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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節

玉陽子朗聲說:「根據門規,殺害同門,要以五雷天罰處死。」
聽到「處死」這兩個字,我頓時就顫抖了一下,我現在還有很多事沒有做,絕對不能死。
我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那些人,想著用什麼辦法才能逃走,可是他們人多勢眾,又有高手在場,想要逃走,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莫雲飛卻忽然站出來說:「現在情況還沒有查明,不如先把師叔關入地牢,讓弟子去查明真相。」
玉陽子冷冷地說:「還有什麼好查的。」
丹舟子卻擺了擺袖子,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照雲飛說的做的,你們把師叔帶去地牢吧。」
他們馬上就有幾個人上來,把我給捆住之後就往外面拽,剛才還在哭訴的方常也跟了上來,在我耳邊冷聲說:「地牢已經幾十年沒關過人了,師叔你就好好享受吧。」
第176章 黑袍
他們幾個人把我給押進了地牢裡面,這所謂的地牢一片黑暗,瀰漫著一股難聞的霉味,一看就是很多年沒有用過了。
把我給關進去之後,方常就朝我呸了一口,衝我罵了一句:「你就在這裡等死吧。」
他們幾個人罵罵咧咧地說了兩句,然後就轉身出去,聽到地牢的門重重地關了起來,我也只能有些無奈地坐了下來。
我能肯定,昨天我離開的時候,鄭魯還有氣,可是他又為什麼忽然死了,在我離開之後,一定還有人重新回去,把他給殺死了。
想到這裡,我也不由歎了口氣,看來這青崇觀,遠遠沒有我所想的那麼簡單。
地牢裡面昏暗潮濕,還有一股霉味,我被關在裡面,渾身都覺得難受,但是牢門緊鎖,我也根本就沒有辦法逃出去。
裡面一片昏暗,我也根本就看不出是什麼時間了,只覺得肚子非常餓,大概已經快到天黑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動靜,我站起來一看,只見是方常他們幾個人過來了。
見了他之後,我就沒好氣地問他:「你來幹什麼?」
方常看了看我,冷笑著說:「師父讓我來好好審問你,看你還說不說實話。」
我盯著他說:「我沒有殺人,你還是別白費勁了。」
方常也不跟我說話,一揮手之後,就讓那幾個人過來,把我的雙手用鐵鏈子吊了起來。
我使勁地掙了兩下,鐵鏈上雖然已經生了銹,但卻非常結實,咚咚發著脆響,我只能咬著牙對他說:「你不要亂來。」
方常冷笑一聲,抽出了一條鞭子,然後對我說:「這就要看你肯不肯說實話了。」
他話音剛落,就揚起手,一鞭子抽在了我的身上,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還是咬著牙,硬是沒有叫出來。
方常也根本就不停手,一鞭接著一鞭,一邊打,還在旁邊那幾個人一起哄笑著。
我咬緊了牙關,努力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但是方常一點沒留情,我的身上已經被他抽出了一道道傷口。
我張開嘴,頓時就從嘴裡吐出一口血來,方常看著我,冷笑著說:「師叔,你早點認罪就好了,何必要吃這個苦頭呢。」
他們幾個都是不懷好意地看著我,我看了他們一眼,冷聲說:「我早就知道,青崇觀沒一個好東西,你們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承認。」
方常悶哼一聲,也不跟我廢話,鞭子又重重地落在我的身上,很快就把我給打暈了過去。
但我還沒有暈多久,他們就打來一盆冷水,潑在我的臉上,又硬生生地把我給弄醒了。
方常拿來一包鹽,全都倒進了旁邊的水桶裡面,然後冷笑著對我說:「你說我要是我把這桶水潑在你的身上,你會怎麼樣呢?」
我咬牙看著他,只見他慢慢地把水桶給舉了起來,現在我滿身都是傷口,要是被這樣的鹽水潑在身上,就算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就在我無比惶恐地看著他時,外面忽然傳來了腳步聲,然後就是一聲冷喝:「你們在幹什麼!」
我往那邊一看,原來是莫雲飛來了,聽到他的聲音,方常也只能停下來,轉身對莫雲飛說:「大師兄,是他們讓我來審問這小子的。」
莫雲飛看了我一眼,然後才沉聲對他們說:「你們這樣嚴刑逼供,能問出什麼來。」
方常就急忙解釋說:「這小子嘴硬,要不是這樣的話,只怕問不出什麼來。」
莫雲飛衝他們說:「行了,你們先走吧,我有事要問他。」
方常看了看他,顯得有些猶豫,就低著頭說:「可是師父他讓我們來審問……」
莫雲飛的臉色也變了,沉聲問他們:「難道我說的話也不算數了嗎?」
聽他說到這個份上,方常也沒有辦法,只能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其他人一起走了。
見他們總算是走了,我才鬆了口氣,對莫雲飛說:「多謝你了,不然還不知道他們要怎麼對付我。」
莫雲飛沒有說話,只是朝我冷笑了一聲,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心裡一凜,就對他說:「不對,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有些著急,可是手上被鎖鏈吊住,根本就沒有辦法,只能睜大眼睛瞪著他。
他又朝我走近了一步,可是他的樣子已經發生了變化,我微微愣了一下之後,就看見他已經變成了一生黑袍。
他的臉上帶著面具,所以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他給我的感覺非常危險。
我上下打量著他,然後沉聲問他:「在龍虎山和昨天後山全都是你?是你殺了鄭魯?」
黑袍人冷冷一笑,然後用沙啞的聲音對我說:「殺了他難道不好嗎,他這樣為難你,你就不想殺了他?」
我咬著牙問他:「你殺了鄭魯,嫁禍在我的身上,你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但他卻攤了攤手,然後對我說:「我有嫁禍你嗎?是他們覺得你是兇手,所以你才是兇手,你現在也應該看清楚了吧,這些所謂的道派弟子,也不過是這種嘴臉而已。」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黑袍人又繼續對我說:「所以你又何必跟他們混在一起,只要你跟我走,等到聖祖覺醒,我們就能消滅這些所謂的道派,到時候你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
聽他說起「聖祖」,我就不由問他:「你跟那個白大褂是一夥的?」