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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節

  小蔡當即表示:「既然如此,那就起來繼續跑!」
  我故意落在了最後,找機會向老道士詢問,他卻躲著我,假裝一無所知,我尋思可能這裡人多,他不方便講。
  小蔡只領著我們跑了一圈,便帶著狼犬回去做早飯。
  鄭秀敏監督我們圍著訓練場跑了五圈,才停下歇息。
  「排隊打飯,打到飯菜的請到餐廳食用!」小蔡用鋼勺敲著不銹鋼盆子警示我們。
  剛跑完步,大伙都沒有胃口,鄭秀敏卻道:「我們抓緊吃飯,上午還要繼續訓練呢!」
  青青現在坐在我旁邊用餐,她的臉色蒼白,我忙低聲詢問:「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麼如此蒼白?」她搖頭不語,慢慢喝著白麵湯。
  眾人都用過早飯後,鄭秀敏宣佈了值班表,今天是振民哥,他留下清洗餐具,處理垃圾,剩餘的人都跟著鄭秀敏返回宿舍整理內務。
  青青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返回宿舍躺在床上休息。
  鄭秀敏也有些心不在焉,命沈超教我們疊被子,她匆匆離開了宿舍,老道士在椅子上穩坐正襟,正閉目養神。
  整理好內務後,鄭秀敏和小蔡返回,集合所有人在宿舍前列隊,青青也被他從床上叫起,帶著我們到訓練場上教授防身術。
  老道士對此不感興趣,就站在我們後面觀看。
  小蔡以我作示範,介紹:「如果有人從身後突然勒住你的脖頸,你就需要將身子往下蹲,然後迅速站起,以自己天靈蓋撞擊對方下巴!」
  他親自作了示範動作,鄭秀敏再次離開了訓練場。
  等她回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小蔡表示:「你們自己多練習吧,有不明白的可以向鄭教官詢問,我得去為大家做午飯了!」
  沈超聽後,立刻去向鄭秀敏請教,我忙去察看青青,她痛的蹲在了地上,鄭秀敏過來為她把脈,示意振民哥和小馬將其送回宿舍。
  中午就要開飯時,大鐵門上的警報聲響起,小蔡忙去開門。
  一輛軍用吉普車開了進來,我發現這是來這裡我乘坐的那輛,司機也是同一個人,鄭秀敏立刻趕去,跟司機交談了幾句,便招忽我們卸車。
  這次卸下的都是塑料密封箱,上面還標著我們每個人的名字。
  振民哥大喜,立刻去開箱,但如何用力都打不開。
  小蔡向吉普車司機道別,關閉了大門,就拎著一根燒火棍趕來,對振民哥道:「用這個撬開!箱子內是你們的私人物品,如果有缺少的,就是被焚燬了!」
  老道士雙手用力,硬生生的掰開了塑料箱的蓋子,發現裡面只有一套衣物,還有一不銹鋼水壺的燒酒,仔細翻看後就質問:「我的道符呢?還有硃砂!」
  鄭秀敏解釋:「那些東西都不能放,已經損壞了,所以就沒有送來!」
  振民哥在箱子裡找到了一條紅旗渠香煙,立刻拆開,為沈超和小馬散發,鄭秀敏眉頭一皺,呵斥:「等用過午飯後再抽!」但他們已經忍不住,就到餐廳外解決煙癮。
  我用燒火棍敲開了自己的箱子,裡面是我的一套衣物,還有手提袋內的書籍,不過沒了外公留給我的快刀。裝著麝香的桃木盒子還在,我便向正在開啟箱子的鄭秀敏詢問:「我的那把刀呢?」
  她頭也不抬回應:「被留在刑警隊了,這裡用不上!」
  我將自己和青青的箱子都送回了宿舍,然後去看青青,她看到箱子後非常高興,請我當場打開,我用行軍床上的鋼條撬開了箱子,裡面除了青青的衣物,還有一包紙,以及手提包。
  她忙對我道:「謝謝你了,你趕快去用飯吧,我等下就來!」
  我有些不明白,但還是離開了房間。
  大伙都領到了各自的物品後,便開始用午飯,這下我們也都能放心了。鄭秀敏又向我們透露:「大家抓緊訓練,過幾天你們的親人還有記者會來探望採訪你們!」
  眾人登時驚訝了,當我們都在期待記者和親人到來時,老道士在一旁自言自語道:「那老夫可就要迴避了!」
  用過午飯後,振民哥繼續清洗餐具,鄭秀敏對我們道:「利用午休時間,你們輪流到我房間裡體檢,袁大夫過來幫我!」
  青青只吃了少量的飯,回到房間就在床上躺著,鄭秀敏也回來,為她泡了一杯紅糖水。我跟了進來,她請我在馬扎上坐下,道:「盤姑娘身上來了,不能沾冷水,所以輪到她值班時,就由你這個男朋友代替了!」
第九十四章 幻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惡人總比壞人強,卻不一定就能活到最後。
  我是學醫的,自然知道青青身體不舒服的原因,午飯後,鄭秀敏沒有再讓青青出來訓練。
  老道士兀自生著悶氣,我仍在被追殺的陰影中忐忑不安,其他人都一臉歡喜。對於特訓,這老傢伙一向不感興趣,也不當回事,只是象徵性的做個樣子,小蔡和鄭秀敏都沒有深究。
  用過晚飯後,我們在餐廳開始學習理論課,老道士拿出酒葫蘆痛飲一口,卻噴了出來,罵道:「這是什麼貓尿,難喝死了!」
  小蔡便回應:「你就知足吧!在這裡是不允許抽煙飲酒的,你們卻能例外。」
  鄭秀敏也附和:「如果道長真的無法容忍這裡的生活,可以向我們上級提出離開,我們絕不強留!」
  老道士憤憤的還擊:「要不是被逼無奈,我才不願呆在這鬼地方!」說罷便轉身離開了餐廳。
  兩人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我忙對鄭秀敏道:「大家都少說一句,我來勸勸道長!」得到對方同意後,我便也離開了餐廳。
  老道士獨自向訓練場當中走去,山洞穹頂上的強光燈沒有開,只有幾盞白熾燈柔弱無力的發出昏黃的光亮。
  我忙跟了上去,跟著他來到摔跤訓練的沙坑中,對他道:「道長,現在這裡就我們兩人,你可以對我說早上的事情了吧?」
  老道士仰頭望向穹頂,冷冷的回應:「現在這裡的確就我們倆人,卻還有一道幻影!」說著手腕一轉,雙指齊出,一道紅光自他指間發出,擊向了百步外的單槓上。
  我看到一條黑影迅速消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我明明是被一個穿著防化服,戴著防毒面具的人追殺。」我向老道士質疑。
  老道士轉動雙掌,淡淡的道:「這次追殺我們的是一位幻術高手,他可以在洞外,利用幻術追殺我們,此人的功力甚高,與我不相伯仲!」
  我忙追問:「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還是告訴蔡班長和鄭秀敏吧,或許他們有辦法對付這人。」
  老道士將雙掌平與胸前,迅速調運內力,同時對我道:「你告訴他們也沒用,反而會令大家都提心吊膽,我必須要會會這個幻術高手!」他的臉漲的通紅,就連臉頰上的痦子也跟著發起了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