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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節

  洛陽警方已經跟香港警方合作,查到這個言雍熙帳戶內的錢被分數筆提現,而提現之人已經從羅湖海關進入大陸,乘了飛機往武漢趕來,如果讓他看到下午的新聞,你真的就危險了。
  「那我該怎麼辦?」
  鄭秀敏將車駛入了醫院太平間外,跟著我一起進去接班。
  翁伯下班離去,我看著他獨自離去的背影,還有些捨不得。
  關閉了太平間的鐵門,這裡就是安全的。
  鄭秀敏在值班室的椅子上落座,示意我坐在床沿上,緩緩的對我道:「為了你的安全,我向上面請示,讓你離開武漢一段時間!上面同意了。今天夜裡下了班,就離開。」
  我忙追問:「那我妹妹和青青呢?」
  「我們先走,小邵會帶盤姑娘跟我們會合的,你妹妹暫時留在醫院,不過我向上級請求把她調入醫院的地下研究所工作,那裡相對安全一些,我們軍區跟市警方著重保護盤貴他們。」鄭秀敏一邊介紹她的計劃,一邊命我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在太平間上了半年多的夜班,忽然要走,還真有點捨不得。
  這時桌子上的內線電話鈴聲響起,我就要伸手去接,卻被鄭秀敏搶過,她拿起聽筒,先沉默片刻,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詢問:「請問是太平間嗎?我是值班領導,電話查崗!」
  鄭秀敏回應道:「你好,這裡是醫院太平間,值班的工作人員正在衛生間,我這就叫他接電話,請您稍等。」
  她故意大聲嚷道:「袁大夫,接電話!」然後把話筒遞給了我。
  我接過話筒,習慣的道:「您好,我是太平間的值班人員袁成華。」
  話筒裡傳來了瞿院長的聲音,他道:「我剛剛接到軍區首長的通知,說你要離開武漢了,是嗎?」
  我回答:「是啊,半年進修期已經到了,我該回去了!」
  瞿院長就道:「那你多保重,以後有什麼問題還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者寫信!」
  我謝過了他,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鄭秀敏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不過在三聲過後就又停止了,她警惕的打開了鐵門,小邵迅速進來,道:「我借了一輛麵包車,等下你送袁大夫去火車站。我等翁伯來接班後,就送盤姑娘去火車站跟你會合,所以袁大夫你要買兩張返回洛陽的火車票。」
  「我們改乘火車回家嗎?只買兩張,你們不陪我一起回去?」我有些疑惑。
  鄭秀敏就道:「我們還要留下處理一些事情。你們回到洛陽後,就馬上回家一趟,但切記不要張揚,也不要在家裡多呆,我們會很快去找你的!」
  我匆忙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帶上了挎包,小邵打開了太平間的鐵門,我跟在鄭秀敏身後出了太平間,鑽進了一輛白色的無牌麵包車內。
  到了火車站,鄭秀敏就領著我去買火車票。
  在等待貨車到站的時間裡,鄭秀敏讓我給青青打了個電話,青青正睡的迷迷煳煳,我對她道:「你早點起來,把東西收拾一下隨我回家,小邵會去接你的!」
  掛斷電話後,我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一看是個陌生來電,鄭秀敏接了電話,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袁大夫,好久不見,你還在醫院太平間上班嗎?」
  我聽出是韓剛的聲音,忙取出筆和本寫出來讓鄭秀敏看。
  鄭秀敏點頭表示明白,就冷冷的回應:「你打錯了,我是梅秀英!」就匆忙掛斷了電話。
  站在漢口火車站外的廣場上,我仰頭朝夜空望去,天空傳來飛機降落的轟鳴聲。
  「從香港來的人就在這架飛機裡!」
  我忽然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提醒,忙循聲望去,就看到了戴著草帽,蹲在地上的鬼差老黃,鄭秀敏站在我的旁邊,卻沒有看到。
  「你怎麼急著走,還沒有兌現承諾呢!」老黃提醒我。
  我忙低聲道:「真的不好意思,說實話,我在五官科進修了半年,根本沒學到整容技能,而植皮最大的障礙就是人體自身的排斥反應。」
  老黃打斷了我的話,冷冷的道:「不必了,我不用你來做美容手術了,你走吧!」
  「那代我向城隍殿下還有女鬼差小余問好道別!」
  我要乘的火車是上午7點23分的,在候車大廳內,有些無聊,便躺在椅子上繼續休息。
  等我睡醒時,天已經大亮,鄭秀敏仍坐在我身邊警戒,她也是一臉疲憊。
  我抬腕看了時間,已經7點10分了,小邵帶著青青匆匆趕來。
  青青放下了行禮,就向我追問:「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要走的如此匆忙,我還沒有來得及向我哥道別呢?」
  「沒關係,你可以在電話裡向他交待一下。」
  我聽到小邵對鄭秀敏低聲道:「你們走了約一個小時後,有一個姓柯的偵探來太平間找袁大夫,我沒讓他進來,並且對他稱這裡沒有什麼袁大夫!」
  鄭秀敏點頭應了,就讓小邵送我們去站台乘車,她匆忙離去。
  上了火車,我和青青找到了空座,坐下後,就看到鄭秀敏匆忙追來,找到了我們,隔著窗戶地進來一大包食物。
  汽笛聲鳴起,火車開始出站,我向他們倆揮手道別。
  「我們什麼時候回來呢?」青青向我詢問。
  我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哥和我妹妹以及我們的朋友都還在這裡,我們一定還會再回來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離奇列車
  作為最快捷,安全,高效,方便,廉價的出行方式,火車當仁不讓,而乘車旅客的也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
  我和青青匆忙登入一輛北上的列車,向車窗外的鄭秀敏和小邵揮別後,就在座位上坐好。
  列車內還不是很擁擠,放好了行禮後,我就開始打量附近的旅客,就看到我對面坐著一位年輕的後生,戴著耳機正在專注的聽著什麼,嘴裡不時還自言自語幾句。而青青對面的則是一個中年胖子,留著平頭,用一雙若即若離的眼神從我們倆身上掃過。
  從過道旁邊傳來了泡麵的氣味,混合著旅客的汗臭味,這是我在大學宿舍內最熟悉的味道,青青皺起了眉頭,就要跟我調換座位。
  她坐在了臨窗的座位上,將窗戶開了一道縫,一股熱風吹了進來,我忙對她道:「你的頭部做過手術,不能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