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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節

  我從倉庫內離開,就看到駝背老頭和毀容女正在費力的搬我和鄭秀敏的身體,往裡間去,我飄入了裡面,發現這裡只有一座解剖台,旁邊還有一座大水泥池子,裡面泡著已經被開膛破肚的屍體。
第一百六十八章 深夜逃命
  當我們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事情,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後果就會非常嚴重。
  在社會發展中,人們漸漸變得膽小怕事,只有少數潑皮無賴目無法紀,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動輒以人權自由作擋箭牌。
  為了尋找一具屍體,鄭秀敏帶著我追入了隔離病房,我們看到了不知是人是鬼的老黃,然後被困在了鐵門外的房間內。
  這座房間裡別有洞天,一個被強酸毀容的婦人嚇暈了鄭秀敏,不知用什麼手段迷暈了我,幸好我還有藥材寶庫,能夠迅速自我治癒。
  鄭秀敏已經被移到瞭解剖台上,毀容女正在解她的衣服。
  我忙將魂魄跟軀體融合,駝背老頭將我拖到瞭解剖台旁邊的鐵籠子口,累的氣喘吁吁,停下休息,這是一個反擊的機會,我迅速睜開眼睛,一個就地打滾,滾到瞭解剖台旁邊,迅速躍起,雙手化拳,重重的擊在了毀容女的後腰,令其直接坐在地上。
  駝背老頭忙站了起來,從腰裡抽出一根電擊棍就朝我戳來。
  被電流擊中的我立刻毛髮豎起,全身麻木,靠在瞭解剖台邊緣,對方收回了電擊棍,忙去扶坐在地上的婦人。
  我用力咬向自己的舌頭尖,疼痛使自己清醒,雙腳也能夠活動,緊跟著雙臂也可以活動。
  駝背老頭彎腰扶著毀容女準備起來,嘴裡詢問:「無顏,你怎麼樣了?傷的重嗎?」
  我瞅準了他的肩膀,費力抬起一腳,重重踹下,將他和這個婦人一起踹翻在地,駝背老頭就去拿身邊的電擊棍,我忙搶了過來,對著他按下了按鈕。
  這倆被毀容的人同時被電暈,在地上抽搐。
  我丟下電擊棍,去看解剖台上的鄭秀敏,她的牛仔服已經被解開,裡面的襯衣也被打開,露出了粉紅色的胸衣。我的心跳登時加劇,手忙腳亂的為她扣上襯衣的扣子,就從挎包的針具包內摸出亳針,刺入了她雙手的合谷穴,按壓她的人中。
  鄭秀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躺在解剖台上,立刻坐了起來。我忙對她道:「別動,我把亳針從你手上拔出!」
  當我拔出她右手上的亳針後,就感到自己的小腿再次被電流擊中,身體迅速朝後面栽倒。
  鄭秀敏一把抓住了我身上挎包的帶子,從解剖台上跳下,拔出了左手上的亳針,將我靠在瞭解剖台上,一腳踢飛了駝背老頭手裡的電擊棍,然後將手裡的亳針刺入了我的後背。
  針刺感跟電擊的疼痛類似,但前者可以令我頭腦變得清醒,後者使我的身體變得僵硬。
  「無顏」迅速從地上爬起,嘴裡「嗚嗚」的怒吼,如同一隻準備咬人的狗,而駝背老頭嘴裡噴出一股黃煙。
  鄭秀敏忙對我道:「是迷煙,快屏住忽吸!」
  我忙拽住她的手,就往外面逃去,剛搶出隔牆的門,來到外間,後面就傳來了「嗚嗚」叫的低吼聲,伴隨著棍棒襲來的「忽忽」聲。
  鄭秀敏發出了一聲尖叫,身體撞到了我的後背,使我更加疼痛,原來剛剛刺入我後背的亳針還沒有拔出來,這下刺的更深了,我感覺亳針已經刺到了我的肺臟。
