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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節

「一個叫劉志的男人。」
劉志?
我的腦種出現了三個問號?這個名字我在翻那些案子的時候似乎看到過,有些眼朗,但因為名字太過於普通了,所以並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
「一個失蹤案?」楊一卻是一下子就記了起來。問,「那個男人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又出了?」
林軒說:「你拿的是重案組的資料,一個失蹤的案子也在裡面,不覺得很奇怪嗎?」
「然後呢?」
「我找出來了這個人的資料。然後搜了新聞。但是那條新聞現在被封了,我也是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出來。在兩個月前的某天,這個失蹤的男人被發現在某片山坡上,因為長時間沒有人發現,已經腐爛,並且內臟被某些動物吃掉了。」說到這兒,林軒神秘地看了我一眼,微笑著問。「你應該猜到了,那個男人是在哪裡被發現的吧?」
「那,我們附近那片山坡?」我腦子裡一,脫口就問。接著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們在那個地方卻了好幾次,而竟然那地方……果然就是個兇案現場。
楊一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多大變化,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之所把那條新聞封殺了,是因為警方早就已經發覺這個死者。是現在所有女性死者的一個開頭。也就意味著,很有可能……他死了以後,來報復。所以……封殺了這條線索,以勉引起名眾恐慌。把這個叫劉志的男人。當作是一件普通的失蹤案。」林軒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張紙,接著把那張紙打開。上面出現一張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他指著那張臉問。「你看到的那個惡鬼,和他的臉有沒有一點點像?」
「五官倒是……」我說,「五官倒是挺像的,但我腦海中的那個人……比這個……」
怎麼形容呢?
我稍微沉默了一下。考慮了半天才說:「好像是差不多的臉,但又相差了太多……」
「那就是一樣的臉!」林軒肯定地說,「一個人的五官是可以一樣,但不同的狀態下卻是千差萬別。就比如同一個人,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和他和藹親切的模樣,那肯定是大不一樣。」
楊一背著手,在房間裡緩緩地踱起步來。
我也被鬧得一頭霧水,鍾嫂,小棺材,娃娃,銅娃娃,劉志……這些人物,中間究竟是有什麼聯繫?
難道劉志真的就是那個掏空?
可是掏空不應該是千年的惡鬼甦醒嗎?沒理由忽然之間失蹤然後就死了呀……
「掏空……應該另有其人才對。」楊一在房間裡轉了兩圈,接著說,「事情太複雜了,咱們有得忙了。」
「你們準備出門還是怎麼樣?外面那個快死了的女孩子,還沒有走哦。」林軒提醒我們說。
經他一提醒,我才想起來現在正準備要做的事。
「被你這一攪合,我差一點就忘記了。以我腦海中的景像來看,這姑娘是要死在自家洗手間裡。咱們……要先去她家看一看。」
第206章 誰是你弟弟
「噢,那你們去吧。」林軒打開門,退開了一步。我往外看了一眼,見陳寒也正忐忑地往房間裡看,正好目光與我相遇,忙向我投了一個祈求的表情。我朝她笑了笑,便和楊一一起出去了。
正要出門,劉義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換回了男裝。但是臉上戴了一個口罩,問道:「我跟你們一起出去吧,正好去福利院看看小呆,他老是給我打電告。」
聽到小呆,我自然又想起他把陳寒手指咬了的事,看了陳寒的臉一眼,我邊走邊問:「喂,你那天怎麼忽然之間魂不守舍了?」
說到這個,陳寒頓了頓腳步說:「當時那個叫小呆的孩子看了我一眼,說實在話我被嚇到了。因為他的眼神實在跟我弟弟太像了。我弟弟也曾經用那種眼神看過我,後來我仔細想了,他們的年紀應該就是差不多。所以越想越覺得心驚。」
劉義成聽了。瞪大眼睛問:「你是懷疑小呆是你弟弟?那,有沒有什麼特徵?你弟弟有沒有什麼特徵?」
我聯想起來一想,也越來越覺得小呆和她弟弟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就因為他是陳寒的弟弟,所以我們在網上發的貼一直沒有效果。根本就是因為陳寒一家人不會去找他。
私生子,沒名沒份的,怎麼找?
「不像啊,」陳寒咬了咬嘴唇,邊歎氣邊說,「一點都不像。當時他已經有三四歲了,長到七歲就算有變化,也沒道理會變得我完全不認識。別的我不記得,難道長相我也不記得了?」
「小孩子不是說一天一個樣嗎?三年時間已經不長了。甚至我聽說有小孩子從小是單眼皮,長著長著長成了雙眼皮的。你弟弟已經消失了三年,當時車上的人可能只有他活了過來,後來就被人販子帶走了。」我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大,問劉義成,「你覺得呢?」
劉義成也覺得有可能。
可陳寒的說法很肯定:「他不是,哪裡都長得不像啊……」
「那你弟弟有沒有什麼特徵啊,比如說哪裡有胎記,有痣這種。」我問。
一邊說著,我們已經走到了地鐵站,買了票等車的時候,陳寒才回答我:「我弟弟身上什麼印記也沒有,全身一個痣都沒有。這沒有標記也其實就是他的一個標記。」
「你檢查過了嗎?」劉義成不死心地問。
「他來我家的時候。才三歲,我給他洗過澡。」陳寒歎了一口氣,「當時其實很討厭他,也有把他丟掉的想法,所以也注意過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印記。所以我很確定。」
說到這裡,我和劉義成同時歎了一口氣。我說:「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他姐姐,要不然他那麼討厭你,你摸了他一下就被咬了一口,還咬得那麼狠。」
劉義成也說:「對啊,那孩子從來不咬人的。」
陳寒舉起自己還包紮的手指,聳聳肩說:「這我也不知道,除了我的弟弟其實我還是很招別的孩子喜歡。我的長相就是那種和藹可親的吧。」
地鐵來了,我們四個人一同上車。我問劉義成:「你不是這個方向吧?」
「我先跟你們去了,再轉回去看他好了。」
我說:「他才剛去幾天,你就要去看他。不要給希望了……如果如果離開了這座城市,你還要叫他盼著你去看他?在福利院挺好的,總比跟著我們有今天沒有明天的過。」
劉義成笑了笑,沒回應我。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楊一,這時候忽然冒出來一句:「那輛車上的人都會死,你弟弟也不會意外。至於為什麼沒有他的消息,我想過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的屍體還沒有找到。」
這時候坐地鐵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是一個車廂就我們四個人。他這話一出,地鐵上的另外兩個乘客立刻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待他回看的時候,那倆人又趕緊調開了目光。
我坐在楊一身邊,偷偷用腳踢了他一下,示意他閉嘴。
楊一沒說話了。
但他這句話卻被我們都聽在了心裡,如果按照楊一所說的。陳寒的弟弟那是必死無疑。而小呆也絕不可能是她失蹤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