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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節

「我真的說過嗎?」他不答反問。
我愣愣的看著他,好像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跟我說過,歐陽家是陰陽世家,只是因為他是陰陽師,而且和歐陽霓裳之間曾經用過門當戶對這幾個字,讓我理所當然的想到,歐陽家也是陰陽世家,「歐陽家是捉鬼大師,還是出過幾個名人的。」這話是小白在後面說的。
我對陰陽師這一行不瞭解,但是對捉鬼我絕對是從小耳濡目染的,奶奶有這方面的天賦,只是當時我以為她是在騙人的。原來,我們歐陽家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一想到這裡,我有些氣餒的縮在車裡,奶奶曾經被我視為神婆,她應該是捉鬼天師裡面會些皮毛的人,對付一般的小鬼還是沒問題的,可是,我從小跟在奶奶身邊長大,就連這麼一點皮毛的皮毛都不會,被稱之為歐陽家的傳人,是何等的羞愧。
沈君恪看出來了我的心情,笑得合不攏嘴,「有些人開竅可能要慢些,也許萬一哪天,有人就像是有內力的人被人打通了仁督二脈,突然變得很厲害呢?」
「我時間還夠等嗎?」我下意識的問道。
當我問出這句話之後,我自己先愣住了,說好不再提這件事情讓我們兩個人難過的,怎麼不知不覺的,又說出來了?小白聽得沒頭沒腦的,從後面拍了拍我,「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然後,他的肚子很配合的叫了一聲,我大笑出聲,剛才的鬱悶總算是一掃而空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好開放啊
「到」小白高興的叫了一聲,我看到一個立在那裡的地標,上面堆滿了雜草,如果不是小白看得仔細,恐怕我們也發現不了,就像是有人特地弄出來,不想讓人找到這裡。
一進入杏林村不久,立刻和剛才的環境變成兩個世界一般,連最起碼的鳥叫聲,蟲鳴聲,都聽不見。
甚至,連流水的聲音也聽不到,安靜的,只有車前行的聲音。
我從窗口把頭縮進來,指著前面,「你們看,杏林村就在那裡」
小白趕緊叫道:「停車停車,我們就把車停在這裡,免得打草驚蛇。」
「驚哪條蛇?」沈君恪若有所思的轉頭看著小白。
小白也沒有想要隱瞞,「我師父說,一切都有人在暗中操控這件事,目的,應該是為了要把那些人全都引過來,既然有人操控,那個人肯定就在這附近。我師父說,他抓了這麼多陰陽師,可能就是為了現在江湖上傳得很厲害的神鬼令。像這樣的人,神鬼令斷斷不能落在他的手上。」
沈君恪停下車,我們走出去的時候,只覺得這裡的天氣比起剛才要熱許多,小白開始解開衣服扣子,露出髒兮兮的胸膛,根本就沒有半點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是沈君恪有些不悅的挑了挑眉頭,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拉著我,慢慢的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小白跟在我們身後,「看樣子,再過不久天就要黑了,我們還是等到天黑了再進去。最起碼,不會太容易被發現。」
沈君恪對著我說道:「那邊有個寺廟,我們先進去那裡坐會。」
小白驚歎一聲,「居然還有不怕神佛的鬼,厲害,厲害。」
沈君恪轉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小白立刻識趣的閉上嘴。
夜色下的杏林村,其實真的很美,背靠大山,從綠環繞,還有一條漂亮的溪貫穿而過,像是在村子裡環繞成了一條銀色的腰帶,雖然,聽不到水聲……慢著,這條小溪怎麼這麼眼熟?我有些慌亂的抬頭看著沈君恪,他的眼睛微微一瞇,應該他也注意到看來,我猜得沒錯,我趕緊拿出手機,打開地圖,放大之後一看,果然如此,我們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居然繞到了苜蓿村的後山,中間隔了一座山,但是從路上走的話,差不多有幾百公里的距離。
那麼,山的那邊,也有平西鎮。
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平西鎮成了重點。我仍然記得清清楚楚,在我母親的遺物裡面,找到的那本族譜,上面寫著平西鎮三個字,可是當我們在平西鎮那麼多天,並沒有發現那裡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我想再上網查查杏林村的歷史,卻發現手機信號全部中斷了,舉得高高的晃了晃,仍然沒有任何反應,這部手機還是沈君恪送給我的最新款,廣告詞裡的意思,這手機的功能強大到不可想像,還真是難以想像,居然可以沒有信號。
沈君恪看了看他的,也同樣沒有信號,我們兩人一起轉頭看向小白,他的雙手在包裡掏了掏,最後一拍腦袋,「那賊連我價值三百八十塊的山寨手機都不放過,還真是窮得讓人驚歎。」
我鄙視的掃了他一眼,和沈君恪一起站在門口,「其實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一些東西?我總覺得既然我們家的族譜裡面提到了平西鎮,就一定有什麼東西在那裡,會不會是那個?」
