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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節

他那邊有點吵,他大聲說:「不好意思你等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那邊安靜了一下來。應該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剛才說您是哪位?」
「是這樣的,我是在火車上坐您身邊的那個。您曾經邀請我去參加您的攝影展,還記得嗎?」我小心翼翼地問,「我想問一下。攝影展是哪天?」
「哦,是你啊,」謝先生恍然大悟,接著笑道,「就是明天了,現在正在準備。」
「地址在哪裡呢?」我想了想,問道,「不然這樣吧,上次你不是加了我的微信嗎?你把地址發給我,我明天跟我的朋友一起去。」
「好的,歡迎你。」
「你先別掛。」
「嗯,還有事嗎?」
我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現在就在文成嗎?」
「對啊,不過今天我有點忙。明天要辦展,今天可能要弄得很晚了……」謝先生的語氣有些為難,他大概誤會了,以為我想跟他現在見面。
「我知道,我就是問一下……那個……你覺得廣成縣熱鬧嗎?」
謝先生沒想到我會冒出來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沉?了一下說:「挺好的,當然比不得深圳廣州,但是小城嘛。下午你要是有空,倒是可以去下廣成縣的博物館,說起來,這裡也算是個古城……」說到這兒。謝先生「誒」了一聲,接著對我說,「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忙,咱們有空再聊,這是你本人的電話對吧?」
「是啊,好的,你忙。」說完,我掛了電話,對在旁邊聽著的另外三個人說:「和之前一樣,通訊是通的,但是……見不到人。」
「等一下他發地址給你以後,咱們就過去看看。我聽他那邊還挺吵的,應該人不會少,咱們去看看。」林軒說。
我給謝先生發了一條v信,過了有十分鐘,他才發了一個地址過來。
下樓的時候。見到前台的大媽正在打瞌睡。我特意注意了一下她的腳下——沒有發現影子。
為了確定,我又朝自己的腳下看了一眼。雖然是陰天,但還是可以看到淡淡的影子。
「她不是人。」我輕聲說。
林軒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我一眼,「這還用你說?」
我哼了一聲。迅速走出了門。從昨天到今天,外面都是一片灰濛濛的景象。沒有太陽,也沒有風。
我們本來想打車過去,但路上卻根本沒有車。
一派荒涼景象。
於是只好用bai度地圖來步行導航了。
這個城市雖然不大。但也分為新成區和老城區。老城區就是我們現在呆的地方,而謝先生的攝影展則是在親城區。
步行了半個小時,才找到了地址。謝先生的攝影展設在了二樓,一樓是咖啡店,三樓是電影院,四樓是健身房。這一片就是娛樂區,ktv一條街。當然,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進去以後,攝影作品都已經掛起來了。每一個作品上都已經有編號,照片被做成不一樣的尺寸,掛在大廳裡。大廳過了還有一個走廊,另外還有兩個你小房間,也是掛滿了照片。
準備得已經差不多了,但卻沒有發現一個人。
「大門開著,但卻沒有人,」劉義成圍著畫展走了一圈,說,「這裡的景象應該是定格在我們來之前的某個畫面當中,你看,這桌面上還有兩副畫,沒有來得及掛起來。也還沒有貼標籤。」
楊一點點頭。
而我,則是看到了一副非常奇怪的畫。
這畫……對我來說,非常熟悉。多看了幾眼,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冷汗都要滴下來了。
「楊一,楊一!」我把楊一叫過來,指著那副畫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畫面很熟悉?」
這副畫被放在了牆面的最下面,不太起眼的一個角落,但我還是
第226章 全部是遺照
林軒聽見我說話,也過來看一眼,驚呼道:「雖然這個座位上的四個人被特殊手法虛化了看不清楚。但這確實是我們四個人呢。他給我們照相了?」
劉義成桌上從那兩張照片上移開,落在我手指著的這張照片上。現場安靜了三秒鐘,林軒才問:「那個白色衣服的女孩……就是你那天窗外看到的?」
我花了半天時間才消化了這個事情,點點頭說:「對啊,那天所有人都睡著了,沒有看見她。我還以為只我一個人看到了。沒想到。這位謝先生不但看到了,他還給拍下來了。」
「會不會是他自己沒看到,偶然拍到的呢?」我問。
劉義成搖搖頭說:「你不是已經拒絕他給我們拍照了嗎?所以在這張照片上他做了處理,把我們的身影虛化了看不清楚。證明他並不是想拍我們。既然不想拍我們,又為什麼會往這個方向拍呢?說明他就是看到了這個女孩子,而且……他把他拍下來了。但是,為什麼會放在這裡展覽?」
我點點頭說:「一個正常人,會去給一隻鬼拍照嗎?拍了就算了。怎麼還會把照片擺在這裡展覽。」
我們正在討論,忽然又聽楊一句了一聲:「你們過來看,過來。」
我們又一起走了過去,看著他手指著的那張照片。依我的眼睛看,沒有看出特別大的不同。
「這個人眼熟。」劉義成仔細地看了一眼,接著說,「像不像便利店裡的那個女老闆?」
「嗯?」什麼女老闆,我完全看不出來啊。
林軒也湊了上去。接著說:「對啊,沒錯,就是那個胖大嬸。雖然換了衣服和髮型,但也可以看得出來。就是她。」
聽他們這麼一說。我也仔細看了一眼,接著點了點頭,恍然大悟說:「沒錯啊,就是她!雖然那個時候沒有那麼胖。這裡怎麼會有那個胖大嬸的照片?」
楊一說:「你還記得賓館裡的那個前台吧,如果她不是活人,那麼飯館裡的老爺爺,便利店裡的胖大嬸,應該都不是活人。所以說,這張照片裡的女人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這是她生前拍的。」
啊,死人……
我一聽死人,原本指著她臉的收立刻縮了回來。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背脊有些發涼。
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