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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

我一時氣急,索性快步追了上去。
剛剛轉了一個彎,就見沈君恪正斜斜的靠在牆上,手裡似乎正在把玩著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只是這個時候我火氣正盛,也沒有注意,「你在找我?」
在我還沒有說話之前,他倒先來了一個反客為主,微挑著眉眼看著我,仍然帥得一踏糊塗,就是一眼看過去,就足以讓人心跳加速,手足無措的帥,但是很可惜,他只是一個鬼!而且是上千年的色鬼!一看到他,便想到那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落紅,我心裡還有一個洞沒填上呢,他居然敢頂著我冥婚夫君的頭銜在這裡鬼混!
一想到這裡,立刻來了底氣,我大步的朝著沈君恪走了過去,「既然你這麼想玩,那我就成全你,離婚!」
「離婚?跟我嗎?」沈君恪表情沒多大的變化,他直起身朝著我走了過來,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幽深的桃花眼裡綻出一絲蠱惑人心的魅惑來,勾唇一笑,很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沈君恪是讓我有些害怕的,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一樣,可是,又說不出來,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衝入我的鼻息之中,我的眉頭一皺,伸手拍開他的手。做為一個法醫,對於血的味道帶著一種特殊的觸覺,哪怕只是很淡。
而沈君恪,他幾次出現,身上都有一股很淡的清草香氣,而這個人的身上,沒有!
可是,明明是同樣的一張毫無瑕疵的臉,卻能給人兩種不同的感覺,對於一個經常看到死人的我來說,確實已經屬於很不尋常
心裡這樣想著,腳步已經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卻被沈君恪摟著我的腰往身前一帶,他的手指一樣的修長,估計有分明,一樣的冷氣襲人,就算是隔著衣服,仍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股子冷氣,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沈君恪在我的咫尺之間笑了笑,沒有一點氣息,我這才驚覺,他是個鬼,怎麼可能會有氣息?「你想做什麼?」
沈君恪的眼睛在我的身上來回的打量了一番,順著他的眼光,我低下頭去,隱隱可見傲人的身前曲線,我剛才的氣焰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降了下來,徹底的慫了,似乎我才是出牆的那個。
我注意到沈君恪的眼光停留在我的右手食指上,輕輕的嗤笑了一聲:「原來如此。小美人,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說完,沈君恪轉身便走
我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愣愣的站了半天,這才轉身走進酒吧,四下看了看,景妮居然正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被人上下其手,看她的樣子,應該已經醉得連她媽是誰也忘了,我趕緊跑過去,將那男人一腳踹開,將景妮抓著就走。
那男人橫眉豎眼的站起來,一臉的慾求不滿,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胸口上全都是紋身,我這才看到在他旁邊還豎著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不由得暗中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將景妮往身後拉了一下,這死妮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還衝著我笑了笑,「阿彩,哈哈……」雙腳站立不穩,我腦子裡有無數個髒話在奔騰,卻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
男人只是輕輕的抬手動了動手指,身後兩個保鏢立刻走上前來,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的胸口,我將衣服往上拉了拉,那個老大好像看出來我的防備,冷笑一聲:「雖然小是小了點,不過,只要是女人,本少都喜歡。」
臥槽!
用眼睛非禮老娘,還用言語誹謗!
我拉著景妮不斷的往後退,最後,高跟鞋一扭,眼看我和景妮都朝著地上倒了下去,卻落入一個有些硬的懷裡,一道陰冷的氣息襲來,伴隨著熟悉的青草香,沒有回頭我就知道,是他來了!忍不住鼻尖一酸,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居然對他有了這樣強烈的信任和依賴,只要有他在,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沈君恪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桃花眼裡波瀾翻騰,沉了幾沉,「娘子倒是好心情,趁著為夫不在,便來這種煙花之地,還穿成如此,成何體統……」
「別在這個時候跟我吵架,你趕緊帶我們走吧。」我認慫了,對著沈君恪擠眉弄眼了一番,是想暗示他,這個男人應該是這裡的地頭蛇,不然的話,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些保安怎麼就像是個擺設般的站在那裡,看也沒往這邊看一眼,好漢不吃眼前虧,多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沈君恪,我們走也能走得利索一點。
第二十五章 屍體出現
我也是現在才明白那句話,人有時候比鬼要嚇人得多。
沈君恪抓著我的手有些粗魯的就往外拖,我是第一次見到他這種盛怒之下的模樣,這個時候我也不敢跟他兩個較勁,手上還扶著站立不穩的景妮,「你慢些,你慢些。」我的嘴裡不斷的喊著。
而這時,我視線所及的方向,隱隱能看到朝著我們衝過來的人,就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擋住,會讓他們用自己的衝擊力再反彈回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這應該是沈君恪的功勞,但是,我怎麼隱隱覺得,他比起上次對付那個女鬼的時候,似乎強大了很多?
