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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節

  嚴厲忙道:「小袁的凍傷還沒有完全恢復,我扶他去!」
  游班長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嚴厲忙向他使了眼色。
  我從病床上坐起,嚴厲忙為我穿上了軍警靴和軍大衣,攙扶著我下了床,跟在這位軍官後面離開了病房。
  在一間安裝有監控的詢問室內,這名軍官示意我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對面的燈光忽然亮起,我忙閉上了眼睛。
  在牆的後面,有一群軍官正盯著監控屏幕中的我看。
  一位眉毛已經發白的首長跟一名年輕軍官在我對面落座,這名年輕軍官生著兩道濃密的劍眉,用純正的普通話示意嚴班副可以先離開了。
  嚴班副忙道:「小袁是剛剛入伍的新同志,所以他在某些方面還不熟悉!」
  這名老首長就解釋:「你不用為他擔心,我們只是向他詢問一些普通問題,請你先到外面等候!」
  嚴班副還想要留下,年輕軍官就向他擺了手,他只好向我看了一眼,然後便退出了房間。
  老首長把燈光調暗了一些,我睜開了眼睛。
  這位年輕軍官從口袋裡取出一隻密封袋,裡面裝的是我的摩托羅拉手機,我登時繃緊了心弦。
  「這部摩托羅拉手機是營救人員在你的身上搜到的,是你本人的嗎?」
  我點頭應了,忙解釋:「這部手機沒有安裝手機卡,就算裝有手機卡也沒信號!」
  對方就表示:「即便如此,你私自攜帶手機也是違反規定的!」
  我低下了頭,對方再次取出一隻大號密封袋,這次裡面放的是我的左輪手槍,年輕軍官向我質問:「你私自攜帶手機已經是桅違反規定,但這把左輪手槍你做如何解釋?」
  老首長也朝我望來,表示:「如果你把手槍裡使用的是未經處理過的普通子彈,那你就有故意傷害他人甚至是蓄謀殺人罪,是要移交軍事法庭審訊的!」
  我再次辯駁道:「我拿這把左輪手槍是為了防身用的,因為我的敵人不止是惡劣的天氣,凶殘的猛獸,狡詐的敵人,還有想要殺我滅口的高級殺手,這個嚴厲可以為我作證!」
  年輕軍官便把嚴班副叫了進來,向他詢問左輪手槍的問題。
  嚴厲忙低聲解釋:「這位袁同志原本是一名醫生,他在陸軍醫院進修時被人接二連三的追殺,楚司令為了保護他的人身安全,才將他秘密安排在我們特務連服役,這把左輪手槍就是他從追殺他的殺手那裡所得的。」
  老首長點頭道:「可誰又能保證小袁拿著這把槍不會誤傷戰友,或者是借演習之名故意殺人呢?」
  我忙表示:「我已經是一名黨員了,我以我黨員的身份發誓,我是絕對不會籍此傷人,更不會殺人的!」
  嚴厲阻止了我的話,道:「請首長放心,這把左輪手槍裡的子彈是我向彈藥科的同志特意製造的麻醉彈,擊中人後可以破皮,但絕對不會致命,我讓小袁攜帶此槍就是讓他防身用的,也並不妨礙這次演習的公平性!」
  年輕軍官就質問:「那你可還有這種麻醉彈,我們需要檢驗一下!」
  嚴厲就表示:「首長,這還用檢驗子彈嗎?你只要看演習雙方的戰士的負傷情況就可以得知這種子彈是否有致命性?」
  年輕軍官和老首長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就道:「警衛員!」
  兩名警衛員領命入內,老首長下令:「把他們倆分開關押,先讓他們在房間內休息用飯,等我們商議結束後再繼續向你詢問!」
  我和嚴厲被分開關押,不過房間內有床和沙發,還有桌椅,但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房門口站著一名士兵,手持鋼槍為我們警戒。
