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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節


朱河一愣,「不冷啊,我穿得挺多的。」
他確實穿得不算少。大概是因為敏白天在水裡泡過,所以甚至穿了一件羽絨服。我再看看自己,不過是長袖和外套而已。楊一和寵承戈更甚,寵承戈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褲,楊一依然是他的那件輕飄飄的大衣。
朱河表示。要是說冷,我們穿得要比他們三個少得多。難道不覺得冷?
我放眼望去,好像大街上面所有人都至少穿了一件薄棉襖。而我們幾個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冬天已經來了,全部都穿得比較少。
「還好,沒有覺得有多冷啊。」林軒推了推眼鏡,笑道,「今天是聖誕節,大概吃飯的人很多,咱們先去找地方吧。」
其實張家湘這個地方屬於山區,冬天要比別的城市會更冷一點。雖然還沒有下雪,但現在已經是實實在在進入了冬季。可我們竟然一點也沒有覺得冷?猶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我早早地就穿上了羽絨服。可是今年,我卻完全沒有寒冷的感覺。
之前在廣東省的天氣就只用穿一件長袖,而如今到了湖南省,我覺得自己仍然只需要穿一件。
可見,我的身體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單單是我,就連劉義成和林軒,身體上也同樣起了比較大的變化。
「這好像到處都爆滿了啊……」我們在附近走了一圈,發現幾乎所有餐廳在這個時候都人滿為患,kfc甚至排隊都排到了外面。看來要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吃飯,有些困難了。
沒辦法,市中心找不到吃飯的地方,我們只好往市區找。市區要比中心地方好一點,但也同樣找不到小包廂了。雖然張家湘本地人口並不算多,但一年四季都會來很多遊客,而且今天日子特殊。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湘菜館,大概是因為裝修沒有太上檔次,所以還沒有坐滿。我們有七個人,剛好有一桌空的。便趕緊坐了下來。
再一看時間,為了找地方吃飯,已經花去了將近40分鐘時間。時間都還是次要的,關鍵是走路有點累。
點了菜,我把身邊的朋友向朱河介紹。現場因為有他的存在,一點也不顯得尷尬。你隨便說一句話,他都能扯一個話題出來。有明顯的自來熟的特點,三分鐘下來,在場的所有人立刻都變成了他口中的「兄弟姐妹」了。
軒宇多次向我們表示:「他就是這個性格,你們別太介意。雖然有點招人煩,但絕對不是壞人。哈哈……」
他的另外一位又性朋友話比較少。一整餐飯下來,幾乎沒說兩句話。大部份時間都在聽人說,回報以一些微笑。
「你們都請了多長時間的假啊?現在的學生可懂得享受了。條件也越來越好。像我們當初,一天到晚窮得只能看星星。哪裡還有閒心旅遊。」朱河笑著搖搖頭,「你們這些90後,真的是太幸福了。」
林軒翻了個白眼:「別拿我和他們對比,我可不是九零後啊。我89年的。」
我也跟著笑道:「看你們也沒大我們多少,不要裝得真像個大叔一樣……」
就這樣聊了一會兒學校,又聊了一會兒家人。我們把該回答的都回答完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開始問他們:「這時間應該不是放假時間吧。怎麼會約到聖誕節出來呢?你們也是請假啊?」
問到這個問題,朱河的表情我看不見,但軒宇的表情卻是明顯的僵了一下。而百靈姐原本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現場短暫地沉默了三秒鐘。就好像我問的這個問題非常不合適,難道我說錯什麼話了?
但我只是隨隨便便地問了一個很平常的問題呀?
「當然是請假啦,哪個公司會這麼早就放假?我們畢業十週年了,日子特殊嘛,所以就約定這個時間段聚一聚。不止我們三個,還有其他同學。只不過其他同學沒有跟團旅遊,只是自己在四處逛逛。因為跟你們也不熟,就沒有叫來一起吃飯。」朱河在沉默了三秒鐘後,才哈哈笑著解釋。
我瞭然地應了一聲「哦」,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既然是這麼簡單的原因,那為什麼剛才的表情都那麼奇怪?