「不會,如果真的是的話,他們早就得手了,你們家的詛咒,也應該早就煙消雲散。」沈君恪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轉頭看著我,「阿彩,我能夠感覺到我的肉身就在裡面,但是,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人氣或者是鬼氣,和外面那些傳聞一模一樣。但是直覺又告訴我,這裡有個人,他在等我們過去。要麼,就是他非人非鬼,要麼,就是他已經強大到連我都感應不到。」他轉頭看著小白,「我們幫過你,我只希望接下來的時間,無論怎麼樣,你都不能離開阿彩半步,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我有你保護就夠」我有些生氣的對著沈君恪低吼道,「我知道你一直就覺得我是個累贅是不是?每次到了危險關頭,你就要把我往外推。」
「不是這樣的。」沈君恪拉著我走回廟裡坐下,「上次我入陳三海的冥眼,你居然可以跟我互換,把我震了出來,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我想了很久,都不得而知。但是,我怕和入冥眼一樣,在我施法的時候,會對你造成影響,你現在已經很虛弱」
「我不怕,就算是死在你的手裡我也不怕。」
我衝著沈君恪低吼道,我不會再和他分開。
小白在我身後弱弱的說道:「其實他說得很有道理,有關入冥眼的事,我倒是看我師父做過,這個本身就很危險,因為如果心志不夠堅定,再受到鬼魂的干擾,很有可能被關在裡面再也出不來了,而且,外面的人也沒有辦法找到你。裡面那個東西是人是鬼,我師父都算不出來,總之,肯定是很厲害的人物,所以,他也是因為關心你才這樣跟我說的。」說完,小白用力的拍了拍胸口,「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伸手拉著沈君恪的手,「正好,現在這裡有證人,我要在這裡對你提出你當初答應過我的要求!」
沈君恪靜靜的看了我一會,點頭答應
我嘴巴張了張,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轉身對著小白說道:「捂上耳朵,不許聽!」
「不聽的話我要怎麼當證人?」
我抿著唇,小白無奈的轉過身去,並捂上耳朵,我這才看著沈君恪,一字一句的說道:「等你找到肉身,我要你……要我……我不想帶著遺憾走。」
「哇,你好開放!真是看不出來,哈哈哈哈。」
我的臉像是立刻被燙紅了般,從臉紅到了脖子,轉身跑過去對著小白的頭就是重重的一錘,「誰讓你偷聽的?」
「冤枉啊!姑娘,你著急嫁人的心情,我倒是能夠明白,可你表白的方式能夠含蓄點麼?就不怕把人給嚇跑了?」小白一臉誇張的委屈,撇嘴看著我,我先是愣愣的看著他,隨後忍不住失聲大笑了出來。
就連向來嚴肅的沈君恪都忍不住揚了揚唇。
他朝我招了招手,用著跟狗打招呼的方式,我雖然很不滿意,但是腳卻很慫的靠了過去,沈君恪把我摟在懷裡,輕聲說道:「今天晚上還有事情要辦,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再休息一下!」
自然,我是不會反對的!可是,那他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我有些倔強的抬頭看著他,沈君恪突然附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每天晚上老老實實睡在你身邊的痛苦,現在娘子有這樣的需求,為夫自然不會反對。」
我的臉紅得現在應該到了腳後跟,剛才的衝動現在已經被我拋到了九宵雲外,但是心裡卻是美滋滋的,不過,像某個白癡很顯然不知道我們剛才說了什麼。
小白跑了過來,笑的眼睛都快沒了:「是啊是啊,晚上我還要保護阿彩呢,我晚上一般不吃東西的,但是要想保護好阿彩,總不能餓著肚子跟他打吧,沒把握啊!阿彩你看,我都這個時候了都還在記掛你,你現在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好了吧?」
小白一邊吃著我們帶來的水和乾糧,眼鏡一邊不斷的在我和沈君恪之間徘徊,好半天才問道:「你們為什麼敢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是不是也是衝著神鬼令來的?」見我們沒有說話,估計他直接將我們歸納於不好回答一類,繼續說道:「其實有關神鬼令的事情,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他說『在所有人的眼裡看到的都是寶藏,可是在我的眼裡,它便是禍害!』我在想,師父沒有拿這神鬼令說事,反而很排斥,我可能就是受了他的影響,所以只想著除去禍害,你們來做什麼?」
我故意沉下眼神,「我們當然是為了神鬼令來的啊!我警告你可別壞了我們的好事!」
小白怔怔的看著我,轉過身去繼續跟一堆乾糧作戰。
我看著一片寂靜的杏林村,隨著夜色的漸漸暗下,呈現出一種詭異無比的景象,杏林村其實很大,雖然荒棄多年,但是仍然可以看到當年的光景,村屋層層錯落交致,住戶應該達到上百戶,只是,如今已經沒有炊煙,沒有人聲,沒有狗叫,只有黯然立於夜色中的一座荒村。
我聽到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頭,只見小白將他包裡的東西全都倒在地上,一堆翻騰之後,將東西在地上擺了出來,我都叫不出名字,可是在電視上偶爾會出現。
沈君恪慢慢的走過去,「你想用它找到那個人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