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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節

  科主任張營就感歎:「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知道本份了,瘋狂的喝酒,喝多了就鬧事打架,就跟命不是自己的一樣。」
  閔大夫也附和:「有的人還吸食毒藥,更是飲鴆止渴,越來越不知道珍惜生命。」
  查過房後,我回到了醫生值班室,一邊翻閱病歷一邊向閔大夫詢問:「早上查房時,你說的毒品是指什麼啊?怎麼還會有人吸食,難道是要自殺嗎?」
  閔大夫合上了病歷,介紹:「我所說的毒藥是指嗎啡,大麻等致幻劑,一種能令人亢奮,產生幻覺的藥物,這種藥物有致癮性,是國家明令禁止的。」
  我聽說過嗎啡,是一種鎮痛劑,沒想到卻還是一種藥,就繼續追問。
  閔大夫盯著我的雙眼疑問:「小袁,你怎麼對致幻劑如此感興趣,還有你今天為何遲到了?」
  對於老師一般的閔大夫,我不想隱瞞,就坦言:「閔老師,實不相瞞,我昨天夜裡跟著黃霏參加了酒吧內的一個派對,被人在飲料中下了藥。」
  閔福中聽後,表情立刻嚴肅起來,用粗短的手指翻開了我的眼皮察看,然後對小唐道:「為袁大夫抽血化驗!」
  小唐麻利的拿來了針具盒,一把抓過我的手腕,將止血帶扎到我的肘部,一邊抽血一邊詢問:「你還跟人打架了?手腕上都是淤青。」
  我忙解釋:「沒有,我只是飲了一杯叫作火焰山的酒,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閔大夫勸我:「你還年輕,那種地方不要再去,那裡的人也好不到哪裡?」
  小唐將我的血液樣本加上標籤,就跟其他病人的血液樣本一併送往化驗室。
  科主任叫上了閔大夫和我,一起去察看這個酒精中毒的病人。
  這個病人年紀不大,二十出頭,名叫程沖,無業遊民,昨夜跟一群狐朋狗友狂歡,喝了兩箱啤酒,兩斤白酒,還喝了一瓶洋酒,直接造成肝昏迷,小便失禁。
  經過一夜的搶救,剛剛穩住了病情。
  張營主任介紹:「酒精中毒的病人表現的症狀為臉色發青,忽吸急促,肝區堅硬,小便失禁,有的還伴隨四肢抽搐的症狀,搶救時先要為病人供氧,不能直接用解毒劑和利尿劑,要先用稀釋劑,也就是鹽水或者706代血漿。」
  這個程沖仍昏迷不醒,我看到他的脖子和手腕上都有刺青,脖子上的是一條猙獰可怖的毒蛇,而手腕上的則是盤踞在牡丹花下的毒蛇。
  離開病房後,閔大夫向我表示:「這種人大都是社會上的小混混,父母管不了,出了事,還需要父母承擔責任,那幾個酒後打架的病人本來是朋友,不過也喝多了酒,卻變成了仇人,打傷都是小事,有的甚至還送了命。」
  看來喝酒是多麼危險,我以後不打算再飲酒了,不過如果真的有人要害我,就算不喝酒也躲不過去,致幻成癮的毒藥不一定是在酒中,也會出現在香煙裡,昨夜好像有個傢伙向我遞煙,被我拒絕了。
  害我的一定是蕭如松和顧銘,不過我又拿他們倆無可奈何,況且師姐黃霏還夾在其中,這口氣只能咽到肚子裡。
第三十五章 緩解
  聖誕派對過後,我刻意遠離師姐,她也沒有來找過我。
  下班時,小唐對我道:「袁大夫,麻煩你去化驗科一趟,我們早上送去的血液樣本化驗結果出來了,其中就有你的,取回來讓主任看下!」
  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應了,出了急診科,匆匆趕往門診四樓,現在是午休時間,只有一名值班人員在,我敲了化驗室的玻璃窗戶,裡面一個年輕的護士揚起了頭,詢問:「你有什麼事情?」
  「我是急診科的大夫,來取化驗結果。」
  這名護士年輕俊秀,化著淡妝,隨口詢問:「叫什麼名字?」
