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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節

沒想到一語成讖,果然我們找到了這個城城市的唯一一家賓館,人家根本沒有營業。
除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裡有人,其他營業場所雖然亮著燈,但卻根本沒有人營業。我們沒有辦法,只好拖著箱子去了那家伸利店,進店以後。看到一個很胖的中年婦女,正坐在收營台上面打盹。
我走過去,小聲問:「大嬸,這位大嬸……」
那胖大嬸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我身後的人,最後目光落在了行李上,問:「要買什麼?」
我說:「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除了那一家叫『歸家』的調灑店,還沒沒有別的可以住的店?」
「外地人吧?」胖大嬸的口音帶了些廣東腔,淡淡地說,「往西走,還有一家旅館,但是環境就沒有那麼好了。你們下回要來,得挑白天比較方便。」胖大嬸想了想,接著說。「你剛才說的那『歸家』是有人的,只是沒站在外面,大概去睡覺了。你可以在門外多叫幾聲,聽到了就會給你們辦了。」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覺得不到十點工作人員都去睡覺了也太誇張了吧,便問道:「你們這兒一直睡這麼早嗎?我們這也是剛下車。到縣裡來的長途車了就這一輛啊。」
「對啊,我們這兒一直睡得早。你們要不要買東西?」胖大嬸瞟了我一眼,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聽她說『歸家』有人,我們便又回去了。站在一樓的大廳裡叫了好幾聲,確實叫起來了一個人。
來的是一個比胖大嬸年紀更大的中老年婦人,她穿著一件皺皺的工作服,看模樣確實是從床上剛爬起來。問我們:「住店嗎?」
林軒點點頭說:「我們要三個房間,有嗎?」
「有,價格表在上面。」這大媽指了指牆上的價位表,問:「看你們要什麼間。」
我們要了二個大床房和一個標準間,大媽領我們上樓,說:「二個大床房就在隔壁,標準間就在對面。你們隔得也近點兒。下午2點之前算一天,2點之後要算作第二天了。如果要退房,得在明天下午2點之前來找我。不然又要多算一天房費了。明白嗎?」
我們點頭,林軒忍不住問:「明天下午2點你會在嗎?」
「在啊,每天都在。」大媽回答他。
按照正常情況,就算是灑店人手不足,也不應該由同一個人24小時上班吧?這得多能熬啊?
但大媽顯然是不願意跟我們多說,把房卡給我們以後,她自已就下去了。我對楊一說:「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這酒店看樣子也不小,怎麼會要一個這麼老的前台。而且從開系統收錢,到領我們找房間都是她一個人。而且還一天24小時都在這兒,如果是旺季忙起來,豈不是要累翻?」
楊一說:「旺季就得再請人吧?」
「我覺得不像,」劉義成搖搖頭說,「這地方,像是沒有旺季一樣,不然再怎麼樣,這一家酒店應該不至於只有一兩個服務員啊。難道要每到旺季重新請人。到了淡季又辭退人家吧?就算是這樣,也應該留下年輕力壯的才對。」
「她可能是老闆的親戚也說不定,你們想太多了。」林軒打了個哈欠,說。「我得回房洗澡了,來來回回地走了這麼多路,可累死我了,一身的臭汗。」
經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身上有些酸痛,全身是汗。
「有什麼話明天再討論吧,先把東西整理一下。」劉義成敲了三下門,接著用房卡開了門。推門進去。
關於要敲三下門,我也在相關網站上聽過。今天見到劉義成這樣做,便也跟著敲了三下,然後再開門進去。
進去以後。先是放下東西,接著小心翼翼地感受了一翻,覺得沒有任何異樣,才開始整理東西。既然要在廣成縣呆一段日子。那應該會在這家賓館住下去,所以我把東西都拿了出來,爽膚水什麼的洗手間的桌上。
進了洗手間,莫名覺得有些恐懼。因為好幾個人都是在洗手間死的。我看一眼鏡子。又想起有一次鏡子裡的影像跟我本人不同步的情況。便拿出紙巾和膠帶,把紙貼貼在了那面鏡子上,整個全部都貼了起來。
活動了一下手腳,把一整天疲勞的身體省活動一下,停了一會兒,再去洗澡洗衣服。然後睡覺。
因為作息調過來了,所以第二天精神都還不錯。
我們原本以為這個縣城的人晚上都不太活動,卻沒有想到白天也沒有什麼人。賓館竟然不提供飯菜,要自己去外面找吃的。找到一家飯館,基本也沒有什麼人,坐下來就只有我們一家客人,上菜速度也慢得要命。
而上菜的人竟然是一位老爺爺。
我現在。終於找到了癥結所在——這個縣城裡,基本看不到年輕人。基本都是50歲以上,甚至六七十的人在工作。
年輕人都去哪裡了?
