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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

俞可心趴在牆頭上再抱怨我幾句,再咂舌我一直拿著一個瘋子的鞋子都不嫌晦氣後,看我一直都不理睬她,也就又順著梯子下去找吃的去了。
我的目光追隨著陶姑直到山頂,當陶姑的身影從我視線中消失後,我的緊張情緒更增添了幾分。
我等待良久後,陶姑背著那姐姐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陶姑的身後,沒有那老婆婆,也沒有男鬼。
我長舒一口氣,攥著那姐姐的紅繡鞋順著梯子爬下來就準備去接下陶姑。
不等我走到姑婆屋大門口,俞可心就攔住了我,問我要去哪裡,說陶姑講過不許我們兩個離開姑婆屋。
我告訴她,陶姑正背著那姐姐下山我想要去接接她們,俞可心推搡著我讓我進屋待著,再然後,她自己卻帶著幾名離開姑婆屋去接陶姑和那姐姐去了。
俞可心的反應讓我訝然,有過來我身邊,搖頭說我沒俞可心心眼多。
我沒有講話,沉默著待在姑婆屋大門口等陶姑她們回來,我不在意俞可心是怎樣性格,我只要自己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就行。
那姐姐被帶回姑婆屋時候處於昏迷狀態,陶姑把她安排到空置房間裡後,只留兩名在房間裡並關上了房門。
我站在姑婆屋的院子裡,等著房門打開後去看看那姐姐。
俞可心湊到我身邊神神秘秘告訴我,那姐姐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肯定活不了了,最遲到明天就會被投河溺死。
我呆愣一下一把推開俞可心,讓她沒事少在我面前鼓噪。
春喜是從懷了鬼胎那刻起就已經沒救了,那姐姐如果還沒有懷上鬼胎,並不是非死不可。
按照規矩,那姐姐的確已經沒有活路,但我希望事實還有轉圜的餘地。
俞可心氣沖沖離開後,我繼續待在原地等待房門打開。
過上一會兒,房門打開陶姑招手讓我進屋。
我進屋時候那姐姐還沒醒轉,陶姑讓屋裡的兩名離開後對我說,她必須要處死那姐姐。
她在我講的位置並沒能找到那姐姐,她是循著雜草被踩倒的痕跡找到那姐姐的。
當時,那姐姐身邊沒有男鬼也沒有我說的老婆婆。
左右她是不會讓那姐姐生出鬼胎的,不管是為了遵循規矩,還是為以防那姐姐萬一已經懷了鬼胎,那姐姐都非死不可。
那姐姐已經自梳,她的生死歸姑婆屋掌控。
我們不需要通知她的家人,她的家人也干涉不了姑婆屋的事情。
我默然不語走到那姐姐身邊替她穿上我手中拿著的那只繡花鞋,陶姑拍拍我的頭,說做事不果斷後患無窮,我也不能忘記,有神靈在俯瞰著們的一舉一動。
陶姑講到這裡,之前待在房間裡的兩名抬著簡易擔架進來房間,那姐姐被擱在了擔架上抬出了姑婆屋。
姑婆屋內的都跟在擔架後面去往最近的河邊,我走在隊伍最後面,心裡堵的難受。
我以為做了後再不用命賤如蟻,事實上,我已經親眼目睹兩名丟了性命。
或許,不久的將來,同樣的命運會落在我的身上。
我不想那樣,我絕對不要那樣。
到達河邊後,還處於昏迷狀態的那姐姐,身上被綁上石頭後扔入河裡,水面上濺起大量水花,那姐姐隨著石頭很快沉入河底。
陶姑再在河邊待上十分鐘左右,才帶著們回返姑婆屋。
陶姑回去姑婆屋後宣佈,從當天開始,姑婆屋自梳事宜都有李辜負責,李姑以後是姑婆屋的主事人。
等們散去,我對陶姑說,我想跟著她學本事。
陶姑問我理由,我說我不想自己哪天落的跟春喜和那姐姐一樣的下場。
陶姑就此沉默下來,良久後才再開口,讓我等她考慮好再說。
第二天早上,陶姑關閉了姑婆屋的正廳,讓我和俞可心在正廳內入了淨女門。
入門儀式異常簡單,我和俞可心淨手淨面拜天拜地後,陶姑也就宣佈我們兩個自此之後就是淨女門門徒。
陶姑告訴我們,一生守身的,死後被稱為淨女,但並不是所有淨女都有資格加入淨女門的。
能入淨女門是最高的榮譽,淨女門門徒在中享有最高的待遇,但也肩負著更多責任。
身為淨女門門徒,要有隨時為淨女門為整個犧牲的覺悟。
陶姑講到這裡,給了我和俞可心每人一個小小木牌掛在脖頸處。
兩個木牌的一面都刻有淨字和奇怪圖騰,另一面則是分別刻著我和俞可心各自的名字。
俞可心難掩激動情緒,我對此並沒太大感覺,我沒去多想犧牲兩個字,我只關心我入了淨女門後陶姑是不是就能教我本事了。
陶姑叮囑我和俞可心,我們不能輕易讓別人看到我們的木牌。
在我和俞可心應下叮囑後,陶姑出去正廳讓人給俞可心再安排個房間。
從那之後,我和俞可心不用再住在一個房間,陶姑除了教我和俞可心課本知識,向我們普及鬼魂分類以及各類鬼魂的特點之外,還會分別教我和俞可心鬼道本事。
我沒明白陶姑為什麼要分別教我和俞可心本事,不清楚她教我們的本事是否一樣。
俞可心不時會纏著我想讓我告訴她,陶姑都私下教我了什麼,我遵循陶姑吩咐,不和俞可心互通所學的鬼道本事。
從那不落家姐姐被沉入河底後,十里八村都沒再出現什麼特殊事情,各村漸漸都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我待在姑婆屋裡跟著陶姑學知識學本事,閒暇時候我會想起左墓,會心中疑惑被復活的人到底去了哪裡,那老婆婆是誰,我二姐的屍體怎麼就無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