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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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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6第一百八十章 終究不能如他所願3706
「看樣子,這件事只能先放一放了。」梅長歌雖感無奈,但楚青瀾說的又的確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所以只能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京兆尹府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哎,你有所不知,國子監行刺案,現在不歸京兆尹府管了。」楚青瀾使勁拍了拍額頭,異常惆悵的說道,「如今管案子的,是刑部。」
「為什麼會是刑部?」梅長歌不解的問道。
「你也知道,京兆尹府和刑部,向來職責不明。從理論上說,京兆尹府專管京都刑案,而刑部兼顧地方。可陛下一道旨意下來,要求刑部徹查此事,你說盧騫有幾個膽子,敢當眾駁斥陛下旨意,還不是只能硬著頭皮,趕鴨子上架嗎?」
「那這回,想必也是陛下的主意了?」梅長歌吐槽道,「沒想到,陛下管得真夠寬的。」
楚青瀾冷哼一聲,正色道,「恭喜你,你的回答,是錯誤的。」
「這回可不全是陛下的意思,石安楠和姚木昨日早朝,以避嫌為由,聯名上書,要求陛下將此案轉交刑部負責。」
「避嫌?避的哪門子嫌?」梅長歌聽了楚青瀾的解釋,不僅沒有豁然開朗之意,反而感覺更加迷惘了,「莫非有京兆尹府的官員牽涉其中?」
「不是。」楚青瀾極其自然的翻了梅長歌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這才過了幾天,你竟已經忘了個乾乾淨淨嗎?」
「我可是聽說,石榮在審訊過程中,三番四次的暗示辦案人員,說他是石安楠的兒子,讓他們對他客氣一點,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進了石安楠的地盤,還敢這麼囂張,難不成是真的?」梅長歌頗有些頭疼的說道。
「要說是旁人,陛下興許還會信以為真,但石安楠,卻是萬萬不可能的。」楚青瀾擺了擺手,斬釘截鐵的說道,「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這是為何?」
「你以為石安楠為什麼能在京兆牧的位置上,一坐就是這麼多年,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楚青瀾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石安楠出身一般,若是沒有相當的政績傍身,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讓他做了這從二品的大員?」
「梅長歌,我跟你說,這世上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好事。」
「是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梅長歌眨了眨眼睛,調侃道,「別跟我在這耍貧嘴了,想說什麼,這便趕緊說了吧。」
「石安楠早年,曾做過和親使,那時候,正是大秦朝局最為動盪的幾年,也是石安楠倒霉,考上進士沒多久,就攤上了這事。朝中稍微有點門路的官員,都想方設法的避過了這件事,實在想不到辦法的,當機立斷,收拾行李跑路的,也不是沒有。」
「唯獨石安楠,自請離京,擔任和親使。這俗話說得好啊,富貴險中求,想要飛黃騰達,也要有那個膽子去搶。」楚青瀾不由自主的讚歎道,「等石安楠好不容易尋到突厥王帳,那邊竟也亂了,同去的侍衛和宮人,跑的跑,逃的逃,最後一共也沒剩下幾個。」
「這事可不好辦啊。」梅長歌隨口淡淡道,「石安楠是大秦派去的和親使,他的話,是足以代表大秦政治立場的。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便有可能會給大秦帶來不必要的衝突。況且那時咱們兵荒馬亂的,本就自顧不暇,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總算是遇到了一個明眼人。」楚青瀾拍著梅長歌的肩膀,激賞道,「石安楠在突厥運籌帷幄,不僅保得和親公主平安歸來,還幫當時的突厥可汗,贏得了內戰,至此為我大秦邊關,帶來了長達十年之久的和平。」
「你說說,這樣的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很了不起。」
「可這和石榮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梅長歌鬱悶的問道。
「你知道石安楠為什麼沒有孩子嗎?」楚青瀾突然正色道。