  很快一名警衛員就送來了兩隻不銹鋼的飯盒,打開後,一隻裡面是熱氣騰騰的白米飯,另外一隻飯盒內是紅燒牛肉跟鹵豆腐乾。
  對方還拿來一隻水壺,對我道:「裡面的水是我剛打的,有些燙,你抓緊吃飯,等下還要繼續受審呢!」
  我登時鬱悶了,不過看到熱氣騰騰的飯菜,我立刻拿起筷子食用。這幾天盡吃冷饅頭凍鹹菜了,到最後一天連這些都吃不上。
  吃飽喝足後,我就躺在床上休息,想要再給鄭秀敏打電話,卻發現我的手機不在身上。
第三百四十四章 漫長等待
  當兵很苦,但值得,不過現在的兵越來越吃不了苦。
  不僅是兵,就連普通百姓也在逐漸富裕起來後,再不能忍受以前的窮困生活。
  結束演習後,我被指揮部的首長叫到審訊室詢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嚴厲的默許下進行的,但等待我的卻是未知的命運。
  用過豐盛的午飯後,我躺在床上休息,下午四點半時,被門外的哨兵叫醒,一名警衛員把我帶回了審訊室內。
  對面作著的還是老首長和這名年輕的軍官,我閉上眼睛,看到牆後面觀看監控的人更多了。
  「小袁同志,經過我們指揮部反覆研究決定,你在這場反恐演習中違規攜帶違禁物品,此事事出有因,所以指揮部不予追究,但是罷免你參加接下來的演習權力,你要留在指揮部的招待房間內,不得擅自離開,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通過門口的哨兵向我們反應,你有意見嗎?」
  我忙追問:「那我的私人物品能不能還給我,還有我要被拘禁多久?」
  年輕軍官重申:「這不是拘禁,因為我們還要進行第二輪的演習,你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裡,但我們又不能讓你提前返回部隊駐地,只能先委屈你呆在房間裡,不過我們可以為你提供紙筆。」
  我只好答應了,對方把左輪手槍和手機交還給了我,最後還取出了海螺殼跟鬼符也一併還給我,道:「你身上攜帶這枚海螺作什麼用?還有這枚黑色的石頭是什麼玩意?你們班長允許你佩戴嗎?」
  「當然不允許!」嚴厲表示:「小袁同志在入伍下連隊後,他的私人物品包括手機都已經被我沒收,這塊黑色的玉石跟這枚海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嚴厲將我送回了房間內,就對我叮囑道:「你就在房間裡安心等待,如果真是閒的無聊,就寫點文字,以紀念你寶貴的青春!」
  我木然的點頭應了,他就轉身離去。
  在被拘禁的日子裡,我除了吃飯上廁所就是睡覺,手機在這裡徹底沒了信號,就連幽靈訊號也被屏蔽,我的魂魄離開軀體後,只能在這座防空洞裡遊蕩,於是我就偷偷溜入指揮部,從整座牆壁上的無數面監控圖形裡察看演習的戰況。
  電視屏幕上的並不是監控畫面,而是一副地圖,還有地圖上的無數小點,後來我才逐漸明白,每一個小點就代表一個演習的戰士。
  第二輪演習的雙方各有六十四命隊員,正方用紅點顯示,反方以黑點顯示,點的亮度代表著它們的生命值,如果受傷則會急速閃爍,如果點消失,則說明這個戰士已經「犧牲」,就需要派搜救隊員去營救了。
  從指揮部這些人的交談中,我得知第二輪演習的雙方人數比第一輪時增加了近一倍,嚴厲和小馬以及小莫他們都已經養好了傷,重新參加了第二輪演習,不過他們這次扮演「反方」。
  第二輪演習,雙方的戰士都有經驗了,所以經常出現互相對恃的膠著狀態,一耗就是兩三天。
  我等的實在無聊,就在房間裡用桌子上的紙筆開始寫一些東西,最初是寫幾首詩歌,我也嘗試著去回憶參加工作之前的事情,卻怎麼都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