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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節

「我……好熱,是不是發燒了?」我有氣無力地問,就差開口向楊半仙討感冒藥了。小時候感冒。如果不發燒嬸子都不會給我吃藥,只要一發燒,她就會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又是給藥我吃,又是帶去打針。
我雖然不喜歡打針,但是那效果可比自己硬扛下來要好多了!
但楊半仙卻一臉冷漠地看著我。半餉才說:「你這不是生病,不過是強行改了命格以後靈異能力增強必然要經歷的一個過程。就是怕你在這中間出什麼變故,我才把你帶到這裡來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我閉了閉眼睛。想要將胸口那如同火一樣的灼熱感壓下去,卻是半點作用都沒有。剛剛喝下去的涼水似乎一下子就蒸發了,我嗓子裡又開始覺得渴。呢喃道:「水。」
楊半仙又餵了我一杯水。但卻不是很起作用。我感覺自己的皮膚越來越燙,整個人如同放在火上直接烤,那已經不是熱了。而是一種痛感。我實在受不住,眼淚嘩嘩地流,可就連那流下來的淚,也都是灼熱的。
楊半仙放下杯子問:「很難受?」
我沒力氣說話,只用力瞪了他一眼。把你拿到火上去烤試試看?
因為背靠著楊半仙,所以我能明顯感覺到他胸膛的清涼感。他現在的體溫對於我來說相當的低,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要緊緊貼著他。
「這樣不行,小懸,準備涼水和浴桶。」楊半仙把我從床上拖起來。直接丟在了地上。這地面似乎是水泥地,有些陰冷潮濕。我躺在上面,覺得稍微好受了一點兒。
但是。也僅僅是稍微好受而已。我的熱量現在已經傳遍了四肢和五臟,如果不即刻降溫,因為肯定會被燒死!
很快。房間裡憑空多了一隻木製大桶,裡面盛了滿滿一桶涼水。我想即刻鑽進這木桶裡去,身體卻是沒有那個力氣。只能瞇著眼睛巴巴地看著楊半仙。
楊半仙似乎歎了一口氣,伸手像提一隻小雞崽一樣將我提了起來,直接甩進了水裡。
這樣猛地一扔,我的臉直接拍進了水裡,頓時水花四起,一口涼水嗆進了齊腔。我想咳嗽,剛張開嘴就灌進來一口冷水,嗆得更加厲害了。接著,一雙手將我從水中撈了起來,扶正。
「咳咳咳……你……你……」我一邊咳嗽,一邊向楊半仙投去憤憤的眼神。別說我是個病人,對待女人你也不能這麼簡單粗暴啊!難道不知道什麼叫作憐香惜玉?還是根本沒把我當個女人看?
好不容易將那體溫控制住,我癱在那水桶內。只將齊孔以外露在外面。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楊半仙站在水桶邊上,冷眼看了我一刻鐘。才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因為體溫降下去一些,我的身體也有了些力氣。我直起肩膀,將嘴唇露出來,回答他:「好了一點。」
楊半仙瞇了瞇眼,伸手將自己的手撐覆蓋在了我的額頭上,說:「溫度還是很高,你先不要動。等這一陣過去就好了。」
我問:「今天過去了,那些惡鬼是不是更怕我了?」
「是。」
說了這幾句話,我已經是非常累了,便將頭靠在木桶邊緣閉目養神。不管怎麼樣,先將體力恢復過來再說!
因為水很涼,我泡在裡面還算舒服,就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記得自己明明是躺在浴桶裡的,怎麼會在床上呢?不但在床上而且我還是guang著身子沒有穿衣服的!這都算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我覺得身邊躺了一個冰涼的人。
因為有過之前的經驗,我第一反應就是寵承戈,但很快又被我否定了。他的感覺要比這個更涼。那麼是誰呢?
我現在側著身體面向牆壁躺著,腰上隨意搭著一隻手。腦後面,還有均勻的呼吸聲。
第092章 活人還是死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情很快從慌張變得淡定。神志還悄悄地轉過身,看著身後同床共枕的人兒。
就在我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樣時,忽然臉上被人拍了兩下。「周沫,周沫!」
「什麼齊」
原來是一場夢!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然在桶裡。原本冰涼的水已經因為我的體溫而變得溫熱,楊半仙站在邊上問:「你覺得好點了?好點兒了我們就該走了。」
我動了一下手,又吸了一口氣。雖然還是覺得昏昏沉沉的,但是比起發燒的時候好太多了。於是我自己從浴桶裡爬了出來。跌跌撞撞地坐在了椅子上。全身上下都是水,白色短袖緊緊貼在身上,把內衣形狀都映了出來,令我覺得有些尷尬。
可楊半仙卻半點沒有注意到我這尷尬,他已經站起來關窗戶,然後問我:「自己能走嗎?」
我咬咬牙。回答可以,於是他就先出去了。我們出了這個宅們,忍不住我又回頭看了一眼。
說實話。小懸說的那那句話我心裡比較在意。只是楊半仙的反應為什麼那麼大?
這次我們不是走出去的,而是小懸開著那輛8路公交把我們送回了賓館。回去了以後,我迅速淋了個澡,擦乾身體把濕衣服換了下來。然後把累積了幾天的髒衣服給洗了。
剛剛忙完,就有人在外面敲門。我打開門,發現是劉義成。他穿了一件男女同款的運動裝,只是顏色是橙色。臉龐本來就俊美,還特意經過了修飾,乍一看真的是雌雄莫辯。將中性美散發到了極致。而且他之前總是一副有氣無力,黑眼圈重得嚇人的模樣,今天竟然透出了一股神采奕奕的感覺,不由讓我眼前一亮!
他的眼神在看到我以後,也是一亮,問道:「周沫你……」
「怎麼?」
劉義成盯著我看了幾眼,才說:「看來你昨天睡得不錯,臉色比前段日子要好。」
我聽他這麼說,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前段日子臉色很不好?」
「很蒼白。像病人一樣。雖然你皮膚很好,膚色也非常白,但是白過度了……其實也挺嚇人的!我醒來後第一眼看見你。還被嚇了一跳。」劉義成抿嘴笑了笑,自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這些天以來只覺得陰氣重的人臉色會有些嚇人,卻從沒有想過自己的臉色也會嚇到人。難怪他們都說我鬼氣重!
「你找我有事嗎?」劉義成平時並不多話,心情也很抑鬱,今天我不可能來找我閒聊。
劉義成說:「昨天晚上以龍給我打電話了。」
一提到學長,我馬上問:「是不是他夢中有預言了?」
「他電話裡也沒有說明白。好像……不是做夢夢到餓預言,他說打你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就打給我了,昨晚我也來敲門,不過那時候你可能睡得沉,沒有聽見。」劉義成說。
昨晚身體不舒服。倒是忘記了電話。想來是那宅子裡沒有信號,所以接不到電話吧。我從包裡翻出來,它已經因為沒有電自動關機了。我又找出了充電器將充上。才問劉義成:「幾點打的?」
劉義成回憶了一下,「一兩點吧,」然後又看了一眼聊天記錄。才說:「一點三十一。」
我拿了劉義成的給學長回過去,響了三聲學長接了。
「喂……」他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是沒有睡醒。我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笑道:「都十點了還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