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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節

  吉星盟為我倒了杯水,然後在椅子上落座,一邊喝著熱水一邊道:「說罷,什麼情況?」
  我當即回答:「我知道這三具屍體的名字,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請求!」
  吉隊長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盯著我,質問:「你究竟是什麼人?還有你怎麼知道這三具屍體名字的?」
  我緩緩的回答:「我也是從譚道長嘴裡得知的,有很多事情你們不會相信的,也絕對不會允許存在的,可這些事情真實的存在。」
  「你是指鬼魂?」吉星盟從老道士聯想到了鬼神。
  我點頭應了,道:「為何譚道長一來,就找到了隱藏的秘室?想必舒院長也令人勘察過無數次,刑訊椅上的這具屍體名叫肖克,是我們黨的一名地下工作者,他的身份不幸暴露,受到了中統這倆特務的殘酷逼供跟折磨,但他至死不渝,一直在保護保險櫃內的鈾礦石。」
  「這也是老道士告訴你的?」吉隊長疑問。
  我肯定的回答:「不,這是肖克托夢對我講的,祖國的敵人雖然遠離我們,留下的間諜特務也死的死,撤的撤,可還是有,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吉星盟喝了一口水,對我疑問:「袁大夫,你還不是黨員吧?這些事情你不能插手,在這支調查隊裡,你的職責是聽候我的調遣,別的事情一概不要管。」
  我聽了很不服氣,對方繼續道:「若非迫不得已,組織上也不會把你跟譚道長編入我們調查隊,你們倆不是黨員,也不用服從我們黨組織的命令,我們只是請你們來協助我們調查的,你明白嗎?」
  「既然如此,那我有個請求!」
  吉隊長表示:「你說!」
  我坦言:「譚道長身負重傷,他想要前往靈山拜訪一位故友,希望吉隊長能夠批准,派人送我們前往!」
  吉隊長眉頭一皺,回應:「此案涉及太多機密,在沒有結束調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離開!我不允許。」
  我直接道:「如果沒有我跟譚道長的幫助,只怕你們永遠都破不了此案,因為有些事情是無法用科學跟醫學解釋的!」
  對方有些生氣,我昂首挺胸,決定要堅持到底。
  吉星盟終於鬆了口風,道:「你先回去,容我考慮一下!」
  我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走在秘室外的走廊中,有一股很強的壓抑感。
  回到地上的感覺很好,這裡的空氣清新,也不冷,而且陽光明媚。
  我昂首挺胸的穿過樓梯口的鐵門,逕直回到房間,喬大夫正在為老道士體檢,定論:「你這是急性白內障,做手術置換晶狀體就可以恢復視力了!」
  老道士用左眼看到我回來,就對喬大夫道:「不用了,我都這把年齡了,不用再浪費錢了!」
  喬大夫告辭離開,我隨手關閉了房門,老道士就追問:「怎麼樣,吉隊長同意了嗎?」
  我坐到了椅子上,翻看著《本草綱目》道:「他還沒有決定,要考慮一下!」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倆老鬼發現鬼差前來,必定會加速行動,如果讓他們把鈾礦石拿到手,鬼差也奈何不了他們,而且如果他們引爆了礦石,只怕方圓百里都會受到核污染的!」
  現在最大的矛盾就是科學跟迷信的對抗,科學不相信鬼神的存在,而鬼神也在暗中譏諷科學的清高自大。
  「實在不行,我去找些桃木,請人製作一隻鳥籠,你在籠子上刻下符咒。」我冒昧的出著主意,老道士卻用一隻眼盯著我,道:「來不及了,再說我這一隻眼睛也不行!」
  當我們倆正在生悶氣時,房門敲響,吉星盟帶著鄭秀敏走了進來,對我們倆道:「我考慮過了,然後又向鄭中士徵詢了意見,同意你們離開這裡,前往靈山,不過為了你們倆的安全,我讓朱建房和鄭中士隨你們一同前往!」
  我忙同意了,老道士也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你們要絕對服從鄭中士的安排和命令,在靈山不要多停,辦完事情馬上返回!」吉隊長叮囑,「另外此行絕對保密,我連兩位專家和隊長都沒有透露!」
  吉隊長轉身離去,鄭秀敏就對我們道:「等下吉隊長會帶其他人對地下室展開調查,他們都要去後院,我們換上武警戰士的服裝,朱建房在門口開車等候。」
  老道士便疑問:「我就不用換衣服了吧?」
  「你最好換套低調點的衣服,否則容易暴露身份!」鄭秀敏領著我去了隔壁房間,丟給我一套武警的服飾。
  我也能穿武警戰士的制服了,這是我從小的一個軍人夢。
  不過這套衣服穿在身上,才感覺有些小,我敢肯定這是朱建房的制服。鄭秀敏迅速換上了一套軍裝,我們倆攙扶著老道士下樓,大門口,我們亮出了證件,離開療養院,一輛軍用吉普車正在等候。
第一百二十六章 靈山何處
  古語云: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不過這都是老話,當今的都市太喧囂,已經不再適合隱士居住。
  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更能潛心修行。
  一輛墨綠色的軍用吉普車從雞公山上的別墅區急速下山,我和探幽道長就在這輛車內,隨行的還有鄭秀敏跟朱建房兩位軍人。
  車窗外的風光秀麗,可惜都匆匆向車外飛奔。
  吉普車轉眼就駛入了繁華的信陽市,穿過大街小巷,逕直駛入了一座地下車庫,我忙向司機朱建房質問:「我們不是要去靈山嗎?你怎麼把我們帶到這裡了?」
  鄭秀敏命令我道:「別問太多問題,我們不是路癡!」說著就打開車門,朝旁邊一輛黑色桑塔納轎車走去,留我們在吉普車內等候。
  她圍著這輛舊桑塔納轉了兩圈,然後俯下身去,從前輪內側取出一把鑰匙,迅速打開了車門,坐入了駕駛座上,對我們道:「正常,趕快換衣服!」她也關閉了車門。
  老道士有些困惑,前排的朱建房就道:「袁大夫,衣服就在靠背後面,你們趕快換上!」他也從座旁拉出一套灰色的運動衣,迅速套在了身上。
  我從吉普車的後座拿過一隻黑色塑料袋,裡面也是一套黑色運動服,老道士便埋怨:「我只不過是去拜訪一位故友,至於如此神秘嗎?」
  換好衣服後,朱建房率先下車,繞到了桑塔納轎車的副駕駛上落座,我拉著老道士也迅速坐入了轎車後面的座位上,我看到鄭秀敏也已經換上了一套土黃色的運動服,這讓我們看起來是一個旅行團的。
  「我們還在秘密調查組中,所以任何行動都要保持機密跟警覺!」鄭秀敏解釋,然後一腳油門,桑塔納忽嘯著駛出了地下車庫。
  我不禁向老道士疑問:「難道我們還在危險之中?」
  這老傢伙不回答,我就拉開保暖衣的領子,看到胸前的碧玉正常,也就放下了心。
  鄭秀敏一邊駕車一邊向老道士詢問:「道長,你還有什麼東西要買的嗎?」
  老道士一邊撫弄著運動服上的大號拉鎖,一邊回答:「我倒是想買很多東西,可惜兜裡沒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