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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節

它象徵著傷害和死亡。
楊一點點頭,和我一起上了樓。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雖然我白天睡得比較多,但到了這個時候,也該睡了。眼睛已經有些累。
楊一說:「你身體還沒有恢復,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正要出去,被我一把拉住了手腕。我央求似的看著他,不等我開口,他便知道了:「你怕?」
「我怕做惡夢……」
楊一無語地看著我:「那我在這裡守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走吧。」
「不行,我睡著了你走了,還不是一樣會害怕嗎?」
「你見鬼也不是第一次了,怎麼次次都這樣。」
我想了想。看了一眼我的房間,雖然房間比較小,但地上還是可以鋪一床被子的。我問楊一:「你怕不怕冷?」
他是半人半鬼的體質,就算是大冬天,也和夏天穿的衣服沒有太大區別。所以我猜他應該不會怕冷。
「怎麼?」
「你把你房間裡的被子抱過來,鋪到這地上吧?」我笑道。
楊一滿臉都是無奈。
可是我真的覺得很沒有安全感,特別是一想到剛剛死了一人並且那人的屍體還就在咱們隔壁,就渾身滲得慌。
楊一沒辦法,只好從自己房間裡把被子搬了過來。「我倒不是怕冷,只是直接睡在地上,實在太硬了。」
第327章 歌聲的迷惑
我點點頭。
「不過,男女共處一室……」楊一看了我一眼。
我趕緊說:「我相信你。」
楊一苦笑了一下,搖搖頭,先是用抹布把地板擦了一遍,接著鋪上了被子,問我:「要關燈嗎?」
「嗯。我們聊會兒天再睡覺吧。」
其實我並不是特別想睡,只是眼睛覺得很累,心也累。
「你想聊點什麼?」楊一關了燈,接著我便聽到他躺下來,側過身躺。
我想了想。我想問關於過去的問題,他不一定會告訴我,所以乾脆也不問了。想到這一次的事,我問道:「今天肖傑的事,真的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原本以為,他可以不用死的。你怎麼看?」
「我只能等連碧出來,才有機會對付她。她的行蹤太無常,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她的殺人工具,應該是有關於音樂,這樣一來難度更大了。周沫,你做好心理準備,恐怕這一次沒有那麼容易。」
我說:「我覺得這次的主導不一定是連碧,按照死亡地來說,連碧當時是死在了長沙,就算真的變成了鬼魂有怨氣,也不應該跑這麼遠,到張家湘來了。雖然張家湘是她的家鄉……」
楊一想了想,才告訴我:「按照理論。你說的不錯,但是如果有人能夠帶著她的靈魂走,就可以跟著那個人離開長沙。你想想小懸,我帶著他的靈魂可以走遍全中國。而且你還記得他們其他的同學嗎?畢業以後,應該是各分東西了,但為什麼無論那個人到了哪裡,他都會死呢?」
楊一說得對,昨天高百靈還在說,梁纖嫁得很遠所以她們兩個人的關係才淡了許多。究竟嫁到哪裡我不得而知,但連碧的觸手不可能會那麼長,她死在長沙,靈魂應該出不了長沙城。更不可能對出了省的同學還能造成傷害,唯一一種可能,便是有什麼人一直在幫助她復仇。
這個人,便是能夠用音樂造成極大破壞性的魔音。她的音樂可以使人記起遺忘在了記憶深處的東西,也可以使人神志不清到自殺。
只是我們對魔音的身份,還處於一個一無所知的狀態。
說著說著,楊一的聲音便慢慢地低了下去。我知道時間早就已經不早了,他白天也沒有睡過覺,確實困了。
房間裡有兩個人,我也不再那麼害怕。只不過腦子很清醒,想東想西。比如寵承戈牽著那個穿白紗的女人,兩個人一起祭天的場面,無論我怎麼拒絕,它還是要跑到我的腦海裡來。
這個現面越美。我就越是覺得痛。
越痛,就越清醒。
所以在這種清醒的時候,猛然聽到歌聲,那驚悚程度絕對夠大。雖然那歌聲很小,但我還是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門外面。依稀可以聽見軒宇他們三個男人在聊些什麼,而那歌聲,就在他們聊天的聲音中,若隱若現的露出來。
我想要開口叫楊一,但一張嘴,忽然發現自己動不了。與夢魘不同,夢魘是意識快要睡著的時候處於半夢半醒之間,並且眼睛是閉著的。
而我,眼睛可以睜開,身體的感觀全部存在,可就是動不了,也發不出聲音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一般。
內心有驚恐程度迅速上升,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動一動手指,甚至只需要叫出聲來就好。楊一的睡眠很淺,只要我叫他,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想到這裡,我憋足了勁兒想要從喉嚨裡發出聲音來。
可是無論如何,我都沒有辦法叫出聲,倒是急了自己一身汗。
為什麼我會動不了?如果是魔音控制了我,那她控制住我要做什麼?
現在我已經不相信楊一和寵承戈所說的,六鬼的第一目的就是為了殺我。因為他們真的把殺我看作最重要的事,那我已經死了十回以上了。
難道她又想對高百靈下手?但是按照理論和前幾次的經驗來講,時間不是還沒有到嗎?不應該啊!!!
我正在一邊努力使自己能夠動作,一邊腦子在飛速思考著。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的時候,聽到楊一動了一下。
他醒了?
我心裡一喜,當即大鬆了一口氣。楊一醒過來了,我就不用太擔心。
可沒想到楊一動了一下以後坐了起來,隨機發了一會兒呆就站起來了。他要幹嘛?
我想動一下身體,發現依然動不了,喉嚨裡也還是無法發出聲音來。而楊一站起來以後,似乎將目光投了過來。
快點發現我的異常啊!我在心裡吶喊了一遍。只希望楊一能夠快點發現異常。他盯了我一會兒以後,忽然俯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