墓。
點名結束後,人們紛紛回去各層房間先用餐。
我對自己說不急,跟著陶姑和俞可心慢條斯理用餐結束沒多久,擂台賽也就宣佈開始,各門派的新秀們紛紛下到一樓大廳。
擂台賽為生死擂台賽,技不如人死了白死。
參賽的新秀們要先簽下生死協議,上交生死協議時候報出自己的名字和歸屬門派。
黑衣人的名字,叫做穆碩,他的聲音低沉磁性。
所有新秀報名完畢,我都沒有聽到左墓這個名字,如此情況我心中很是失落。
擂台賽最初,每二十人一組,前三名進入下一輪比賽,各門派新秀抽籤決定自己的群賽分組,分組同時也是新秀們的出場次序。
抽籤結果,俞可心和穆碩都抽到了第三組。
抽籤後的新秀們都分組排列一起,在一樓大廳等候出場,沒誰再回去之前各自的位置。
第一組比賽開始,參賽的新秀們在擂台賽上各展其能,紛紛拿出看家本領想要獨佔鰲頭。
我站在最高層的圍欄處看得眼花繚亂,賽場上各種法器盡顯,人鬼妖混戰一起。
參賽的人們出招都很狠厲,都恨不能一招取了對手的性命。
觀賽的人們吶喊聲不斷,酒店裡的氣氛很是熱烈。
當賽場上還剩下三個人能站著時候,第一組比賽結束,其餘選手非死即重傷。
我沒看懂參賽者使用的招式都是什麼只能看個熱鬧,我只感比賽太過血腥。
陶姑站在我旁邊,看著比賽眼底不起半分波瀾。
俞可心盯著擂台眼底是狂熱情緒,穆碩神色淡然。
死傷的新秀被帶下擂台,擂台上的地面很快被拖洗乾淨後,第二組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