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神探毒後 > 第124節 >

第124節

換句話說,這是一個相對準確的信號,表明此人至少是本案的知情人之一。
既然兇手方面,已經有了一些突破性的進展,那麼,梅長歌接下來所要考慮的,當然是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隨著她抬起右腳的剎那間,一支如同嬰兒手臂般粗細的利箭,從腳下嗖的一聲射出,梅長歌連忙抬起手臂,衝著箭身,連發三支袖箭,終於讓它向後偏離了兩寸距離,正好擦著她的額頭劃過,只帶下一縷青絲。
頓時眾人驚呼四起,場上一片混亂,未及眾人反應,第二支利箭又已近在眼前。
此時,梅長歌袖中機關盡出,再無自保之力,只能閉目等死。
好在楚青瀾一向機敏,此番更是一馬當先,衝在前面,反手將梅長歌扔出險地,自己以身代之,方救了她一命。
楚青瀾戰力驚人,又是早有準備,因此不過短短片刻,便破了那看上去「聲勢浩大」的機關陣,平了今日這場風波。
「胡鬧。」楚青瀾劈頭蓋臉的罵道,「梅長歌,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嫌自己命長早說啊,給我勻個十年八年的,我看挺好的。」
「是是是。」梅長歌自知理虧,被楚青瀾罵了,也只能唯唯諾諾的應了,「我這不是一時心急嘛,再說,你不就在看台上呆著嘛,這麼點距離,我不信你救不了我。」
梅長歌這馬屁拍得是恰到好處,聽得楚青瀾很是受用,口氣便慢慢的和緩了下來,「以後不許再這般胡鬧了。」
「那是自然。」梅長歌抬起頭,滿口答應道。
------題外話------
二更在晚上~
第一百六十八章 砌詞狡辯(二更)
今日鬧了這麼一出,辯論會自然是辦不成了,蕭良弼只得無奈宣佈,本次大會無限期延後,直到抓住真兇,方可重開大會。
以身犯險的梅長歌,僥倖逃出生天,胳膊紫了一塊,腰部亦是倍感酸痛,但好歹性命無憂,勉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等禁軍好不容易恢復了場上的秩序,葉缺那邊,也有好消息傳來,說是抓住了石榮,此刻正關在刑部監牢,就等著梅長歌這邊完事,好過去審訊呢。
梅長歌顯然被氣得不輕,當下一刻不肯耽誤,直奔刑部而去,一門心思想為自己報仇。
「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葉缺細細打量了梅長歌一眼,見她似乎並無大礙,心中稍安,這才正色說道。
「石榮的母親,原是杭州教坊,排名數一數二的舞孃,因她極其擅長編舞,而在教坊中地位頗高,很早就從教坊中脫離出來,不再拋頭露面,轉而靠給教坊女子編舞為生。」
「據推斷,白荷的收入,應該還算可以。畢竟在寸土寸金的京都,能買得起獨門獨院的宅子,又肯花大價錢,自幼給石榮請了好幾位水平相當不錯的私塾先生,悉心教導,可見還是很有錢的。」
「大概是二十年前吧,白荷接受京中教坊邀請,來為當時名氣正盛的一家教坊排練新舞,因此認識了石榮的父親,聽說是一名沒有通過國子監春試的落第學子。然而不知為何,白荷最終孤身一人回到杭州,生下了一個兒子,並取名石榮。」
「一年前,或許是為了完成心愛之人當年未完成的心願,白荷舉家搬至京都,並在京都購置房產,以供石榮安心備考。」
「葉缺,我問你,白荷如今,是否仍是靠著編舞,維持生計?」梅長歌蹙著眉,冷冷的問道。
「這是自然。」葉缺點點頭,很肯定的說道,「雖然白荷年紀大了,身段早已不比當年,容貌更是今非昔比,但編舞的技藝,不僅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下降,反而愈發爐火純青。據教坊的人說,來京都的這五年,白荷的身價一年比一年更高。從前請她出山,只需三十金,如今五十金也難讓她移步。」
「這都是相互的,如果白荷編的舞,不值那麼多錢,他們定然也不會下這般血本。」梅長歌語意涼薄的說道。
「是的。」葉缺點點頭,贊同的說道,「聽說經由白荷親自指導的教坊女子,身價總能翻上幾番,所以,他們應該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關係。」
「行了,石榮的家庭情況,我已經大致知曉了,現在可以去會一會石榮本人了。」梅長歌站起身,想了想,不放心的說道,「你還是跟我一起來吧,我現在怕死的很,免得石榮到時候投鼠忌器,把我劫持做人質,繼而要挾刑部尚書,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石榮,你可知罪?」梅長歌笑意微微,不動聲色的問道。
「草民不知。」石榮正襟危坐,臉色淡然,不復先前的癲狂,「請恕我孤陋寡聞,我竟不知,大秦何時修改了律法,允許未有官職之人,行這斷案執法之事?」
「這就不勞石公子費心了。」梅長歌歪著頭,看了看他,臉上突然浮起了一絲笑容,明明是溫婉和氣的樣子,卻無端讓人心頭發寒,「眼下石公子身處刑部監牢,恐怕不是逞口舌之勇的好時機。」
「倘若公子有罪,還是盡早認了,免得受那皮肉之苦。若是公子無罪,踏踏實實的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了,也能早點回家不是?」
「可我聽梅小姐的意思,似乎已經給我石某人定了罪啊。」石榮語意如冰,「既然如此,我說與不說,辯與不辯,又有什麼不同,不過為刑部官吏,平添一些笑料罷了。」
「梅小姐,我承認,我方才在國子監的會場上,確實稍微激動了一些,但我只是像其他人那樣,當眾表達自己的觀點。即便有些偏激,但你憑什麼據此說我殺了人呢?」
梅長歌聽了這話,竟然一時無語凝噎。
審訊從開始到現在,梅長歌隻字未提辯論之事,反倒是石榮搶先提及,顯然急於澄清自己的失誤。
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他又何需出此下策呢?
可惜話雖如此,梅長歌卻又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當真是拿石榮一點辦法也沒有。
心理側寫向來在偵破案件的過程中,不具有決定性的意義。它為警方鎖定搜尋範圍,而證據,則是警方判定此人是否是嫌疑人的唯一依據。
------題外話------
二更如約奉上~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會不會想打我?
證據,又是該死的證據。
梅長歌一邊揉著頭髮,一邊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裡踱著步子,氣得牙關咯咯作響,全身劇烈的顫抖著。
藉著養傷的名頭,梅長歌向國子監告了幾天假,說自己身體不適,希望最好還是能夠回家調養,以免病情惡化。
且不說梅長歌是尚書令大人府上的千金,單說她今日力挽狂瀾,救國子監於水火之中的情分,對於這樣一個小小的請求,蕭良弼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這位鬍子花白,滿臉褶子的國子祭酒大人,不僅親自派人將梅長歌送到府上,而且異常好心的,送了很多補品,說是給她補補身子。
甚至臨走的時候,蕭良弼還苦口婆心的對梅長歌說道,「梅小姐不要擔心國子監的課程,我會請幾位先生,在梅小姐方便的時候,過來給小姐補習功課的。」
蕭良弼這一通過分誇張的噓寒問暖,說得梅長歌汗毛倒豎,連連擺手,推說自己愧不敢受。
「小姐,你別晃了,晃得我頭都疼了。」素衣放下手中的餐食,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