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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節

  兩個小時後,我爬在地上,再不願起來。
  鄭秀敏瀟灑的轉身離去,換來了蔡班長,他繼續教我們擒拿格鬥術,老道士摸出了酒壺,痛飲一口,對我道:「你能堅持下來還真是了不起。」
  現在我們的作訓服都沾滿了灰塵,小蔡嚷道:「現在的辛苦和疼痛,換來的卻是你們在戰場上的生存,今天疼和累,是以後的活跟更好的活!」
  小馬便嘀咕:「我們又不是士兵,況且現在的士兵也不用再上戰場打仗,這麼拚命訓練有什麼用啊?」沈超也跟著附和:「技能再強也比不上對方一顆子彈!」
  小蔡聽後,厲聲呵斥道:「誰說我們不用上戰場?你們不是士兵,不用上戰場,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小馬還有些不服氣,被蔡班長一個背摔撂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振民哥忙去扶他。
  蔡班長指著沈超和振民哥呵斥道:「你們倆一起上,看能不能打倒我?」
  振民哥扶起了小馬,露出了一絲冷笑。
  沈超一個跨立,表示接受挑戰,他跟人高馬大的振民哥站在一起顯得有些不堪一擊,小蔡身體雖然強壯,但比起振民哥還差很多,就如同成龍跟施瓦辛格站在一起。
  他們仨人進入了沙坑中準備比試,老道士和小馬也圍上去觀看。
  我揉著腫痛的後背遠遠的走開,在單槓下落座。
  這時我看到單槓上突然出現一人,身著白色緊身衣,雙手抓著單槓正在急速的作翻轉動作,如同一隻風車般,被強風吹過。
  我立刻警惕起來,高聲忽喊老道士。
  單槓上這人迅速從橫桿上躍下,一個餓虎撲食便朝我撞來。我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和四肢已經麻木,不聽使喚,這人雙腿屈膝跪在我的胸口,雙手抓著我的頭髮用力折我的脖子。
  他的雙手繼續用力,我感覺自己的頸椎會被馬上掰斷。
  不過一聲槍響,這人身體往前一探,便迅速灰飛煙滅,我驚魂未定,老道士也搶到了我的身前,向我質問:「你看清楚這人的真實面目了沒有?」
  蔡班長帶著其他人也趕了過來,我被帶回了宿舍內,坐在椅子上,鄭秀敏拿著手槍也跟了回來,對振民哥道:「你去隔壁房間保護盤姑娘,我來為袁大夫救治。」
  老道士也將沈超和小馬趕了出去,關上房門,坐在床上不作聲。
  鄭秀敏左手抓住我的後脖頸,右手開始按我的天靈蓋。
  「這人沒有穿防化服跟防毒面具,你一定看到他的真實面目了。」鄭秀敏肯定。
  我回答:「剛剛太過驚慌,沒有注意看!」
  老道士便向鄭秀敏和蔡班長詢問:「你們山洞外的兵士有幾個?」
  小蔡仔細算了,回答:「我們是一個值勤班,而我是他們班長,一共有七個人,門口警戒的兩人,另外兩人負責巡邏,剩下的備勤。」
  鄭秀敏補充:「現在外面還有一個上級派來的生化專家,負責監控裡面的我們!」
  老道士點了頭,對小蔡道:「帶我去見這個專家。」
  小蔡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解釋:「沒有這個專家的許可,你們是不能離開這座山洞的,昨夜我放你出去,已經是違背上級命令了!」
  我就詢問:「道長,難道你是在懷疑這個生化專家嗎?」
  鄭秀敏介紹:「這個專家的資料我知道,他以前也是在軍中服役,退役後還到日本進修過,現在在洛陽一家大醫院掛職,但主要工作是市防疫站的研究員。」
  老道士追問:「鄭軍醫,你可有他的詳細資料,能拿給我看看嗎?」
  鄭秀敏猶豫了,然後咬著嘴唇道:「好,看在袁大夫的面上,但你只能當著我的面看,還有不許對外人說起此事!」
  老道士答應了,我躺在了床上,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老道士就安慰我:「你儘管放心,只要鬼皇不收你,你就死不了的!」
  小蔡便質問:「鬼皇,是誰啊?」
  鄭秀敏拿著一枚牛皮紙檔案袋返回,小蔡離開去為我們做午飯。
  老道士坐在桌前,仔細察看這份檔案。鄭秀敏取出了醫藥箱,命我脫下衣服,開始為我治療。
  鑷子夾起了我傷口縫合線,剪刀迅速剪斷,拔出線的時候有點疼,如同被針紮了一般。
  鄭秀敏道:「袁大夫,真不好意思啊,你的身上瘀傷多處,我不應該下手這麼重的,更不應該在你傷口上撒鹽。」
  我默不作聲,老道士便向鄭秀敏詢問:「這個生化專家叫關月村,在部隊服役時已經是傑出的生化專家,退役後前往日本主修生化科技,還對巫咒以及忍術感興趣,而幻術也必然懂一些,不過他不可能會為了金錢而作殺手。」
  「有沒有馬老五和康大嘴的消息?」老道士繼續追問。
  鄭秀敏搖頭,道:「這是市刑警隊負責的,我們只負責協助,明天中午你們的家屬和記者就會趕來,可以斷定,市法院會如期審判此案,就算倆主犯不到場,也會以缺席審理,然後全國通緝。」
  老道士坦言:「如果我們這些證人不能如期出席審判,那此案就會不了了之。」
  雖然我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但為閔老師的安全感到擔心。
  中午時,警笛響起,小蔡開了門,一輛迷彩軍用救護車駛了進來,司機是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軍醫,一進來就向小蔡詢問:「病人現在情況如何?趕快送到車上開始救治!」
  小蔡就對著宿舍大嚷:「鄭中士,把盤姑娘帶過來吧!」
  我背著青青跟著鄭秀敏來到救護車後,小蔡已經打開了車後門,裡面還坐著一位身著白大褂,戴著白口罩白帽子。
第九十九章 白衣殺手
  最可恥的是叛徒,最可恨的是奸細。
  這兩種人都能夠使我們的三觀發生改變。在大山內部的訓練基地,青青突然發起高燒,昏迷不醒,我和鄭秀敏都束手無策,老道士用獨門藥膏緩解了青青的高燒,救援的醫生趕到,我把青青背上了救護車內。
  我想要進入車內繼續照顧青青,卻被這名醫生阻止:「我需要獨立的空間來醫治病人,你們不能進入!」
  鄭秀敏立刻表示:「我是軍區的醫生,難道連我也不能進入嗎?」
  「不能!」對方冰冷的回應,「啪」的一聲關閉了救護車的後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