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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節

「好我明白了,」林軒打開醫藥箱,然後起身去了洗手間洗乾淨手,接著戴上手套做準備工作,似乎是要準備縫針。「我這裡麻藥用完了,也不是很疼,你忍一下。」
劉義成沉默地點了點頭。他天真地相信了「不是很疼」這樣安慰的話,所以在後面清洗傷口縫針的過程中,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疼得冷汗直冒。
林軒每一針進去,都會聽到他深深抽氣地聲音。連我看著都痛,最後別開頭去不忍再看。劉義成終於支持不住地問:「還。還要縫多久?」
「就幾針已經要完了。」林軒眼皮也沒有抬地答。
「那還有幾針?」
「就這一針了。」
五分鐘後,劉義成又問:「不是就一針嗎,明明……」
「為了讓你傷口恢復得快。我多補了兩針。」林軒平靜地說,「現在疼一下,一勞永逸。後面會省去很多麻煩。傷口會癒合得很快。好了……」
聽到說好了,我和劉義成同時都鬆了一口氣。林軒縫好針,用碘伏浸了藥用紗放在傷口上,然後又紗布包紮好。叮囑道:「傷在腹部,不能進行劇烈運動,不能洗澡沾水。不能吃辣,更不能喝酒。這兩天先躺一躺不要動。好在傷口不深,失血不多,沒有傷到內臟,吃些財魚幫助癒合傷口。」
劉義成又長出了一口氣,接著禮貌地回答,「謝謝。」
林軒又轉身去給楊一處理作口了。
等到都忙完,徐朗也從洗手間裡出來了。林軒說:「他們身上都有傷,上樓也不方便,樓下的房間隨便你們住,不過我要請鐘點工先進行清掃。你放心,鐘點工是我老家的阿姨。」
徐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林軒收拾好了自己的醫藥箱,取下手套,抬頭看一眼擺在牆腳的擺鐘,又說:「已經八點半了,你們餓了吧。我去做吃的。」他很熱情,對於我們這樣狼狽的狀態一句奇怪的問話都沒有。徐朗既然帶我們來。想必應該是可靠的人。
一說到吃,我立刻覺得自己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了。徐朗更是誇張地摸一摸肚子說:「餓一餐,瘦一圈啊。」
劉義成和楊一兩人都躺在沙發上,林軒家的沙發夠大,他倆一人佔用一個,我和徐胖子加進去甚至還能多出話多空位來。
家裡空間夠大,就是這麼爽!我觀察了一圈這個房子,忽然想起當初到學長家裡去時模樣。他家裡……也算是比較高大上了。
季媽媽從來最心疼兒子,因為小時候生病所以從來不敢讓他單獨出門。如爸爸雖然話不多,但對學長也同樣相當重視。不知道他們現在收到消息沒有,如果知道了學長的死訊,不知道又是怎麼樣一副驚天動地的場面。
想到這時,我心裡一痛,趕緊起身倒了一杯水,才將那胸口的痛感壓了下去。扭造已經消失了,那下一個,是什麼呢?
第141章 鍾嫂
林軒很快做好了早餐,他應該是冰箱裡的食材很多,所以做起來很愉快,而且量也大。我忍不住問:「你速度咋這快啊?」
「你們有福了,我昨晚才剛去準備的東西,這可是我一個人要吃好幾天的。」林軒笑了笑。推了推眼鏡,接著說,「早上就應該喝點好消化的東西,就算是餓也最好不要吃得太飽,不然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又吃不下。然後到晚餐時間餓了就猛吃,就會很胖了。」
他一邊說,目光一邊往徐朗身上瞟,徐朗哈哈大笑:「怎麼你是在嫌我胖嗎?」
林軒嫌棄地說:「前年你來的時候,都沒胖到這個程度啊。你這是去哪裡瀟灑了,日子太不操心就變成這樣了吧?」
「我還不操心呢,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少事。像我這樣的勞碌命還能這麼胖,那是老天的不公平嘛。哈哈。」徐朗好脾氣地笑笑,又見我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轉來轉去,便笑著解釋:「我跟林軒認識很多年了,他是個好人,你可以相信他。而且他很有錢,手腕也多。在白京市你們肯定是需要一個假身份的,你得讓他去辦個假證。你不是說你生活用品全部丟在了如家賓館嗎?可是找他要錢買啊……」
我尷尬地笑了笑,小聲說:「不用了,楊一也有錢。」
到人家家裡躲難就已經夠不好意思了,我還怎麼好讓人家去花大錢呢?
