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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

好在,梅長歌顯然是多慮了,方沖並沒有為難梅長歌的意思。
在結束了關於未央宮的談話後,這場畫舫密談,顯然也已經走向了盡頭。
二人在約定了互通消息的時間和方式後,各奔東西,各回各家,彷彿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模樣,什麼都沒有改變。
------題外話------
唐朝皇子封王后,妾有稱呼
凡親王孺人二人,視正五品;媵十人,視正六品;嗣王、郡王及一品媵十人,視從六品;二媵八人,視正七品;三品及國公媵六人,視從七品;四品媵四人,視正八品;五品媵三人,視從八品。降此以往,皆為妾。
太子內官:良娣二人,正三品;良媛六人,正四品;承徽十人,正五品;昭訓十六人,正七品;奉儀二十四人,正九品。
第二十章 尋人啟事
梅長歌挨個過濾掉可能的答案,直到只剩下了最糟糕的那一個,「難不成是在未央宮見過她嗎?」
「是大街上嗎?哦,不是,梅夫人一貫深居簡出,不太愛出門閒逛。那是在梅府嗎?哦,也不是,梅府丫鬟那麼多,怎麼會那麼倒霉,湊巧買到了突厥國宰相的孫女。」
「所以,梅夫人最近是見過這個人嘍。」梅長歌幾乎是自說自話般的問道,「是在哪裡呢?」
標準的視覺阻斷,標準的迴避問題。
只可惜,何氏否認的斬釘截鐵,手指卻不安分的觸摸了一下眼睛。
「沒有。」何氏斷然否認道。
不得不說,何氏的異常舉動,成功的調動了梅長歌身上,全部的好奇因子,她刨根問底的說道,「你最近是不是見過她?」
那明白無故的,這個人到底在緊張些什麼嘛?
要知道,即便是同一個人,幼年時的相貌,和成年後的相貌,差距還是比較大的,一般人還真不太能分辨的出。尤其是那些臉部特徵不是非常明顯,分別時間又很長的人。
何氏這話倒是提醒了梅長歌,以雅蘭珠的年紀,何氏的確是不應該認識她的。
「沒什麼。」
「都是做姑娘那會的事情了,那時候年輕,什麼都不懂,就知道跟著家裡人胡鬧。」何氏咬著嘴唇,疑惑的問道,「你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我聽說梅夫人曾到過突厥?」
何氏再次舔了舔嘴唇,尷尬的說道,「我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動作立時引起了梅長歌的懷疑,於是,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詢問道,「莫非你見過畫像上的這位女子?」
「隨便問問,隨便問問。」何氏舔了舔嘴唇,慢慢的說道。
這個睜眼瞎,沒見她心情不好,懶得搭理人麼,還偏生這個時候喋喋不休,真是自找的沒趣。
「怎麼?梅夫人也惦記上了這區區一百兩黃金?」梅長歌老實不客氣的說道。
「這張畫像,你是從哪弄來的?」何氏有些焦躁不安的問道。
梅長歌一邊和何氏說著話,一邊展開了那張畫像,這已經是很明顯的,在表示送客的意思了。梅長歌覺得,何氏應該不會愚蠢到看不懂的地步。
「還是那句話,榮華富貴你們享,貧賤我自受。」
「如果你是為梅清柔而來,我覺得你可以回去了。」梅長歌努力將自己的語調放緩,溫言說道,「她做任何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我既不會為她丁點幫助,也不會默默的在背後捅上一刀。」
這讓梅長歌怎麼能不往那一處想。
可長樂性子向來堅韌,受辱沒死,意外懷孕沒死,產女沒死,被人千夫所指,身負罵名的時候也沒死,卻偏偏在得知何氏身懷有孕之後,義憤難平,懸樑自盡了。
何氏說這話,梅長歌其實是信的。
「長歌,我沒有害死你的母親。」何氏輕抿朱唇,低著頭,停頓了片刻,為自己辯解道,「我出身商賈之人,身份卑微,從未想過,有生之年能代替你母親,陪在梅思遠身側。」
「嗯,還活著,一時半會死不了。」梅長歌冷冷的說道。
「我沒有惡意。」何氏被堵得心裡一陣發慌,「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梅長歌表示,她很感恩。
這或許是梅長歌借用的這具身體,在這個世間所殘存的最後一點執念。
雖然梅長歌很難將長樂當做自己的母親來看待,但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對長樂產生了某種依戀的情感。
堅持了多年的世界觀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若非長樂夜夜陪伴,梅長歌哪裡能那麼快,就接受了現實。
彼時梅長歌初來大秦,從一個三十來歲的大齡女青年,突然變成了懵懵懂懂的孩童。
聽了方沖的話,梅長歌對何氏的印象,稍稍有些改觀,但她仍然不是很喜歡這個人。不為了別的,就看在死去的長樂公主的份上,梅長歌也不可能給何氏好臉色看。
「你來做什麼?」梅長歌冷顏問道。
她晃晃悠悠的,揣了一肚子的心思回了幽蘭院,卻見何氏早已等在那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回梅府的路上,遇上了這麼一件不太美的事情,梅長歌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梅長歌姑且拿了一張畫像,覺得要是僥倖遇上了,順手幫個小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知雅蘭珠是不是真的來了大秦,還是年邁的宰相大人病急亂投醫,各國都送了救援信。
眼瞅著突厥宰相,已然走投無路到向鄰國求助的地步,就可以知道,雅蘭珠過得是怎樣養尊處優的生活。
能平安回來已是萬幸,就此失蹤,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說什麼來秦遊玩,擺明了就是離家出走,覺得身上有錢,哪裡都去得,卻不知離了溫暖的家園,處處都是陷阱。
這個年紀的孩子,哪裡懂得世事艱難,稍不如意,便要使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