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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節


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微微有些發疼,空落落的。
「周沫,為了防止被利用,你這麼做是沒錯的。」我輕聲地給自己心理暗示。
進了精神病院,撥通了林軒的電話,問到了魏文書的病房,我換了護士服,趕了過去。
到的時候,風塵也在現場。他一看到我。就向我拋了一個媚眼。我心頭一跳,立刻感覺自己面紅耳赤,趕緊低下了頭。
只要一看到他這張臉,主讓我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場情事。尷尬不已。
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感覺到頭頂上那道熾熱的視線挪開了,我才抬頭。
那個魏文書的男人正坐在窗口,那裡擺了一面桌子,桌在上有一盤棋。是圍棋。
他一個人又下白子,又下?子,正專心致志地下著棋。
我走到楊一身邊,問道:「上回忘記問你了,他是怎麼進來的?」
「不知道。」楊一淡淡地說。
我問:「你不是來這裡偷資料了嗎?我忘記問你了。結局怎麼樣?」
我的聲音壓得非常低,頭幾乎湊到了楊一的胸口。
楊一站得比直,輕聲說:「沒有找到。」
小護士走過來問:「你們不是風塵的朋友嗎,要不要去風塵的房間?」
林軒笑道:「風塵常跟我們提到他,所以我們也來看一看。我想問一下,這魏文書的家屬一般都是什麼時間來看他?」
原本這些問題都屬於病人的隱私,但因為林軒的笑容太過於溫柔,所以小護士幾乎是馬上回答道:「自從他住院,家屬就來過一次,那是剛剛住院沒有一周的時候,缺些東西,他家裡有個叔叔過來送了東西。再後來,一次也沒有來過了。」
我問:「那他清醒的時候,豈不是很難過?」
小護士笑了笑,努嘴道:「你看他這個樣子,哪裡還有清醒的時候。潛意識裡大概還是希望家人來看他吧?有時候自己就扮演起了家人。學他父母講話。」
「那他的父母怎麼也不來看他呢?」
小護士搖搖頭,「在這裡的很多人進來以後,家屬都不再來了。只是會打電話聯繫我們,看缺不缺什麼東西。如今物流發達。幾乎都是寄過來了。這兒的很多人,家人也許都對他們失望了吧。因為是親人所以避免不了擔心,但硬著心腸不來。」
聽到她這麼說,我們越發地確定了在這家醫院裡住著的所有人都曾經犯過事的說法。
「除了風塵,其實我們這兒很少有人來探病。」小護士聳了聳肓說。
「那魏文書是因為什麼進來的?」我接著問。
小護士抬起眼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反問道:「除了精神出現問題來住院,還能因為什麼嗎?」
我訕訕笑了笑,沒再作聲。
魏文書下完了棋,又站起來,開始唱歌。
他唱的是一道兒歌,具體名字我已經記不清楚了。這首兒歌曲調優美,唱得也非常婉轉動聽。他像是在進行歌唱表演,對滿房間的人視而不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因他的歌聲非常優美,我不禁也聽得入神了。
但無論怎麼樣優美的歌聲,唱個沒完沒了也不行。我們在房間裡大約聽了兩個小時,全部失去了耐性。他重複唱著一首歌,而且沒有間歇。
小護士出出進進兩回了,他卻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1點,小護士擔心他的嗓子出現問題,便端著一杯水,哄他喝。護士一個人說了好半天,唱歌的魏文書才聽到,接過水杯以後深深鞠了一個躬,像是感謝小護士的捧場。
喝了水,小護士又趕緊哄他吃飯。明明來的時候那麼緊張,可到了這裡,一切都顯得十分平靜,外面陽光萬里,半點都不見陰霾。
我輕聲問楊一:「我覺得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咱們出去走走吧。」
楊一也癟壞了,點頭眼我一起出去。我們出來以後,林軒和劉義成也出來了。剛出門,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軒指著問:「那不是謝然嗎?」
他背著自己的?色相機,手中提了一個大的塑料袋子,正往風塵的病房而去。看樣子是來看望風塵的。我看了一眼林軒,說:「我們去看看……」
風塵也追了過來:「好歹是看我的,我也去。」
謝然進了風塵的房間沒有看到人,又走了出來。我們正好撞上,他驚喜地笑道:「我正要去找你呢,可
第258章 是不是被耍了
「您……」小護士看了我一會兒,才笑道,「是風塵的朋友吧,上次見過。嚇了我一跳,跟他說半天話也沒有反應,怕出什麼事兒了。」
我覺得我現在的臉上一定能滴出血來,因為這溫度都足以煮熟一個雞蛋了!
「風塵的情況其實挺穩定的,一般不容易發病。有點小事也刺激不到他。所以放心吧。」小護士大概是看我半天沒有回應,以為我在擔心風塵的病情,連忙解釋。
我偷偷地在心裡深吸了一口氣,回應了她一個笑容。正要說法,忽然感覺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旋。這股子氣特別陰冷,雖然不是向著我們這邊,但我卻迅速感覺出來了。
本能地向風塵看了一眼,從他看我的眼神來看。知道他也有所感覺。於是我倆迅速地走出站,向魏文書的病房而去。
這裡的病人白天都不允許關門,護士們會隔一個小時就來檢查一下。面對病情特別嚴重的病人,她們的檢查頻率會更高一點。
因為魏文書的房門了沒有鎖,所以我們直接就衝了進去。進去以後,看到楊一正站在房間正中央。
我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目光又齊齊地落在了魏文書的身上。他此時正背對著我們站在窗口,他的個人護士站在他的身邊。遞給了他一大杯涼開水。他一口氣喝完了,接著,便開始唱歌。
這一次他換了曲目,直接唱起了國歌。一個中年男人站在窗口唱國歌。畫面本來是很滑稽,但現場除了卻沒有一個人露出笑臉。小護士是因為習以為常,而我們三個,則是因為空氣中的危險分子。
我抬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
我們到了以後,那種危險的你的氣息開始有所減弱,強烈的帶陰氣的鬼魂感覺一步一步的慢慢消失。就像是那隻鬼又慢慢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