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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

梅長歌正迷茫間,忽覺葉缺在身後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將她送了出去,送到了何氏的面前。
梅長歌回首,張口就要罵娘,卻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近在咫尺。
「梅長歌,你怎麼會在這裡?」何氏顯然驚嚇過度,手指捂著毫無血色的嘴唇,倉惶問道。
「你管好自己就行,不要來煩我。」梅長歌不耐煩的反駁道。
什麼玩意,你自己不也在外面遊蕩麼,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真是個糟心東西。
何氏嘴唇動了又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來為自己辯解,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梅長歌窩了一肚子火,轉頭想找葉缺這個始作俑者算賬,猛然發現,他已然不見蹤跡。
梅長歌只得自嘲的笑了笑,將整個人貼在了公主府的圍牆上。
何氏的意外出現,讓梅長歌驚覺,先前所聽到的一切,應該並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她有些好奇,那些人聚集在破敗的公主府中,到底在做些什麼。
圍牆內,嬉笑怒罵,皆成一派,又間或能聽見所謂文人吟詩作對的聲音,真是有趣極了。
梅長歌鬼鬼祟祟的聽了一會,不僅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是一頭霧水,於是只能作罷,轉而將思考的重心,放到和方沖的對決上。
第十七章 賭局
**,其實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
梅長歌曾和幾位同事,在拉斯維加斯的**中,贏到被請離。再去,便只能玩一些和機器博弈的小遊戲,不被獲准進入房間,參與那些常常賭注高得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人生的賭局。
**,對梅長歌來說,更像是一種賺取高額外快的兼職,風險低,回報高,何樂而不為。
但即便梅長歌本人,也無法保證,自己在每場賭局中,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事實上,梅長歌也的確輸過,好在她向來不貪心,懂得適時放手,才沒有將她一整年的工資,輸的精光。
雖然楚青瀾評價方沖的賭技時說過,他這個人,賭技一般,能所向披靡,全是爹娘的功勞,但梅長歌絕不敢掉以輕心。
抱著知己知彼的想法,梅長歌連夜研究了方沖這些年做過的一些豐功偉績,然後驚奇的發現,方沖結交的,固然都是京都最紈褲的紈褲子弟,但他本人,委實是連一點出格的事情,都沒有做過。
方沖嗜酒,卻從未爛醉。
方沖**,卻從不逼迫。
方沖愛賭,卻從未動用過府庫的銀兩。
這樣的人,若非天生運氣太好,讓他巧的規避了所有的風險,那便是有絕佳的自控力。
如此,誰還能說,方沖是一個能力低下的公子哥呢?
今夜,注定無眠。
畫舫上,寂靜無聲,卻又暗潮湧動。
有些人,是來看這場賭局的;有些人,則是來看梅長歌的。
比如此刻正坐在角落裡,那位只飲茶,堅決不肯飲酒的長衫少年,他的注意力,便顯然不在方沖的身上。
他眼角的餘光,不時的瞥過畫舫的大門,像是對梅長歌的出現很是期盼,但他的手指,卻微微有些顫抖,看上去頗為緊張。
隨著時間的臨近,眾人已不再局限於竊竊私語,說話的聲音,越提越高,只恨方沖沒有一對順風耳,不能隔空,將他們諂媚到令人髮指的言辭,盡收耳底。
方沖仍是不動聲色的端坐著,做慣了的位子,習慣了的茶,一切都是熟悉的,一切又都是陌生的。
梅長歌到來的時機,把握的剛剛好,不早不晚,踩著約定的時間點,踏上了畫舫,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她並不在意眾人探尋的目光,一掀衣擺,坐到了方沖的正對面。
四四方方的桌子上,只放了一副骰子,兩杯清茶,便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您請。」方衝起身,將手邊的杯盞推向梅長歌,邀請道,「今年的新茶,要不要來兩杯?」
「不必。」梅長歌輕抿嘴唇,伸手握住那副骰子,放在手中細細把玩了一會,方道,「可以開始了。」
不請自來的觀眾們紛紛向著這邊聚集,很快將這張桌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在眾人如刀劍般冰冷的目光中,梅長歌心中想的卻是,在畫舫上聊事情,果真沒有**,以後要注意,切不可再如昨日那般大意。
「按照昨天的規則,一副骰子開大小,你我以一百兩白銀為注,誰先輸完全部賭金,誰就輸了。」方衝將手放在筒子上,揚聲說道,「這第一局,比的是先後順序。」
「不必比了,你先便是。」梅長歌客氣的推拒道,「玩法既是我定的,如何還能再佔方公子這個便宜。」
「那就我先。」方沖傾過身來,半是嬉笑半是認真的說道,「但願你以後不會後悔。」
「落子無悔。」梅長歌輕聲笑道。
放在筒子上的手,換了又換,桌上的賭金也輪了幾輪,現下梅長歌手上的賭金,已經所剩無幾了。
「請下注。」方沖見梅長歌似乎有些猶豫,不免催促道。
方沖特地將賭金壓得極低,便是想盡快結束這場無聊的賭局,好接著完成他那未完成的事業。
如此良辰美景,不和幾位小美人玩鬧一番,豈不辜負。
「小。」梅長歌正色道。
「不變了?」方沖按例詢問道。
「不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