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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節

我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要怎麼開導他。雖然我也知道,安慰也沒有用。
劉義成張嘴深呼吸了一下,想把內心的情緒壓下去。我實在看不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說:「沒關係的,你要是憋太久,會憋壞身體的。」
劉義成聽我這麼說。乾脆就蹲了下來,將頭埋進了膝蓋中間,無聲地哭了起來。
所有的情緒在那一刻終於找到了一個缺口,急需要釋放。他知道,這一切已經是改變不了了,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比連依更重要的女人了。如果早知道將來有這麼一天,他們有這種不可思議地結局,那麼至少……至少有些話可以說出口,至少他會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第一秒。
那也不至於在今天這麼狼狽和遺憾。
命都不想要了,那種愛得骨子裡都是疼的感覺,那種一切都不想再管了的感覺……逼得人瘋狂。
第376章 校園生活
我站在劉義成的身後,想說話,可張了張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許這種時候,劉義成並不是需要安慰。他是什麼人?大道理他會不懂?
可是懂道理又有什麼用?懂道理心就不會疼了?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又聯想到了自己,想起我的家人,我爸爸。還有自己未知的命運,心中也跟著悲傷起來。
我們倆個各自傷心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劉義成終於站了起來。我遞了一張紙巾給他。
他確實哭過。
劉義成腫著眼睛看了我一眼,問道:「你跟著哭什麼?」
「咱們命運都差不多,為什麼你能夠哭,不讓我哭?」我翻了個白眼。
不過說實話,這麼一哭過之後,心情反而輕鬆了很多。
劉義成看了我一會兒,忍不住又笑了一聲。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有病吧,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腦子不正常?」
劉義成說:「我也不知道,我就覺得在我悲慘的時候,也有另外一個悲慘的人陪著我,這也算是苦難中的一種安慰啊……」
我?了臉,嘀咕道:「你這是變態。」
「你想不想去學校看一看?」
我問:「現在?」
劉義成點點頭。說實話,我還是挺想去的,只不過怕被人看到。雖然我並沒有做什麼見不不得光的事。但就是感覺自己見不得光。我歎了一口氣,說:「你還敢回學校,你不怕被同學認出來啊?」
劉義成一陣無語:「大小姐,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咱們偷偷摸摸地去,又不進去,就在外面看一看。就算是進去了,這種時候學校怎麼會有人?而且就算是有人,也不見得就認識咱們倆。現在想起來,我也真是夠不怕死了,赤臨市是什麼地方,還在通緝我呢,我盡然也敢回來。我這天天想,要是沒有死在『六鬼』手上,倒是死在了人民警察的槍下面,那可就真是冤了。」
「放心吧,你現在是女孩子,誰也看不出來。既然你想要看,那我就陪你去吧。」
我們倆個招了一個出租車,讓司機送到了校門口。這時候不堵車,大約只花了二十分鐘就已經到了目的地。司機看了我們一眼。說:「雖然大學生也都是二十上下,算成年人了。但也要遵守一下學校的規章制度啊,大晚上的不睡覺,談戀愛也要有個限度。」
我和劉義成兩人同時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
司機連忙又歎道:「唉,是我多嘴,你們年輕人不愛聽啊那就當我沒說。」
一邊說著,一邊收了錢,我們也沒有多作解釋直接下了車。下車後我對劉義成笑道:「看吧,咱們被當成失足青年了。」
「切,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失足?就算咱們是情侶這也很正常啊。」劉義成說著就已經到了校門口。
我跟他倆個人一齊安靜了一下來,站在了熟悉的校門口。大學校門和高中初中都不一樣,高中的校門那是鎖著的,而大學的校門——本就沒有那兩扇門。
我們站了一會兒,我問劉義成:「你想進去嗎?」
「當然想。」
「那你敢進去嗎?」
劉義成沉?了一下,隨即笑道:「怕什麼?人生總有什麼事情是值得付出一切代價去做的。」
他正要進去,我卻一把拉住了他,說:「是有眾值得付出一切代價去做的事,但不是這件事。為了回母校看看把命都搭上可不值得。」
「那也不見得就那麼倒霉剛好被同學看到,而同學又剛好認出了咱們。」
我還是覺得不妥,總覺得如果人進了校門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於是我拉著劉義成,死活不讓他進。
「你的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小了?」
我說:「不是我的膽子小。是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你要知道,我的預感很強。雖然『六鬼』的事情也許跟你無關,但卻跟我有關。你死了我就少個幫手,到時候我很可能就因為少你這麼個幫手也死了,你總不希望我死吧?」
劉義成無語地看著我,他不明白他就是進一個校門而已,怎麼就扯到死啊活啊的上面去了。見我死活都攔著不讓進,劉義成最後放棄了。說:「那好吧。我們在學校外面走一圈吧。」
「對,去對面的人工湖。」我眼前一亮說。
對面的人工湖我們稱作為『仙女湖』,那是因為每到中午太陽光最強的時候,水面就被陽光照得波光粼粼,微風一吹非常美麗,就仙是仙女的長裙一樣,給人非常美好的體驗。
只不過,現在我們來得不巧,是午夜來的。但湖面雖然沒有那麼美,意境還在。畢竟,這兩年在這裡的記憶太多了。
我們站在湖面,盯著湖面看了良久。劉義成問:「你猜這裡面有沒有鬼魂?」
我肯定地說:「有,我感覺到了陰氣。不過並沒有煞氣,看來這裡面的鬼魂不害人。」
劉義成點點頭,又盯著湖面看了一會兒。
鬼魂不害人,自然就不會出來嚇人,而我們自然也不怕你。這麼大面湖,出現個什麼意外情況也算正常,所以沒有什麼好值得驚訝的。
站了一會兒,劉義成忽然說:「你知道嗎,看著這面湖,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連依?」
劉義成苦笑了一聲說:「行了,你就別提她了。說實話。既然得不到的東西,要是能忘記就好了。如果有像電影裡的那種藥,吃下去以後就能夠沒有記憶,一切重新開始,那就太爽了。」
我直言不諱地打擊道:「那你就離死不遠了,一旦你忘記了你的往事,你就會忘記你是通緝犯的事,你像正常人一樣重新開始生活,馬上就會被抓了槍斃,你可是殺了四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