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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節

「我現在煩著呢。」梅長歌喃喃自語道,「素衣,你說,這石榮,殺人的動機有了,作案的時機也有,卻偏偏沒有留下什麼切切實實的證據,這樣的人,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治他。」
「小姐,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以為,想要對付石榮這種窮凶極惡的匪徒,你只能比他們更狠,更無情。」素衣想了想,接著說道,「我記得曾聽葉缺說起過,說刑部有一位刑訊逼供的高手,從來沒有他拿不到的口供,我看小姐不妨可以試一試。」
「素衣,你家小姐最是清高孤傲,對於這種事情,向來是不屑一顧的。」楚青瀾笑著走進來,緩緩的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想和你家小姐單獨聊一聊。」
素衣答應一聲,默默退下,只留下梅長歌一人,一臉懵逼的坐在那裡,準備迎接楚青瀾的問詢。
「梅長歌,你先別說話,我有問題問你。」
「嗯,楚青瀾,我也沒想說話。」梅長歌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無可奈何的說道。
「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堅持認為,石榮就是那兩起案子的嫌疑人。」楚青瀾疑惑不解的問道。
「其實,我一直在思考你問的這個問題。」梅長歌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答楚青瀾的提問。
「在石榮今日露出破綻之前,我只是隱隱約約的,覺得那兩起案子有些不同尋常。」梅長歌想了想,接著說道,「它們不僅沒有明確的證據,可以證明它們是謀殺案,反而,無論從哪個方面看,它們似乎都更偏向於是意外案件。」
「楚青瀾,如果我對你說,如今我所依靠的,不過是我的直覺,你會不會想打我?」
「那倒不至於,我可能更想掐死你。」楚青瀾在一旁打趣道。
「你看這兩起案子,一個是密室殺人分屍案,另一個則是墜落山崖案。它們之間的共同點,主要有二。」
「一是乍看上去,和謀殺案的手法頗為類似,但經實際調查取證後,皆被判定為意外或自殺案件,即否定了最初的猜想,有一定的反轉效果,相信是嫌疑人,想要刻意營造的效果。」
「二是死者的身份,首先他們都是就讀於國子監的學生,其次他們都是以下三學通過考試,繼而被錄取的。這和嫌疑人的情況基本相同。同樣是出身賤籍,通過自身努力,竭力想要脫離原生家庭對本人的影響,卻又深陷其中,無法脫困的那種人。」
「另外,還有一件事,更加堅定了我對此事的看法。」梅長歌沉吟良久,終於說道,「下午的時候,我讓葉缺去石榮家裡,問了白荷一些事情。哦,白荷就是石榮的母親。」
「白荷提到,石榮童年時期,大概是在七八歲的時候吧,因為時常被人欺負,辱罵他是個沒有父親要的孩子,所以石榮曾向她哭鬧,表示希望白荷能告訴他,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白荷被逼無奈,只能當街隨意指著一輛看上去十分華貴的馬車,告訴石榮,馬車裡坐著的人,就是他的父親。」
「用白荷的原話說,就是她覺得孩子年紀還小,不懂事,隨便說說,不會當真的。」
「然後呢?」這是楚青瀾自二人開始就案情展開談話以來,第一次對梅長歌提供的所謂「證據」,感到略有興趣,於是追問道。
「後來石榮年歲漸長,果然如白荷預想的那樣,不再追問她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這令她很是鬆了一口氣。直到數月前,她在教坊幫人排練新舞的時候,突然又見到了當年的那個人。嗯,不是石榮的親生父親,而是那時候,她隨手指認的那個人。」
「你猜那個人是誰?」梅長歌拍了拍手,笑著問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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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墨舞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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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為我謀劃(二更)
「既然你這般問了,想必定是京兆牧石安楠無疑。」楚青瀾不以為然的瞥了梅長歌一眼,沉聲說道。
「真沒勁。」梅長歌百無聊奈的悶哼一聲,無比哀怨的說道,「快說快說,你究竟是怎麼猜到的?」
「因為國子監春試,各地學子雲集京都的緣故,所以陛下命石大人徹查京中教坊,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你知道的,流落教坊的寂寞女子,和才華橫溢的俊秀才子,自古便容易發生點什麼風流韻事,陛下此舉,不過是例行公事,給她們提個醒,希望她們能夠稍微收斂一點,不要輕易越過雷池。」
「石榮並未跟從母姓,想必是隨了父姓,這也是大秦的風俗,沒什麼推斷不出的。若是京兆尹姚木,倒也罷了,姓氏不同,門第有別,白荷自不會在意,可碰巧遇上了石安楠,這事想來,便有些難辦了。」
「石安楠早年,亦是京中有名的風流才子,最喜流連花街柳巷,當年為青樓女子譜寫的詞曲,聽說至今仍廣為流傳。後來隨著官職節節高昇,政務逐漸繁忙,陛下又時不時的提點兩句,於是慢慢戒了這個嗜好。」
「是的。」梅長歌點點頭,說道,「據白荷所說,她起先是不知道當年馬車上坐著的,竟然是如今的京兆牧石安楠,只她對這件事,始終覺得不妥,於是常常在心中回想,故而對那時為石大人驅趕馬車的僕從,記憶很是深刻,因此一眼認了出來。」
「沒錯,我記得十三年前,石安楠曾任淮南道巡察使,想必白荷母子,就是在那個時候,偶遇石安楠的吧。」楚青瀾仔細回憶了一下當年的往事,突然驚疑的說道,「如此說來,石安楠的境遇,竟這般湊巧的,與石榮的生父,有諸多的重合之處。」
梅長歌重重的歎息一聲,無奈說道,「的確,恐怕石大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世上的事情,居然能巧合到這樣的境地。」
「白荷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心中非常忐忑,一方面為自己的失誤感到恐懼,另一方面,又害怕石榮信以為真,偷偷跑到石大人的府上鬧事。」
「說起來,白荷多少存了一點僥倖的心思,覺得石榮當年還小,不一定能記得那件事。想著如果石榮已經忘記了,自己卻舊事重提,好像反倒顯得很心虛,假的也成了真的了。」
「聽你的意思,你是認為,這個巧合,對石榮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我這樣理解,應該沒有問題吧。」楚青瀾認真總結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梅長歌合掌笑道,一幅還是你最懂我的樣子。
「無論是第一起案子中,兇手對於血液的執念,亦或是第二起案子中,兇手針對下三學學生設計的集體性謀殺事件,兇手所要毀掉的,都是門第和出身。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們都是大秦的毒瘤,隨時可能毀掉整個帝國,他作為正義和英雄的化身,自然需要除之而後快。」
「雖然你的解釋很有道理,但我終究覺得,還是稍微牽強了一些。」楚青瀾不置可否的說道。
「方纔我已經讓素衣去請白荷了,想必一會就該到了。」梅長歌目光閃動了一下,淡淡說道,「畢竟沒有定罪,只是請人過來瞭解案情,還是不要驚動刑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