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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節

  她現在住的這套房子裡面空間不大,不過設置的很精巧,我看到牆壁上還掛著一隻貝司,客廳裡居然還有一架鋼琴,我的記憶登時又被勾了起來。
  師姐端起了咖啡,輕抿一口,詢問:「你如果不急著住,等兩三個月後,我搬走,你搬進來住。」
  我忙解釋:「師姐,你不要誤會,你這套房子的租金的多少錢一個月啊?」
  師姐隨口回答:「也不貴,聽蕭如松說要1000塊,我沒交過,我搬出去後,會把傢俱都留給你,你只需把被褥帶進來即可。」
  「租金要一千塊每個月,太貴了,這是我一半的工資。」我坦言表明自己看法。
  師姐也表示:「那我就愛莫能助了!」說著便起身,來到鋼琴前,打開,測試了音準,就彈奏了起來。
  我為什麼要稱忽黃霏為師姐而不是學姐呢?
  這是因為我和黃霏在大學時,一起拜器樂大師梅香寒為師,學習古典樂器的演奏,我純粹是為了陶冶情操而學。
  人們常說「學音樂的女孩不會是壞女孩的。」
  師姐從小就喜歡音樂,不過她父母還是希望她能夠成為一名醫生,而且是軍醫。
  我跟師姐合奏的《祈禱》,令我至今記憶猶新,終生難忘。
  師姐負責彈奏鋼琴,我負責笛子伴奏。
  「讓我們敲希望的鍾啊,多少祈禱在心中!」師姐深情演唱,我卻無法合奏,當我得知她有了男朋友,就將笛子丟入了金水河內。
  師父梅香寒得知後,就安慰我:「姐弟戀本來就不為世人接受,你何必因為失去了一架鋼琴而丟棄你的笛子呢?你可以跟你師妹雲寒煙合奏新的曲目啊!」
  可我對師姐不只是暗戀,還有一種莫名的依戀。
  師姐如今卻要訂婚了,而且還是跟一個紈褲子弟訂婚,我真的很不甘心。
  可我不甘心又能如何?
  師姐獨自演奏了一曲《祈禱》,然後對我道:「只有我答應了蕭如松的求婚,我們大家才都能放下心來生活,工作。顧銘是不是去找過你?」
  我點頭回答:「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師姐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端起咖啡輕品,然後解釋:「他也來找過我,向我勸告,要我跟你劃清界線,離你遠點,否則對誰都不好!」
  顧銘這個穿著黑皮西裝的傢伙我對他一向都沒有好感,師姐解釋:「這是蕭如松的意思,我能夠理解,你以後要多鍛煉身體,不要整天都宅在家裡,還有你該找女朋友了。」
  我點頭應了,飲下一大口咖啡,苦澀在心裡迴盪。
  現在找女朋友有點為時過早,我工作剛剛穩定,收入不高,沒有住房,怎麼找啊?最要命的是沒有住處,隨時都會被房東趕出來,流落街頭。
  我向師姐告辭離去,然後順著路往住處返回,一路走,一路尋找哪裡有空房出租的信息。
  當華燈初上時,我不知不覺的就走到雨水街,路經老洛陽麵館,進去吃晚飯。
  店裡的客人慢慢變多,我等待中,看到了先前見到的傢伙,他招忽了一群狐朋狗友,正在猜拳行酒,叫嚷聲震耳。
  我沒有理會他,這種人最好不要招惹,否則會惹上一身麻煩。
  用過晚飯,我付賬,匆忙趕回住處,正走著時,發現天空下了細雨,忙加緊了腳步。
  洛陽的冬天不冷,卻也不暖和,如果下了雪或者是雨,那就更悲慘了,我必須要抓緊找到住處,實在不行就等再次去找遠房伯父幫忙了。
  這位遠房伯父就是為我介紹工作的親戚,我爺爺的堂姐的兒子,在洛陽某單位作幹部的。
第四十一章 屍檢
  治病要治根,找到根源,然後治理,才能除根。
  我回到了住處,便開始檢查自己的物品,這間屋子,我住了有半年多,以前都很正常,這次不正常貌似是從帶回了這把刀開始。
  現在這把刀就在床頭的桌子上擺著,刀不長,也就一尺長,三寸闊,厚背,方頭,扁吞口,木柄圓環。握在手裡不輕也不重,長度剛剛好。
  不過我把刀舉在眼前仔細察看,就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這把刀在作祟?
  可這把刀看起來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啊!
  放下了刀,我躺在被窩裡,繼續看書,仍然是不知不覺的入睡,還沒有睡多久,就聽到有人敲門,便起床,拿著刀詢問:「誰啊?」
  豹子在外面應聲,我打開門,請他進來坐。
  他點燃了一根煙,一邊吸一邊說:「我做屠夫這行完全是逼不得已,我爺爺是屠戶,我爸也是屠戶,我從小到大只會殺豬宰羊,別的不會,現在連自己的攤子都弄不起,只好為別人打工,死在我刀下的豬羊已經不計其數,不過你這把刀比我的殺豬刀更厲害,因為這是一把殺過人的刀,已經充滿了戾氣和魔性,如果你不能鎮住它,它就會反噬你。」
  我有些不明白,反問:「刀還有魔性,還能反噬主人?」
  豹子掐滅了煙頭,接過我這把刀,對著他蜷曲的頭髮一吹,吹毛利刃。
  「想要鎮住這把刀,就需要餓上它一段時間,把它放進一個完全密封的盒子裡,不讓它見到光,一個月後,把它拿出來,然後用它去砍石頭,一直把它的刃砍卷為止,然後再為它開刃,這樣它就能夠老實的為你所用。」
  我應了,一個月不用刀也無所謂,於是我在抽屜內找到了一隻信封,把刀塞了進去,封住了口,放在抽屜底部。
  豹子取回了他的磨刀石,表示:「下回要用了你再去取,我要回去磨刀了。」
  送走豹子,我繼續睡覺,這次在夢中的藥材倉庫裡,我按照鄭教授為我開的處方抓藥煎熬。
  剩下的日子裡,我開始了找房行動,不過我在市裡認識的朋友不多,而且都是從鄉下湧入城市內打工的居多,他們為我介紹的房子要麼距我們醫院太遠,要麼房租太高。
  離新年越來越近了,我的工作和生活卻一切如故,沒有假日回家,就算過年也要堅守崗位。
  而且越到年底,打架鬥毆的人就越多,在臘月二十時,我跟著閔大夫出夜急診,救護車在一條燈光昏暗的街道口停下,街口已經拉上了警戒線,警燈閃爍。
  一名警察向我們介紹:「這裡剛剛發生了一起持刀鬥毆事故,其中一人心臟部位中刀,急需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