「不是說,是石安楠的夫人,玲瓏公主不能」梅長歌皺眉道,「難道竟是石安楠自己?」
「你聽玲瓏公主的封號,就該知道,她本是當年大秦派往突厥和親的宗室之女。」楚青瀾靜靜的說道,「後來和親失敗,又因為石安楠救了她的性命,因此心好感。再加上石安楠於國有功,便由陛下賜婚,將玲瓏公主,許配給了石大人。」
「這麼多年,石安楠和玲瓏公主一直伉儷情深,日子過得很是舒心。唯獨在子嗣這件事上,二人有些不太圓滿,前幾年玲瓏公主還張羅著,要在石安楠族中尋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好繼承香火,後來聽說沒選到合適的,也就作罷了。」
「你試想一下,倘若果真如石榮所說,他是石大人的兒子,還是親的,石安楠怎麼可能會不要?」楚青瀾冷著臉說道,「即便玲瓏公主嫌棄白荷身份低微,但他這個兒子,是無論如何都會留下來的。」
「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梅長歌思緒跳躍之快,倒讓楚青瀾大吃一驚,「玲瓏公主為了保全自己丈夫的尊嚴,自攬罪責,為的就是不讓他人知道這件事。我之所以知道,完全是由於與皇族關係親近,多少有消息傳來。無論是坊間還是朝中,基本上的口徑都是說石大人畏妻如虎,害怕玲瓏公主不高興,所以至今不願納妾。」
梅長歌點點頭,長長的嗯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說道,「看樣子,還是有人會知道這件事嘍?」
「你覺得哪裡不對?」
「哪裡都不對。」梅長歌想了想,沉吟道,「據推斷,我們認為,石榮有極大的可能,是發在國子監的,那兩起案子的真兇。如果屬實,從他的犯案手法上看,石榮應當是一件思維縝密,冷靜果斷的人。」
「但石榮卻是兩面的,且變化非常迅速,中間沒有任何的過渡和鋪墊。」
「在國子監舉辦的那場辯論會上,他是瘋癲的,是不顧一切的。可在接下來的審訊過程中,他又是冰冷的,思維上,總體表現的也很清晰。」梅長歌這番話說得認真,楚青瀾聽得同樣也很認真。
「石榮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在京兆尹府的監牢中,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他自己是京兆牧石安楠的兒子。我們暫且不討論石榮當時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我相信,他說的不是假話,至少,是他所自以為的真相。」
「我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假設呢?」梅長歌自問自答道,「因為以常理推斷,只要是一個頭腦正常的人,都不可能當著當事人的面,去說一個瞬間就會被人戳穿的謊言,這是不符合邏輯的。那麼,石榮的腦子正常嗎?」
「鑒於他有能力通過國子監的層層選拔,我相信沒有人會覺得他這裡有問題。」梅長歌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示意道,「倘若一個傻子,都能通過國子監今年的春試,那麼,不是我瘋了,就是有人瘋了。」
「楚青瀾,你說是不是?」
「我同意你的看法。」楚青瀾眸色突然一冷,說道,「巧合會導致猜想,而不能得出結論。」
「我們先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你是石榮,當你有一天,通過一系列的巧合,懷疑自己的親父親,或許是當朝從二品大員的時候,你會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什麼?」
「是去求證。」梅長歌合掌笑道,「果然,聊天不愧是最容易激發靈感的方式之一。」
「沒錯。」楚青瀾應聲說道,「但在白荷關於這件事的記憶中,卻完美的跳過了這一過程,直接進入到,我要如何努力,才能獲得親父親的認可。並且,從諸多可能性假設中,一下子選中了報考國子監這條路。」
「這期間,肯定發了一些連白荷都不知道的事情。」楚青瀾更加大膽的推測道。
「作為一個獨自撫養孩子長大的未婚母親,她的時間是很有限的。這就意味著,石榮童年,可能不會獲得母親太多的關注,畢竟,那時候,白荷的身價和地位,遠不如現在。她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滿足計,維繫人脈關係。」
「我立刻讓葉缺去查。」
楚青瀾出去找到葉缺,將自己和梅長歌的想法,細細的說給他聽了,讓他務必找到當年負責貼身照料石榮的下人,問清楚那件事的來龍去脈。
天色已晚,楚青瀾本該告辭,卻記起刑部那邊,還有些事情需要告訴梅長歌,於是又轉了回來,站在門口說道,「對了,梅長歌,你上次在辯論會上指證的那兩個嫌疑人,現被關押在刑部監牢。」
「據說那兩個人骨頭很硬,口風很緊,盧騫派人審了這麼些天,也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所以今日早朝,盧騫趁機向陛下要了一道旨意,說是希望能讓你直接參與到這起案件的調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