  我忙回答自己的名字,她從一沓化驗單內找到了我的化驗結果,從窗口遞給了我。
  離開化驗科,在轉角處,我停下察看化驗單,就聽到裡面那個護士自言自語道:「年紀輕輕就學會了嗑藥,好的不學,跟著狐狸精鬼混,遲早要玩完的。」
  這話我聽著好像是在說我,化驗單上的很多符號跟字母我都看不懂,不過在最下面的化驗結果欄內填著:血液中麻黃素超標,甲基丙烷酰胺有殘留。
  我把化驗單交給了閔大夫察看,他皺起了眉頭,對我道:「他們給你下的藥是一種複合藥劑,既能致幻,還能使你成癮。」
  「致幻劑會損傷你的大腦,鎮靜劑能夠使你成癮,看來他們非常恨你啊!」閔大夫感歎。
  我忙追問:「閔老師,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要不要住院治療啊?」
  閔大夫收起了化驗單,介紹:「你不必緊張,雖然他們給你下了藥,但藥量不大,對你身體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害,不用治療,你要合理安排作息制度,不能再接觸那些毒藥,離那些人遠點。」
  我到醫院食堂內用過了午飯,回到急診科,就聽接線員小劉對我招忽:「袁大夫,主任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在忐忑不安中,我來到了主任辦公室,張營示意我坐下,拿著我的化驗單道:「你昨天是跟誰一起去參加的聖誕派對?」
  我如實相告:「是我學姐黃霏,也是咱們醫院外科的護士。」
  「黃霏?」主任明白了,叮囑:「小袁,你還年輕,離她最好遠點,她的男朋友蕭如松在市委上班,卻結交了一群狐朋狗友,還把你師姐也拉下了水。蕭如松跟他一個叫顧銘的同事有私下販賣毒品的嫌疑,不過警方也沒有抓到證據,況且對方的背景強大,只能暗中監管。」
  我明白了,便向主任承諾以後再不跟師姐來往。
  主任解釋:「其實你這個學姐黃霏也挺可憐的,家境原本還不錯,可惜家道中落,得力與蕭如松的救濟才挺了過來,黃霏來這個醫院做護士,也是為了報答蕭如松一家的恩典。」
  我就詢問:「主任,那這個蕭如松究竟是什麼人?黃霏跟著他不是往火坑裡跳嗎?」
  主任品了一口綠茶,低聲介紹:「蕭如松的祖父是洛陽的一名老幹部,帶兵剿過土匪,鎮壓過豫西一帶的土豪劣紳,還平定過上官子平的叛亂,可謂戰功赫赫;他父親參加過越戰,還指揮過對印度的自衛反擊戰,到了他,直接保送軍官預備役學校,不過他畢業後改行從政。」
  我沒想到蕭如松的背景居然如此強大,他想要對付我還不是輕而易舉。
  「那黃霏呢?主任你對黃霏的家世背景熟悉嗎?」
  主任搖了頭,介紹:「黃霏不是洛陽人,而是信陽人,據說她父親跟著蕭如松的父親打過仗,還有那個顧銘的父親也是蕭如松祖父手下的兵,黃霏這人本性不壞,不過從小過慣了安逸的生活,家道中落後,在蕭如松的資助下,仍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我明白了,就向主任告辭,離開了醫院回到住處,現在感到全身還是疼痛的,便臥床休息。
  夢中我再次進入了藥材倉庫,用裡面的藥材為自己煎藥服用。
  不管有沒有效果,反正是做夢,不要錢。
  一覺醒來後,天已經完全黑了,我肚子又餓了起來,但不想起床,就打開燈,躺在被窩裡讀書,我現在的職業是急診科大夫,所以要專攻搶救技能知識。
  燈忽然滅了,我以為是停電了,就縮進了被窩中,準備繼續入睡。
  不過下午剛剛睡過一覺,現在怎麼都睡不著了,又想到要練習自己的針灸技能,便從針具包內摸出了一枚三稜針,正在尋找自己的「四縫」穴時,就聽到門鎖發出了轉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