林軒說:「這種事沒有關係,不用覺得扭捏,我這個人是很隨和的。楊一先生現在不是還受著傷嘛,我來做就可以了。」
「沒關係的,反正現在我打算先休息一段時間,等他的傷好了……」
「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林軒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就算你跟我之客氣,徐大哥也不會跟我客氣的。」
正說著,門外有人按門鈴。林軒起身接通。看了一眼可視監控,笑道:「鍾嫂來了。」
鍾嫂便是他給我們說起的那個鐘點工阿姨,林軒開了門。她便進來了。奇怪的是這人竟然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將自己幾乎從頭包到了腳。這還不到十月,穿成這模樣難道不熱嗎?
大概是電話裡已經說清楚了要做的事。鍾嫂只向林軒點了點頭,便首先去了洗手間。接著又拿著掃把和一盆裝了抹布的水盆去了房間。
我從賓館裡回來後只洗了手臉吃東西,衣服上還有大量的血跡留在上面。鍾嫂不知道看到了沒有。但她卻絲毫沒有覺得驚訝。
林軒解釋道:「鍾嫂家裡之前煤氣爆炸,發了火,她的臉被燒壞了。身上的皮膚也被燒了。所以平時會把自己包起來,變得有些陰沉。你們不用管她,她其實是很好的人。」
我和徐朗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繼續吃早餐。
鍾嫂整整忙和了快一天,才終於清掃出來了三間房。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用沙啞的聲音說:「被子什麼的已經在外面曬著了,等會我兒我再來收了,床鋪好就可以了。」
林軒友好地笑了笑,又朝她點點頭,說:「辛苦你了。」
鍾嫂似乎笑了笑。她穿著一件大衣,又戴了個黑色的帽子,臉上還有一個大口罩,抬起頭來的時候,只能看到一個佈滿疤痕的額頭。因為看到了這額頭,便可以想像出她的臉上的疤痕應該是更為恐怖了,不然也不會大熱天的把自己裹成這副樣子。
徐朗盯著鍾嫂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直到她開門出去,才問:「最近你常跟她見面嗎?還是她一直都是這副樣子?」
林軒說:「經常見面。你知道我這個人懶,卻又偏偏愛乾淨。鍾嫂挺可憐的,我便讓她經常來家裡做一下衛生。你看這裡這麼乾淨。大部分都是她的功勞呢。」
徐朗又問:「那她住哪裡啊?」
「她之前的那間房爆炸了以後,房裡什麼都沒有了。她於是就在這附近另外租了一間屋子。我也曾經讓他在我這裡先住著,有空了給我做做飯可好不肯。我也不好強求。她如今一個人,看著也怪可憐的。」徐朗神色憐憫地回答。
我問:「她家裡人呢?」
說到這個,林軒似乎有些生氣:「出事的時候就她和小孫子在家。孫子不幸在事故中去世了。兒子兒媳都怪她沒有好好帶,害死了小孩。現在都還不理她呢。也真是夠沒良心,發生了這樣的意外誰又願意?」
我聽了也不由得生氣。兒子是命難道母親就不是命了?哪裡有奶奶會害孫子的嗎?把責任都推到鍾嫂頭上真的是太過份了!
林軒又說:「所以她現在整個人都變了,她的話少你們也別計較,幾重打擊下,自己又變成了這樣……」
我和徐朗同時點點頭,表示理解。
等到鍾嫂再次回來幫我們把床鋪好,已經又到了傍晚時分了。本來我要幫忙。畢竟鋪個床也不是什麼太難的技術,可鍾嫂就是不肯,非讓我在一邊歇著。
過了一會兒,便有送快遞的小哥過來。原來林軒在上午在網上訂了幾套家居服給我們換洗。我接到衣服的時候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倒真是挺細心的。又會醫,又會廚,長得又看看,心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