「喔,那們的同學們感情都挺好,你報團就報了四天。應該也得請一段時間的假吧?你們是同一個公司的嗎?」林軒又問。
這次朱河沒有搶著回答,而是他身邊軒宇回答道:「不是,我們不是一家公司的。你沒聽說過嗎,好朋友最好不要在一家公司上班。時間長久了必然會不好。我們都請了一段時間的長假。好多年沒有休息了,年紀越大,壓力也越來越大。好多年沒有像以前一樣放鬆自己。這次終於找到一次機會,就權當是休息。」
「這麼爽?」林軒不由得感歎,「現在好多畢業了的同學,一輩子也見不到一面了,還是你們感情好。」
說得他們三個人都微微笑了笑,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笑容裡面參雜著一絲苦澀。像是有什麼難沿之隱。
吃過飯,我聽到了「嘀嘀噠噠」地滴水的聲音,雖然那聲音不算明顯明顯,滴得也很輕,但卻被我聽到了。順著聲源,我又把視線投到了朱河的臉上。
「你……」朱河此時就像是剛才水裡撈起來的那一瞬間一樣,渾身全部濕透,秀髮上的手滴大股地滴薄下來,有些滴在地面上,有些落在衣服上。而衣服也是濕淋淋的,一直在往下滴水。
如果他今晚真的要死,現在這情況,是不是離死亡時間越來越近了?
可是,我們現在正在吃飯,他完全沒有發生青死亡的機會呀?
「怎麼了?」劉義成輕輕地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我,問道,「你別總盯著人家看呀,那表情還挺詭異的。」
我收回視線,忽然問:「朱大哥……」
「朱河大哥,不要豬大哥狗大哥的聽著多彆扭呀。」朱河哈哈笑了兩聲,問,「咋了?」
「奇怪的事?」朱河的語氣有些不太明白,「什麼奇
第308章 出事了
我想了一下措詞,接著才例舉道:「做惡夢,看見奇怪的東西,有奇怪的想法。想睡的時候睡不著,不想睡時候莫名其妙地睡覺,並且做夢。分不清夢境和現實,所以經常會被嚇到。」
雖然看不見朱河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也聽得出來相當的吃驚。「我說你怎麼會一直盯著我看。敢情不是因為我像什麼舊人,而是在看我的面相吧?怎麼,你對看相有興趣?」
「呃……」
「不然,你怎麼知道我做惡夢?」
「我……」
「但是我做惡夢並不是最近才發生的奇怪的事,而是經常會有。由於很多年前發生的某件事造成的陰影。這個我已經看過心理醫生了,正在治療當中,問題不大。不過,小姑娘。你有別的更好的辦法讓我不再做惡夢?」朱河的語氣聽起來比較輕鬆,並沒有一種被惡夢糾纏到生不如死的感覺。可見他確實是做了多年的惡夢,並且心理已經得到過治療,能夠坦然地面對。
我想了想,又問:「那,最近有沒有做得更多呢?」
朱河想了想,搖搖頭道:「頻率沒有太大的變化啊,還跟以前一樣。怎麼。我的面相很不好嗎?印堂發??還是元神不穩啊?」
他是帶著開玩笑的語氣問我,可我卻是一本正經地表情:「你的臉上籠照著一層霧氣,面相看得不是非常清楚。」
「啊?真的假的?」朱河抬手,似乎是摸了一把臉。
他的手抬起來時我才發現。這雙手已經不是正常人紅潤有光澤的手,而是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連指甲蓋都泛著一層死白的手。
這樣的手我見過,如果一個人剛剛被放干了血,那麼他的屍體,就是這個顏色。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地嚥了一下口水。為什麼手都成這樣了,整個人還是生龍活虎的?
我用眼神和寵承戈交流了幾下,他似乎是看懂了我的意思,皺著眉頭也去觀察朱河。劉義成和林軒也跟著瞇起眼睛看他。
朱河被我們一致的詭異目光看得有些緊張:「你,你們幹嘛呀,都這麼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