  我忍著疼痛,回過了頭來,鄭秀敏單膝跪地雙手跟這個「無顏」撕扯,電擊棍在旁邊滾動,駝背老頭從地上緩緩爬起,正朝這裡追來,我俯身迅速撿起了電擊棍,這次不敢再按開關,一棍辟在了這個「無顏」的頂門,她的身體迅速癱倒在地。
  鄭秀敏從地上站起,看到駝背老頭手裡還拿著一具玻璃針筒,嘴裡噴著黃煙,就對我道:「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我拿著電擊棍作武器,扶著她離開了房間,就朝院門口的大鐵門趕去。
  到了門口,鄭秀敏就開始翻越鐵門,而我再次感到後背劇痛,忙道:「那根亳針還留在我後背,你趕快把它拔出來!」
  鄭秀敏應了,一把抓住我西服的後衣襟,用力往外一扯,我「啊」了一聲,感覺亳針離開了我的身體。
  她迅速用手游過我的後背,摸到了亳針的位置,用另外一隻手拔出了亳針。
  我看到駝背老頭和「無顏」女從房間裡追了出來,他們手裡多了一架弩箭,老頭將針筒內的藥水噴在了弩箭的箭簇上,婦人端起弩箭,請他扳下機括,就對準了我扣下扳機。
  這支弩箭急速射來,我想要提醒身後的鄭秀敏,卻感覺從上面探下一隻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後衣領,用力一提,我就被架在了鐵門上。
  鄭秀敏發出了一聲尖叫,就往地上跪下。
  我忙從鐵門頂端滑落,她對我道:「不好,我被弩箭擊中小腿了!」
  「你趕快爬到我背上,我來背你!」我蹲了下來,她趴在我背上,我一手拿著電擊棍,另外一手托住了她的膕窩,迅速往太平間逃去。
  鄭秀敏忍痛拔出了小腿上的弩箭,回頭擋落射來的弩箭。
  一支弩箭射飛了她手裡的弩箭,這只有短短的不到二百米的距離,我卻感覺有萬里之遙。
  鄭秀敏從牛仔服口袋裡取出了翻蓋手機,就開始撥號。
  很快我就看到太平間的鐵門打開,盤貴從裡面探出頭來,看到了我們倆,忙趕來接應,然後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盤貴從我背上接過了鄭秀敏,迅速返回太平間內,我進來後,就關閉了鐵門,來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盤貴將鄭秀敏放在了床上,詢問:「你們受傷了?是那個老黃干的嗎?」
  我從桌子上取了杯子,擰開蓋子痛飲一口,就遞給了床上的鄭秀敏,她卻沒有接,道:「這箭簇上一定塗了麻醉劑,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不如我們打電話報警吧?」我向她請求。
  鄭秀敏立刻否定了,道:「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就算警察來了,也查不到什麼可疑之處!」
  我拿起了電擊棍道:「這就是證據!」
  盤貴從我手裡接過了電擊棍,道:「這種東西只有持單位介紹信才能買到。」
  鄭秀敏附和道:「那就說明不了什麼,我們只能暗中調查!」
  「鄭姑娘,你的腿流血了!」盤貴驚訝。
  鄭秀敏撩起了褲腿,露出健壯平滑的小腿,腿肚上有處傷口,正流著血。我忙從針具包內取出酒精棉球按在了上面。
  「盤貴,你快送我回病房去找護士處理傷口,袁大夫你留在這裡,要小心戒備,不要輕易開門!」鄭秀敏向我們倆吩咐。
  盤貴應了,背起了鄭秀敏,我忙打開了鐵門,送他們離開後,就關閉鐵門,回到床上躺下,我的心跳的劇烈,久久不能平靜。
  很快我就進入了睡夢中,在藥材倉庫裡,我飲下了一瓶鎮靜安神的藥液,然後出了倉庫,就朝飄出了太平間,往隔離病房樓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