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沈君恪,他似乎對於後面發生的一切都沒放在眼裡,眼睛有些血紅,跟這個鬼雖說還不太熟,哪怕已經到了那種地步,可是我也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現在很生氣!
我訕笑著:「你怎麼又回來了?」
沈君恪沒有說話,只是抿著稜角分明的唇拉著我繼續往外走著。
我抬手,叫來了一輛出租車,沈君恪的手一直沒有鬆開我的,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在看到出租車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害怕,心裡忍不住暗暗好笑,但臉上不敢有半分的表露。將景妮塞進去之後,我正準備跟著進去,沈君恪站著不動,只是冷冷的看著我,我歎了口氣,「有什麼話,我們先把景妮送回去再說可好?」
「她與我無關!我為何要送她?」沈君恪只是懶懶的抬了一下眼皮,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張了張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景妮這時候終於有些醒了,揉了揉眼睛,看來,剛才那一場驚心動魄,她睡得挺香。
景妮的視線在對上沈君恪的時候,先是一怔,隨後,眼睛裡冒出了無數的星星,大聲的說道:「阿彩,你今天晚上居然有本事找到這種極品?哇,帥哥,你好帥啊,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我歎了口氣,對司觀說了景妮家的地址,在沈君恪沒有發飆之前將景妮送走。
景妮對著窗戶大聲的喊道:「歐陽彩你沒義氣!」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景妮漸漸遠去的影子,如果她知道在她面前,讓她大發花癡的主是一個鬼,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這麼說。
身邊的氣息越發的冷了些,伴隨著淡淡的青草香,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決定先下手為強:「沈君恪,是你不守夫道,明明說跟我你是回去養傷的,但是居然背著我來這種地方鬼混,我可是跟蹤你過來的,別以為我好欺負,大不了我們離婚,各走各路!」
沈君恪沒有我預期的那樣衝我發火,只是拉著我,慢慢的走回家去。
一進門,沈君恪便將我抵在牆上,低頭看著我露在外面的肌膚,眼神一沉,用力的鎖著我的唇,狠狠的親了下去,幾乎讓我到了缺氧的地步才鬆開了些。
剛才有那些人在,我忘了害怕,可是現在,我正在被一個鬼非禮啊,攏了攏領口,從他的雙臂之下鑽了出來,準備對他動之以情,顫著聲說道:「沈君恪……」肚子卻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咕』了一聲,我臉一紅。
「去給我煮碗麵吧。」
沈君恪說完這句話,逕自走到沙發上坐下,我則像個小媳婦似的,進了廚房,總感覺身後有道視線,火辣辣的一直鎖在我的身後,轉過頭看時,沈君恪只是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言不發。
本來是想要說服他跟我解除冥婚的,可是,想他一個千年前的鬼,混到現在也不容易,而且就連自己的屍體也被人偷了,心情不好也是應該的,但是,他剛剛在酒吧裡的樣子……
我端著面放到他的面前,他看了看,嘴角含著一絲鄙夷,「這種東西是給人吃的麼?」
『誒?』我眨了眨眼睛,「鬼也要吃東西的麼?」
「我何時說過我要吃?」沈君恪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說完,他低著頭,靜靜的看著我擺在他面前的面,眼神柔和,像是沉浸在某種回憶之中。
剛才在酒吧裡,看到他的時候,他看別的女人的眼神可不是這樣的!既然對我處處挑惕,為什麼不去找那些人,纏著我做什麼?心裡這樣想的,話卻已經衝口而出。沈君恪緊緊的盯著我,「你剛才說什麼?」
我冷笑一聲:「呵,你該不會來跟我裝失憶吧?算了,看在你去而復返救了我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
「去而復返?」沈君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沉思了很久後,轉頭看著我,一言不出,直到我將一碗麵全都倒進了肚子裡,「阿彩,跟我成親,你後不後悔?」
我有答應過嗎?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出自我的自願的好嗎?哪裡談得上後悔這兩個字?
他的眼睛落在我右手食指的紅線上,我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手,「對了,你不是在養傷麼?」
「你有危險,我能夠感應到的。」沈君恪將手枕在沙發上靠了下去,微閉著眼睛,我等了半天見他再也無話,拿著碗站了起來,卻聽到沈君恪在我的身後說了一句,「他不是我!」
「你說什麼?」我轉頭看著他,可是,他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就像剛才那句話只是我的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