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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節

我聽得也跟著糾結不已。
「算我運氣好,給遇見了他肯包養我,不然……我弟弟早沒了,家也早散了。農村人都重男輕女,認為生了個男孩兒才叫傳宗接代,女孩兒那將來都是要到別人家去的。算不得數。受了家裡人影響,李芳芳也相當重視她那唯一的弟弟,當時別說叫她去做情婦當小三,就算是叫她去死,捐獻器官,她也是願意的。
等她倒完苦水。林軒的飯也做好了。楊一問:「我能去你的房間看一眼嗎?看看那個手印。」
李芳芳猶豫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說:「不然你去吧,我這身上還沒有乾淨。別的男人哪裡方便進去?」
我不知道有這規矩,但覺得也沒錯。便起身去了她的臥室。
一進去,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我現在對鬼魂的氣息相當的敏感。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就在這附近了。那種巨大的壓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覺得心口那個地方有些疼。
臥室的地面上,靠近主臥床的地方。確實有一個手印。這手印的外表很平常,但平整的臥室地面上,忽然出現這麼一個印子,看起來確實讓人毛骨悚然。手印是凹下去的,地板非常印。人的腳踩上去都沒有印子,何況只是拍一巴掌。
這不是人的手印。床頭牆上掛了一副大的個人照,上面的人正是李芳芳。床頭的相片也是個人照。除了床上放了兩個枕頭,床的面積是大型雙人床,再就壓根看不出男主人的痕跡了。
這個男人很非常注意,以後就算是老婆來查,定然也查不到任何線索的。李芳芳跟了他八年,兩個人竟然沒有任何生活痕跡,這也夠狠了。
這間房的光線很好,就算是傍晚了,也一點不覺得暗,但總給我陰森森的感覺。我圍著房間走了一圈,沒有看到其他的可疑東西。當然,除了那個手印。
看著那個手印的時候,我甚至有一種被人盯住的感覺。就像是有一雙眼睛,每當我看到那個手印,他就會盯著我看一眼。
第172章 危險感
這種莫名其妙地感覺,我聽張怡曾經形容過,就像是被什麼惡狠狠地東西盯著,渾身的寒毛都給豎了起來。
我不敢再去看那個手印了,趕緊走了出來,還特意關上房門。
劉義成和楊一都已經上桌。林軒的心細,甚至另外給李芳芳備了一碗湯。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忽然眼中濕潤了。接著那淚水如同雨點一樣落在了碗裡。
「怎麼了?」吃著飯呢,怎麼就給哭上了?
李芳芳搖搖頭,抽紙貼擦了一把眼睛,說:「也是,坐月子是不能哭的。」
接著就沒再說話了,也沒說自己是為什麼哭。
楊一稍微吃了一點兒,就放下了筷子。他餐餐都是這樣。劉義成說:「你既然只吃這麼點兒,以後就不要多盛了,多浪費啊。」
楊一淺淺地笑了笑:「精華都被我吃了呀,雖然不用吃進那麼多進肚子。但能量補充夠了。你們接著吃,不用管我。」
他難得一次和言悅色,劉義成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吃飯的途中,大家再沒有說話。但心裡卻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緊張。特別是那只叫多多換狗,從我們收拾了人碗筷開始,就不停地叫喚。給他狗糧也不吃,給他飯菜也不肯吃,就不要命的叫啊跳。
劉義成問:「為什麼叫成這樣?難道不是餓了。」
「它平時不這樣啊,」李芳芳也納悶。
林軒和楊一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不知道是因為吵的還是別的。楊一建議:「周沫,你把它牽出去。」
「我?」我指了指自己,憑什麼是我,我很怕狗的好不好?再說它用鐵鏈子栓著,又跑不動。「我怕。」
多多很威猛。就算是劉義成和林軒也不敢輕易去牽它。
過了一會兒,它依然叫個不停。李芳芳也被吵得有點頭疼,「原本我平時是不鎖著它的,這也是好多天沒有出門了。我牽它出去走走吧。」
「你……」原本想讓她不要出門,坐月子的女人不是都不能出去吹風的嗎。但轉念一想,今晚不見得會過得去呢,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如果那東西真的靠近,我是有感覺的。於是改口說:「你就在門口附近走一走趕緊回來吧,外面風大,這也快到晚上了。」
李芳芳點點頭,牽著狗狗出去了。
趁著她出門,我對楊一說:「你要不要進房間看看?我覺得她的臥室挺奇怪的,像是有什麼東西。」
劉義成聽了立刻起身說:「我也想去看看那個手印。」
林軒說:「我也去。」
我想了想,提議道:「我在門口把風吧,如果李芳芳回來了,我就通知你們快出來。」
李芳芳不願意別的男人進她的臥房,但我總覺得她的臥室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就只能讓楊一他們進去了。
楊一朝我點點頭,接著走至我的身邊,低聲問:「哪裡奇怪?」
「我覺得房間裡有什麼東西盯著我。那感覺非常鮮明,特別是在我觀察那個手印的時候,被誰盯著的感覺更加明顯。」我輕聲說。
說完他進房間。我就在門口守著了。
李芳芳應該也有幾天沒有出門了,牽著狗狗在不遠處的大馬路上來回散步。一直到天快?的時候,才回來。
這個時候已經完全不需要我把風了,楊一他們已經出都出來了。
多多一進門又開始大叫,李芳芳沒有辦法,哄了半天不見好。只好說:「我還是把他牽出去鎖著吧。」
鎖在客廳裡本來就是因為晚上一個女人睡覺害怕。這麼大一隻狗在客廳,對於我們來說還是很嚇人的。李芳芳牽著多多,準備把它弄出去。
多多忽然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這是一雙狗的眼睛。可我卻從它的眼中看到了輕蔑。
難道是幻覺?
一隻狗難道也瞧不起我?
輕蔑過後,它竟然笑了一下。
你們見過狗笑嗎?但它的眼中就是表達的這個意思,我寒毛都豎起來了。這狗難道成精了?
李芳芳牽了它一下,把它扯了出去。雖然吠得瘋狂,但還算是聽李芳芳的話。我指著那狗問:「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那狗簡直……你們有沒有看到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