上完菜,我們吃過飯結賬的時候,我便問了上菜的爺爺。他看上去最少也有七十歲了,雖然行動不至於遲緩,但一個這麼老的老人來當服務生,畫面實在很奇怪。
「這位大爺,我覺得很奇怪啊,在你們這兒,連你這麼大年紀的也要出來工作嗎?怎麼不在家休息啊?家裡的年輕人出來工作就行了。」我友好的問。
老爺爺比較隨和,他告訴我:「這裡的年輕人確實都出去工作了。所以留下的都是老人,連小孩兒也都出去了。」
「你們這兒不也有很多工作嗎?幹嘛非得要出去上班?這裡的工作不能支撐家裡的開銷嗎?」我不解地問。
老爺爺微微地笑道:「我們這兒,需要什麼開銷啊,好多店面都沒有開了,你沒看出來嗎?年輕人,你們怎麼會要來這兒呢?吃完飯就趕緊回去吧,這裡不好玩,也沒有什麼值得觀賞的。」
聽這位老爺爺這一說,我們確實也覺得非常奇怪。林軒湊過來問:「大爺,你們這兒為什麼年輕人都出去了呢?我覺得這地方挺好的呀,四季如春。氣候也很好。」
那爺爺聽他這樣說,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咱們廣成縣,能走的已經全部都走了,留下的只有走不動了的。比如像我這種人。我這個店啊,已經很多天沒有一個人光顧了。所以你們剛剛過來的時候。上菜等了那麼久。裡裡外外就我一個人,忙活也是需要時間的不是嗎?」
我好奇地問:「為什麼會這樣問?」
「這座城市啊,大概是受了詛咒吧。從十幾年前開始,就陸陸續續地開始死人。死得莫名其妙……」老爺爺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如今能走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除了必要的一些機構,從上面派人下來管理。其他的……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副蕭條的景像了。我已經黃土埋了半截了。而你們年輕人,還是快點走吧,美好的人生都還只有剛剛開始呢。」
楊一喝了兩杯茶,接著,盯著老爺爺看了好半晌。才說:「這位大爺的面相不錯,壽命很長啊。」
老爺爺一愣,隨即笑道:「可不是嗎?今年可都72了,壽命算長的了。各位,你們還要吃點什麼嗎?」
「不用了,我們坐會兒就走。」林軒笑了笑說。
待老爺爺把東西桌面上的碗撿去廚房,劉義成才開口說:「這個地方要是真像這個老爺爺的說的那麼誇張,就是很詭異的事情了。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林軒冷笑了一聲說:「當然不對勁!我不覺得一個縣城能夠做麼青壯年都出去了,大白天的路上看不到一個行人。一個縣城,不是一個小村樁啊。得死人死到什麼程度,才會人心惶惶到這個地步?」
「所以,這裡的人呢?」我問。
劉義成像是贊同林軒的意思,點點頭說:「我也覺得不可能。」
「楊一,你有什麼看法?」我轉頭問楊一。
楊一低著頭,沉思了半晌,忽然問:「你們還記得在百京,陳寒死亡時候的事嗎?」
我和林軒同時點頭,等待著楊一下面的話,劉義成卻忽然叫了一聲:「對,我想起來了。當時……當時我和周沫兩個人明明和你們在同一片場所,都在陳寒那個小區的院子裡。但我們卻沒有看到你們。那個院子裡就只有作為掏空的小呆一個人。但實際上,大家明明同在一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